188、要噴鼻血了(1)
簡清像是被燙著般蹭地收回手,眸光閃躲不敢地看他,「咳咳,困了困了,我先睡了。」
話落,她扯著被子,直接鑽了進去,整個頭都蒙進被子里,只剩下一隻手露在外面死死地抓住被沿。
權景吾寒眉挑了挑,看著某隻寶像烏龜一般躲在被窩裡,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躲在被窩裡的簡清閉上眼睛,卻要命地發現自己完全睡不著了,腦海中一直回放著剛剛的畫面。
要死了,本年度最尷尬的事情,絕對沒有之一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簡清豎起耳朵聽著,忽地,被子掀開,兩條大長腿伸進被窩。
簡清屏住呼吸,伸手想要將被子扯過來一些,卻不小心碰到某位爺的大長腿。
額……觸感好像有些不對勁?
結實的,有溫度的。
最重要的是--裸著的!
瘋了吧,他該不會真是打算裸睡吧?
她漆如子夜的瞳孔一縮,急忙坐起身來,不管不顧地將被子全部扯到自己身上。
男人醇厚的聲音傳來,攜著幾分笑意,「乖寶,你不是睡了嗎?」
睡你個大頭鬼!
他把衣服都脫了,她要是能睡著才見鬼了。
簡清滿頭黑線,抬頭看他,正要發飆。
一抬眸,頓時感覺下一秒要噴鼻血了。
只見男人姿態慵懶地靠在床上,細碎的金芒透過落地窗傾瀉而入,線條完美的胸膛和人魚線在光影斑駁的陽光下顯得撩人至極,蠱惑人心的妖孽,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更要命的是,男人渾身只著一條小內內,讓人忍不住遐想連連。
簡清感覺自己的臉燙得都要冒煙了,一把扯下被子扔到他的身上,「快把褲子給我穿上。」
還讓不讓她活了,這是要老命了。
權景吾笑而不語,不急不慢地掀開身上的被子,不費力地丟到一旁。
看著他坐起身,簡清一個激靈,連忙床尾縮去。
「別動!」
他一動作,簡清立馬道。
逗她上癮了,權景吾欺身而近,健臂一伸,轉眼間簡清便被困在他的懷裡。
「急著跑做什麼?」
「太熱了,你離我遠點。」簡清抬手想要推開他。果然床這地方就不能多呆。
「空調開得很低了。」他輕笑,無情地戳破她的謊言。
「我就是熱,不行嗎?」簡清瞪他,直接懟道。
不過,某位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指尖勾了勾她的衣領,「竟然這麼熱,那不如把衣服脫了?」
簡清,「……」
他看著她,接著道,「畢竟早晚我們都要對彼此毫無保留的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
這詞好像不是用在這種場合的吧?
更何況毫無保留,連件衣服都不能保留了是吧?
簡清皮笑肉不笑,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爺,隨時隨地發情也是一種病,所以,暫時離我遠些。」
「那正好,你就是我最好的解藥。」權景吾大手撫上她的背, 清雅醇厚的聲音變得低啞迷人。
簡清水潤的眸子泛起波瀾,感覺他大手流連之處一陣電流「滋滋」蔓延全身。
她緊緊地拽著他在她背後摩挲的手,眨了眨燦若星辰的眸子,「小景,我現在是病人。」
說著,還將衣袖挽起,把綁著繃帶的手臂湊到他的面前。
「沒事,我會小心的。」他勾唇輕笑道。
她能不能一腳將他踹下去?
能不能要點臉的說?
「不用了,我覺得距離產生美,你還是睡沙發吧。」她推了推他,卻硬是推不開,手心觸及他結實精壯的胸膛,有些燙手。
權景吾眸底顏色漸深, 低頭輕咬著她的耳尖,「乖寶,我難受。」
低沉的聲音攜著幾分隱隱的委屈,驚得她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頸邊,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簡清暗道不好,訕笑道,「小景,那啥,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所以,你要不就去沖個涼水澡吧。」
看著他要吃人的眼神,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乖寶,我不是斯人,我是你的男人!」
話落,他避開她受傷的右手,兩人的位置一轉,將她壓在身下。
「唔,等--」
抬眸間,男人放大的俊顏闖入眼底,她雙唇輕啟便被他以吻封住。
四目相對,兩人清晰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房間曖昧的氣氛無形間涌動蔓延著。
「小景,我--」
「乖寶,要專心!」不滿她的分神,權景吾緊扣著她亂動的小腦袋,舌尖用力,抵開她的貝齒,挑動她與自己一起沉淪。
良久,一陣涼意襲上脖頸,她的衣領不知何時被他扯下,露出圓潤瑩白的肩頭。
他吻上她的鎖骨,離開之處朵朵紅梅綻放,簡清感覺自己渾身發軟,水光瀲灧的眸間浮出幾分無措。
「小景!」
她喃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一劑清醒劑,讓他眼底漸漸清明,埋首在她頸邊,平息著體內的躁動。
差點,差點他就傷害了她。
「睡吧!」良久,權景吾沙啞著聲音說道。
坐起身,將她的衣服拉好,抱著她躺下。
簡清的小臉埋在他的懷裡, 聲音悶悶道,「小景,被子!」
原諒她吧,這一睜眼就看到他幾乎全裸的身軀,著實是要考驗她的意志力啊。
權景吾哭笑不得地看著懷裡裝鴕鳥的人,還是隨了她的意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趕緊睡,不然我們就接著剛剛沒做完的事情。」關鍵時刻剎車,還是面對心愛的女人,他能忍住就不錯了,要是她再動一下,他就不敢保證能不能繼續清心寡欲了。
聞言,簡清緊閉著眸子,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權景吾察覺到懷裡的人兒呼吸平穩,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倒是睡著了,難受的還是他自己,真是自找罪受。
簡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快傍晚了,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某人的身影了。
在床上賴了幾分鐘,她才慢悠悠地下床,進了浴室收拾好自己,踩著拖鞋下樓去。
走到二樓,便聽到一陣談話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