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還是跟了上去(1)
「一見鍾情?」白玦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李思思嬌羞點頭,柔若無骨地嬌軀往白玦懷裡靠去,「思思不奢求別的,只想陪在白少身邊就好。」
千嬌百媚的聲音,唯唯諾諾地說著。
她抬手輕撫著白玦的胸膛,指尖有意無意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來回畫著圈圈。
「白少,你也喝了不少,不如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白玦低眸睨了她一眼,嘴角輕勾,「那就麻煩李小姐了。」
聽到白玦應允了,李思思眸底一亮,聲音更加嬌柔,「不麻煩,白少也別叫李小姐了,叫我思思吧。」
白玦挑唇一笑,攬著她離開。
待兩人走遠了些,一道纖細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壁燈下,女子清麗的面容透著幾分慘白,星眸間閃著凄楚的光,她看著那走遠的兩人,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剛兩人親熱的畫面。
她勾了勾唇,擠出的笑容卻被哭還難看。
「嫣兒,你怎麼在這站著?」呂慧從洗手間出來,看見自家女兒呆愣站在門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你爸還在等我們。」
戰明嫣眸光輕垂,掩去眼底的落寞,語氣輕快地道,「媽,你先去吧,我要去找幾個朋友。」
「嗯,你可別喝太多酒了。」呂慧叮囑道。
戰明嫣點頭,朝著白玦離開的方向疾步走去。
寬敞的房間,裝飾著暖色調的壁紙,桔黃色的燈光散落在房間各個角落,舒適柔軟的大床,白玦慵懶地倚在床頭,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忽地,浴室的流水聲停住。
推開門,霧氣瀰漫,勻稱修長的腿邁了出來,暴露在燈光下,泛著勾人的色澤。
李思思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美眸看向坐在床邊的人時,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勢在必得。
她深呼了口氣,將浴巾往下拉,春光乍泄,引人遐想。
「白少!」
她走到白玦面前,輕喚了一聲,見他沒什麼反應,大著膽子在他腿上坐下,拉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間。
白玦看著她渾身只著一條單薄的浴巾,眸間浮出譏誚的笑,「李小姐倒是個行動派。」
「白少,我……」對上白玦深邃的黑眸,李思思摸不清他的心思,遲疑了會,然後緊抱住白玦,埋進他的頸邊輕蹭著。
「白少,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柔軟的唇游移在他的頸邊,她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喃呢著,雙手主動地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白玦低頭瞥了眼解開的襯衫,唇角一掀,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李思思眼色含春地看著他,身上的浴巾鬆鬆垮垮, 春光若隱若現。
白玦低低一笑,俯身而下。
氣氛逐漸升溫,女人嬌媚的聲音不斷在房間里盪開。
不遠處的落地窗,紗簾隨風揚起,月光下,女子纖瘦的身軀輕輕顫抖著,清麗的小臉失了血色。
床上纏綿的兩人映入她的眼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呵,戰明嫣啊戰明嫣,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白少,你怎麼了?」
李思思不解地看著忽然停下的男人,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白玦雙手撐著她的身側,濃眉輕蹙,總感覺有道視線在盯著他看。
他眸光一沉,尋著那道視線抬頭看去,海風吹過,紗簾在空中搖曳,女子蒼白的小臉闖入他的眼底。
該死的,她怎麼在這?
四目相對,空氣凝結。
白玦翻身起來,赤裸的上身映入戰明嫣的眼底,她勾唇露出嘲弄的笑,轉身離開。
「戰明嫣!」
白玦看見她要走,揚聲喊了一聲,只見她的腳步越發地加快。
靠。
他低咒了聲,抓起自己的襯衫一邊穿上一邊追了出去。
「白少,你去哪裡?」
好不容易將人勾上床了,李思思哪裡甘心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連忙起身拉住白玦。
白玦俊臉一沉,目光淬冰地看向她,「放手。」
「白少, 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李思思不懂白玦忽然變得這麼冷漠,委屈地問道。
白玦不語,一把甩開她的手,拂開紗簾,從落地窗跑了出去。
「白少!」
李思思急聲喊道,正要追出去,卻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她轉身跑回去撈起浴巾裹上,氣得直跳腳。
嘩嘩嘩。
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的浪花,海浪涌到岸邊,拂過沙灘又不舍地退回,久久重複著。
「戰明嫣,你給我站住。」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後消散在洶湧的海浪聲中。
夜色下,女子疾步跑著,完全不理會身後追上來的人。
「戰明嫣。」
白玦追了上來,一把拽住女子,破迫使她停下腳步。
海風吹亂了她的頭髮,遮去星眸,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放開我。」
「戰明嫣,你怎麼會在那裡?」白玦依舊抓著她的手不放,眼眸緊鎖著她。
「我讓你放開我,你聽不懂嗎?」戰明嫣垂眸看著那隻扣在她的手腕處的大手,深處閃著幾分厭惡,隱隱還有悲傷。
她討厭他抱過別的女人的手再來碰他,她討厭死他了。
白玦目光微頓,逐漸鬆開了她的手,執著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那裡?」
「抱歉,打擾你和別人纏綿悱惻的時間。」戰明嫣冷若冰霜地道。
聞言,白玦臉色一黑,「戰,明,嫣!」
「抱歉,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說完,她繞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玦眸光一沉,修長的腿邁出兩三步,擋住她的去路,「不準走。」
戰明嫣蔑然一笑,倔強的眼神直視著他,「憑什麼不準走,白玦,你丟下你床上的女人跑來這裡,是想在這和我吹一晚上的海風嗎?」
「戰明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那裡。」白玦繞回剛剛的問題,追問道。
戰明嫣攥緊了雙拳,擠出笑容,「恰好經過。」
難道要她說她追過去只是為了讓她自己更加徹底的死心,難道要她說這段時間她根本無法徹底將他從心底抹去,追上去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加堅定的理由去忘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