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我只是喜歡和你一起住(3)
知道她在岔開話題,權景吾也不揪著這個話題,拿起筷子幫她布菜,「多吃點。」
微啞的嗓音,讓人一聽還想聽。
秉承著沉默是金,簡清接著埋頭吃飯。
等到滿滿一碗米飯見底了,她尷尬了。
她啥時候變得這麼能吃了?
「不再吃點嗎?」權景吾看著她停下筷子,問道。
簡清,「不用了,我已經飽了。」
再吃下去她都快成豬了。
聞言,權景吾拿起她的碗,直接吃起她剩下的飯菜。
什麼見鬼的潔癖,在簡清這裡通通不奏效。
「權景吾,你……」簡清懵圈。
他竟然吃她剩下的東西,而且還是用她的碗筷。
她頓時覺得一陣天雷滾滾。
權景吾吃飯的速度很快,卻依舊很優雅好看。
沒一會兒,他放下碗筷,動作熟稔的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和盤子,簡清在一旁看呆了。
短短兩個小時之內,他讓她吃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明明是那麼不可一世,讓人望塵莫及的男人,既然會下廚煮飯,甚至是收拾碗筷這些事情也會做。
原本以為白玦剛剛所說的只是句玩笑話,現在這般看來,他事事幫她做好,真把她寵成殘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權景吾挽著衣袖,一邊擦手一邊走了過來。
簡清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看見他過來,連忙起身朝著客廳外走去。
見此,權景吾冷眸微頓,然後跟在她的身後。
客廳里,簡洛昏昏欲睡地倒在黑傑克身上,看著電視的雙眸都快睜不開了。
要不是擔心自家姐姐和權景吾的事情,他早就滾去睡覺了。
這三個多月,他都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終於找到人了,提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咳咳。」
白玦坐的位置正對著飯廳的方向,看見權景吾和簡清吃完飯出來了,踢了下簡洛的腳。
簡洛猛地清醒過來,接到黑傑克兩人遞來的眼色,扭過頭看向簡清,「姐,你吃飽了?」
簡清點頭,看著他惺忪的睡眼,道,「困了怎麼不回房間去睡?」
「不困,呵呵,我不困。」簡洛訕訕一笑。
「時間也不早了。」簡清看向權景吾,話裡有話地道。
他嗯了一聲,順勢接道,「我們該回房休息了。」
「……」
靠。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啵。
他是裝傻還是真傻啊。
雖然說他們是夫妻,但是她現在記憶還沒恢復,兩人住在同一間房,想想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黑傑克瞟了權景吾一眼,真陰險!
「走吧。」
權景吾拉過簡清的手,牽著她往樓上走,動作一氣呵成。
「等等。」
簡清拽住他,不肯挪步。
「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該早點回去休息了。」
這次她說得這麼直白,他應該不能裝糊塗了吧。
權景吾眸光倏地變得深沉,「你要趕我走?」
對上他深若寒潭的紫眸,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受傷,簡清失了聲音,堅定的想法逐漸在動搖。
在他面前,她總是忍不住想要繳械投降。
糾結了下,她還是忍不住對他心軟了,「算了,這裡客房也很多,你自便吧。」
說完,她逃亡似的跑向樓上。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免得再心軟下去,待會她都要把自己的房間給奉獻出來了。
聽到她讓自己去住客房,權景吾俊臉一黑。
「權景吾,我姐剛剛回來,你也別急,她跳崖后渾身都是傷,身上的傷剛好得七七八八,這幾天就讓她安靜養傷吧,至於恢復記憶的事情也不能急於一時。」簡洛道。
「再說了,不管我姐有沒有失去記憶,你難道還感受不出來嗎,你在她心底永遠是最特別的。」
不然的話,在她現在失憶的情況下,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接近得了她,更別提牽手其他的了。
「她身上的傷口怎麼樣了?」一聽到簡清渾身是傷,權景吾就不知道冷靜為何物了。
「沒什麼大礙了,放心吧。」白玦道。
權景吾鬆了口氣,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權景吾,你去哪?」簡洛不解,客房不是在樓下嗎?
「別喊他了,你真覺得他會睡客房啊。」黑傑克輕笑道。
簡洛摸了摸後腦勺,「我姐剛剛不是說讓他住客房嗎?」
再說了,關於他的事情,他姐什麼都還沒想起,怎麼可能同意和他住一間房。
「他要是會乖乖去睡客房,你覺得他還是權景吾嗎?」白玦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你還是天真了。」
簡洛嘴角輕抖,「……」
怪他咯!
「困死了,睡覺睡覺。」白玦懶洋洋地站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來回坐飛機,一放鬆下來疲憊感都侵襲而來了。
回到房間,簡清倒在床上沉思著。
突地,門口傳來動靜。
她抬眸看去,房門被推開,男人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稜角分明的俊顏在燈光的折射下襯得更加俊朗魔魅。
所謂,藍顏禍水,大概便是如此吧。
「你,你怎麼又進來了?」簡清翻身坐起,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客房在樓下。」
「我知道。」他道。
看著他關上門,簡清眸光一瞪,「知道你還上來。」
「你不是讓我自便嗎?」他理所當然地說道,「自便不就是讓我自己隨便挑個房間住嗎?」
這波解釋木有毛病。
簡清無語,有種搬了塊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你喜歡這個房間,那給你住好了,我去別的房間住。」她大方地道。
權景吾快步走了過來,擋住她的去路,「我不喜歡任何房間,我只喜歡和你一起住。」
低沉磁性的嗓音,重重地敲打著她的心。
簡清頓時愣住了,目光呆愣地看著他,有些呆呆笨笨的。
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權景吾上前一步,伸手將她困在懷裡,「乖寶,別推開我!」
說著,他低頭埋進她的頸窩,聲音低啞地道,「我好睏!」
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每天除了照顧十七和十九,就是用工作麻痹他自己,一旦睡下,他既期待夢中有她,又怕睡醒之後又看不見她,他討厭每次睡醒的時候都再次認知到她還沒有回到他身邊這個事實。
簡清雙手僵在空中,無處安放。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她不由心疼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