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困惑如同重巒疊嶂,可即便如此,人的好奇心和探究欲總是格外的旺盛。
尤其是對方還如此故作高深莫測。
卻又仿佛憑空觀摩了一切,對所有事物了如指掌的模樣,著實是令阮安琪抓心撓肝的好奇。
於是她在短暫的猶豫思索過後,還是選擇如短信中所說,前去赴約。
不是沒有擔心會否是阮安藍那個賤人的圈套。
可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現狀了。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這邊的處境就算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不管這是個圈套還是誘餌,阮安琪都選擇要上鉤了。
當晚十一點整,冷風蕭索,寒氣逼人。
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孤寂明亮的路燈,以及被殘風卷起的落葉。
阮安琪披著重工黑色大衣,臉上戴著墨鏡和口罩,唯恐被人認出來。
雖然這個時間點,她住的這一帶也並不會有太多的人流出現。
推開網咖的門,室內亮如白晝,環境開闊明亮,算得上幹淨整潔。
阮安琪隨便要了個單獨的包間,進去之後就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腦。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那個人也沒有指示。
阮安琪不死心的撥過去電話,卻顯示空號。
一切都詭異的可怕。
就像她被逼走投無路,大晚上的還要來到這麽個從前從來都不會來到的地方。
時針從十一點整的位置緩緩挪移,等到時針堪堪走到第三格的時候。
“叮咚”的一聲詭異的響聲,阮安琪麵前的電腦屏幕赫然出現了一張帶著鬼怪麵罩的臉。
“啊——”阮安琪被嚇得下意識後退。
椅子被她忽然起身的動作帶的狠狠裝在桌角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刮擦聲。
電腦中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嗬了一聲,隨即兩邊兒的立體音響裏傳來麵具人經過變聲處理的怪異聲音。
“把音響關了,戴耳機。”
白著臉,阮安琪短暫的抖了下身子,還沒能從這怪異的麵具帶來的劇烈衝擊中回過神來。
“如果你甘心就這麽被徹底打倒的話,現在,你就可以關了電腦,我可以當成你沒來過。”
麵具人又說話了。
像是洞悉了阮安琪的所有想法似的,他每說出來一句話,都準確無誤的踩在了阮安琪在意的點上。
阮安琪心裏咯噔一聲,心道這人果然什麽都知道。
平複了自己的呼吸,阮安琪手指顫抖的拔了音響,連接好耳機。
戴好耳機,阮安琪重新坐了下來。
這會兒,屏幕中的麵具人歪了下腦袋,脖子發出木頭斷裂的喀嚓聲。
阮安琪頓時後背發涼,全身上下升起一團團毛骨悚然的汗毛。
那人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阮安琪,既詭異,又邪氣。
麵具人說“你的養父隨時麵臨死亡危機,你媽也不一定能完好無損的醒過來,這筆賬,這個仇,你不想還,不想報麽?”
阮安琪眼中立時迸發出恨意,“不想的話,我就不會來這裏了。”
麵具人說“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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