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悟出什麼
展雲歌知道,既然長河現身了,必然是有事的。
長河從窗戶看了眼軟榻上睡著的殿下,心下明白,昨晚殿下一晚上都沒睡,今天又忙了一整日,累了。
長河拿出一封信遞給展雲歌道,「殿下昨晚一晚都沒睡,屬下就不叫醒殿下了,明早太子妃把這封信交給殿下就好。」
展雲歌接過通道,「好。」
難怪昨晚他沒在,原來是一直忙著,南宮玄一夜沒睡,他們這些下屬定然也是一夜沒睡,她讓長河也去休息了。
轉身回到屋內,看眼卧房又看看睡得很熟的南宮玄,到底沒捨得叫醒他進去睡,嘆口氣,把信放在軟榻旁的方几上,又把軟榻上的小矮桌搬到地上,在軟榻上躺下,扯過薄被的一角蓋上,決定今晚就睡在這裡了。反正軟榻上也很寬敞,因為她尋常喜歡在上面看書,挽雲她們給鋪的很柔軟舒服。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就看見南宮玄靠在軟榻上,看著昨晚的那封信。
她揉揉眼睛問道,「沒耽擱你的事吧?」
「沒有。」南宮玄收起信,精神抖擻的樣子,顯然這一晚睡得很好。
「以後你不用送我去學院,也不用接我放學,有程玉柔跟我作伴,來回的路上也不無聊,安全也不用擔心,就是沒有修為我也沒吃過虧,更何況現在的我了,而且暗處還有我的暗衛和你派的人在。」
展雲歌擔心昨晚她說的話南宮玄沒當回事,他這麼忙,還要接送自己,難不成要把一個人掰成兩個用。
南宮玄想了想,點點頭道,「好,聽雲歌的。」
展雲歌見他應了下來,就起身去洗漱更衣,「你要是不急,就再睡會兒,告訴挽雲她們什麼時辰叫你起來就好。」
南宮玄也下了地,「昨晚睡得很好,不困了。」
兩人一起吃了早飯後,展雲歌就要去學院了,今天要去寒江雪那裡,她依然要早去半個時辰,兩人一起出了府門。
程玉柔很準時的等在展府的門外。
看到南宮玄頓時垮了臉,她天天比展雲歌起的還要早,不會還不能跟她一起上學吧。
正沮喪時,就聽見南宮玄跟展雲歌辭別,先一步離開了,她臉上的神色頓時歡喜起來。這麼明顯的態度讓展雲歌忍俊不禁。
好笑的看著她,「放心,我跟玄哥哥說好了,不用他接送,以後都跟你一起上下學。」
「太好了。」程玉柔歡喜的道。
展雲歌不討厭程玉柔,說實話她也沒什麼朋友,再說跟程玉柔還是同班同學,到是不反對跟程玉柔走的近些。
到了學院,展雲歌直接去寒江雪那裡,程玉柔先去教室修鍊去了。
「師父,你的傷怎麼樣了?」展雲歌一看見寒江雪就問道。
「已經好了。」寒江雪今天沒有在青石上修鍊,而是站在樹下等她。
「那就好。」展雲歌見他氣息很穩,知道即便傷沒全好,也無大礙了。
「會下棋嗎?」寒江雪問道。
「跟陌師父學過。」在展家,沒有人讓她學什麼,是她願意學什麼就學,畢竟她大多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棋藝還真是從拜了陌浮生之後跟著他學的,只因為陌浮生喜歡下棋。
寒江雪眸光亮了亮,指了指樹下石桌上擺好的棋盤道,「過來坐。」
展雲歌過去坐下,看眼棋盤忐忑的問道,「師父,您的棋藝比陌師父如何?」
「我們以前對弈都是平局。」寒江雪微微一笑道。
展雲歌長出一口氣道,「那就好,徒兒不會輸得太慘。」
寒江雪淡笑不語,師徒對弈起來,一局完,輸得一塌糊塗的展雲歌苦著臉道,「師父,您跟陌師父下棋一定是讓著他吧?」
寒江雪笑著道,「不讓著他,師父擔心你陌師父把棋盤掀了。」
展雲歌翻了白眼,就說嗎,這水平可比陌浮生高多了。自己連陌師父都下不過,更何況寒江雪了,師父這是逗她玩兒嗎?
寒江雪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今天這棋可不是下著玩兒的,回去想想吧,明天來時告訴師父你悟出了什麼。」
話落,寒江雪就擺擺手示意她時辰到了,回去上課吧。
展雲歌疑惑的看眼棋局,帶著滿腦袋問號離開了,以至於,一上午都沒有什麼心思聽羅子翰講課,一直在想師父今天跟她下棋是想讓她悟出什麼來?
一直到去吃午飯,展雲歌還在思索今天的棋局。
一進去飯堂,曹漪涵端著兩份飯菜笑著道,「展學妹,我今天來的早,幫你們打好了飯,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不愛吃的。」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臉諂媚笑容的女子。
程玉柔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項眼高於頂的曹漪涵,今天是怎麼了?居然給她們兩人打好了飯?她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近了?
她扭頭看了眼展雲歌,展雲歌沒什麼表情的繞過曹漪涵,自己去打飯了。程玉柔聳聳肩,尷尬的對曹漪涵笑了一下,然後追著展雲歌過去了。
笑話,她可是說過了,展雲歌幫了她后,學院三年自己就是她的跟班,雖然展雲歌說不用,但是自己也是言而有信的人,就一定要堅持到底。更何況,通過這幾日接觸,她是真心喜歡展雲歌的性子,不做作,不委屈自己,簡直跟她的三觀太一致了。
曹漪涵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展雲歌的背影,自己都這麼低三下氣了,她居然如此打自己的臉。
她把托盤放到身後一名女子的手裡,也不吃飯了,轉身離開了飯堂。
那名女子看著自己手裡的托盤,這麼多飯菜她一個人也吃不完啊,趕緊跑去找比較好的同學幫她分擔。
在學院里,吃多少沒人限制,但是浪費飯菜可就有人出來懲罰你了。
展雲歌和程玉柔打好飯坐到一旁吃起來,一些想要討好她的女子端著飯菜走過來,還沒開口,就聽得展雲歌說,「都離我遠點,你們身上的味道玄哥哥不喜歡,昨天我回府里泡了好一會兒冰蘭花瓣浴。」
她的話成功的阻止了那些人的腳步,一個個的面色訕訕的離開了,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她也不在乎。
其中有一個不甘心的女子指著程玉柔道,「她的味道太子殿下就喜歡了?」
「你在她身上聞到那麼濃厚的脂粉味了?」展雲歌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要找沒臉,誰也擋不住。
那名女子頓時漲紅了臉,這京都有那個閨秀不用胭脂水粉的,也就眼前這兩個怪人,扭頭走了。
程玉柔暗暗的慶幸,原來太子殿下沒拒絕自己跟雲歌相交,是因為自己不塗脂抹粉的啊,幸好自己也不喜歡脂粉味道。
展雲歌無視眾人打量猜疑的視線,從小就在這樣的視線里長大的,七年前在京都時,她就可以做到無視了,如今更不會在意。
吃完午飯,兩人離開飯堂,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兩人坐在草地上,展雲歌直接躺在了草地上,透過遮陽的樹枝看著稀稀拉拉透過來的陽光,絞盡腦汁的想著師父讓她領悟什麼。
程玉柔見她一直不說話,以為她是被那些人影響了心情,安慰她道,「雲歌,不用在意那些人,太子殿下不會看上她們的。」
展雲歌聞言噗嗤一聲笑了,「你想什麼呢,我是在想師父留給我的問題,你以為我每天去師父那裡的半個時辰是去玩兒啊!」
程玉柔第一次看見展雲歌這樣燦爛的笑容,她一直覺得展雲歌這個人太冷,不怎麼笑,對什麼人都很無視,就是對太子殿下她也沒見她笑過,今天這一笑,讓她本就絕世的容顏美的更加耀眼奪目。
其實展雲歌自己都沒發現,這次回到京都,她的心境變化很大,人也柔和多了。
「雲歌,你好美啊!難怪太子殿下三歲就非你不可了。」程玉柔喃喃道。
展雲歌失笑道,「三歲的孩子懂什麼,那時候哪裡就是非我不可了。」
程玉柔卻搖搖頭,很堅持的道,「定然是懂的,要不然怎麼有青梅竹馬這四個字。」
展雲歌一怔,她還真從來沒問過南宮玄當年為何只看一眼就要把自己霸下來?現在想想,自己是帶著前世記憶來的,當時是不能用普通小孩子來形容,可是南宮玄可不是,那麼是什麼讓才三歲的他就跟塊粘糕一樣,粘著自己不放手的呢?別說他那麼小就懂得男女情愛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有機會還真要問問他。
這一打岔,她也忘記寒江雪留給她的問題了,兩個女孩子並排躺在草地上,研究起青梅竹馬的事來。
程玉柔問起她和南宮玄小時候的事,展雲歌反過來問她有沒有心儀的竹馬?
這話一問出來程玉柔的神情就變了,懷念、遺憾等等,一一的從她眸中劃過,這樣的情緒嚴重說明有問題,難道她不嫁陸清野是因為心裡有喜歡的人?而且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玉柔,你不會真有個竹馬吧?」展雲歌側過身很認真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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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文大約13號左右上架,這幾天就不加更了,主要是陽光9號要出門,大約需要十天的時間回來,正好和上架時間撞上了,所以要存稿,上架前會有手機封推,到時會萬更,緊接著就上架,會保持每日兩更,等陽光回來,再加更,親們體諒一下啊,
這兩個月陽光事比較多,已經忙得焦頭爛額,能保持不斷更,已經是貪黑趕夜的結果,親們體諒一下啊,等陽光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