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你不能去
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南宮玄就是為了自己,之前秦池就對自己出過手,如今也是為奪自己身上的東西而來,以南宮玄的性子怎麼會放過他,所以那麼短的時間他就想好了如何留下秦池的命。
「欺負雲歌的人死是最輕的懲罰。」鳳眸中犀利的光芒劃過。
「海溝里的風暴不僅僅是死?」雲歌一下子就明白了。
「對,海溝里的風暴不但可以把人的身體撕碎了,還會把人的靈魂滅了,正因為如此就是達到可以突破永生境界修為的人也闖不過來。」南宮玄解釋道。
「玄哥哥是說,秦池和齊家主魂飛魄散了?」雲歌詫異的道。
秦池作惡太多,這麼多年給神皇做了多少缺德事數都數不過來,就算是魂飛魄散也活該,可是齊家主謹慎小心一輩子,他能想到自己是這樣的結局嗎?
忽地,她笑出了聲。
「笑什麼?」南宮玄見她一張小臉這會兒都變化好幾個情緒了,如今還笑出聲了,定然不會是因為秦池魂飛魄散高興的。
「我很想看看天亮后,唐之培的神色,一定很精彩?我還想知道一項謹慎的齊家會如何對待家主被神皇請來一趟人就沒了的這件事,是否有勇氣敢跟唐之培對上?」
雲歌想到神皇暗衛隊人的實力,半宿滅了四個沒有準備的家族應該不難,當神皇唐之培知道自己的得力狗腿都折了,最強死士也交代在海溝里,齊家也被他給得罪了,不知道他是否還有心情攻打青梟?
「唐之培不簡單。」南宮玄潑了盆冷水給雲歌。
雲歌頓時不笑了,「他還有底牌?」
「肯定有,只是我沒查出來。」南宮玄如實的道。
雲歌眉頭一蹙,「秦池之前你知道嗎?」
「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但是沒見過,秦池是在有了青梟之後出現的。其實唐之培救了秦池不假,但是秦池那樣的人不會因為一個救命之恩就甘願當唐之培的死士,定然是對唐之培給他的好處動心了,什麼能讓他這樣的人動心,只有一樣就是修為,所以我猜想唐之培有什麼修鍊方法可以快速的提升修為,而秦池的修為定然也是因為這個才晉級到如此境界的,而他達到這個境界還甘心待在唐之培身旁,應該是這樣提升起來的修為有弊病,而這個弊病只有唐之培有辦法解決。」
南宮玄把他的猜想對雲歌緩緩道來。
雲歌聽了之後越發的佩服南宮玄的智商,見都沒見過的人,只憑知道的這些簡單的消息他就猜測出這麼多來,小石子在他面前都不好意思自稱智囊了吧。
可惜秦池修為太高,自己的天眼無法看透他,要是配合日月星的力量到是可以,不過現在沒機會了,秦池已經死的很徹底了。
「你懷疑唐之培修鍊邪功了?」雲歌明白南宮玄說了這麼多想要告訴自己的就是這一點。
「我還想不出世上有什麼功法可以讓他們在千年的時間裡快速的達到如此修為,我們是神胎,修鍊極其容易,可是他們不是,修鍊邪功很有可能,恐怕不光他修鍊邪功了,魔皇應該也如此。」南宮玄神色並不見什麼緊張。
雲歌明白,前世自己就修鍊的極其快,十幾歲就達到真神境界了,而神界就是修鍊天賦再好的人,最早的也就是二十幾歲,而其他人恐怕都要用上個幾千年或者上萬年才可以,而想達到真神巔峰可以突破永生的修為那可不是上萬年就能做到的,所以神隱族才如此神秘。
魔族也同樣。如果說雲歌前世對什麼不了解,那麼就只有魔族了,她原本是想把青梟游遍后就去魔族的,可是沒想到一來青梟就遇上了她的真命天子南宮玄,早就把魔族給扔腦後去了,前世今生也就是上次自己被擄走那次是第一次去魔族,所以她對魔皇真是一點也不了解。
「魔皇是什麼樣的人?」雲歌問道。
南宮玄是把神皇和魔皇都給打敗后,才建立的青梟,而這兩道海溝是為了保護青梟而建造的,畢竟青梟地處神魔兩界之間,沒有防範不行,而南宮玄既然打敗了神皇和魔皇,對他們自然了解。
「比唐之培還陰險的人。」南宮玄用一句話就說明了魔皇這個人。
雲歌想到之前他們去魔界的事,就是因為西樓被毒侵蝕,魔皇就把西樓放棄了,建造了無涯海溝把西樓隔了出去,讓西樓人自生自滅,單憑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魔皇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只是現在西樓已經恢復了正常,恐怕西樓王翁聖元不會願意再歸魔皇管了,恐怕魔族內部也是一團亂吧。
無涯海溝,雲歌忽地想起無涯海溝是為了阻隔毒素蔓延建造的,以前她沒恢復記憶,不知道海溝的厲害,現在知道啊,南宮玄是借著其他力量建造的海溝,魔族的無涯海溝難道也是如此?
「玄哥哥,無涯海溝是魔皇建造的嗎?」如果是的話,說明魔皇的力量恐怕不簡單了。
「不是,上次去找雲歌時,我看過無涯海溝了,無涯海溝是魔族強者共同出力建造出來的,即便是現在西樓已經沒毒了,但是想要再把海溝毀掉也沒人能做得到,所以翁聖元到是撿了個便宜,可以自立為王了。」
聽南宮玄的語氣到是對翁聖元不怎麼反感。
雲歌眼珠子轉動著,神界這邊她還有后招,可是魔界這邊怎麼辦呢?如果神皇和魔皇都修鍊了邪功,恐怕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發生。
「玄哥哥,你說他們這次發動戰爭真的單純的因為我手裡的鎮龍塔和日月星力量嗎?」雲歌現在有些懷疑了。
之前她不懷疑他們的動機,畢竟日月星的力量太強大,的確值得人覬覦,特別是需要力量突破永生的人,但是如今她懷疑,神皇和魔皇恐怕不單單是為了這些。
「一開始我就懷疑了,如果單單是因為雲歌手裡的東西,也沒必要發動戰爭,他們完全可以暗中行事才更容易成功些,這麼做定然還有其他的原因,花平一直在差,可是沒有絲毫線索。」
說著話兩人已經來到了寢宮的門前,雲歌看到熟悉的宮門,曾經的一切又出現在眼前,記憶深刻的就是自己從家裡狼狽的跑出來,想要最後給自己一次追求所愛的機會,那次自己真的決定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南宮玄再拒絕,她真的放棄了。可是他只說了一個字好,讓所有都不一樣了。
「以前經常偷偷溜進來了,對這皇宮好像比我還熟悉,如今怎麼一副不認得的神情?」南宮玄微微彎下腰跟她視線對上。
「想起了以前的事,慶幸我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時你答應了。」雲歌看著他的眼睛,兩人平和的眸光中露出一種天荒地老的柔情。
深邃的鳳眸中此時都是柔和之色,看著她的目光又軟了幾分,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落下深情的一吻,「我很慶幸你給了自己一次機會,也給了我一次抓住你的機會。」
清澈黑亮的杏眸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精緻的容顏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如當年她聽到他那聲好后展露的笑容一樣,驚艷了南宮玄的眼。
他的人兒是真的好看,無論是眉眼、鼻子,還是嬌嫩的唇,以及小巧的下巴,無一處不美的驚艷,無論是曾經活潑好動的她,還是如今恬靜淡雅的她,都一樣觸動著他的心,一舉一動都可以稱作最美的畫珍藏在心裡。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攜子之手,與子偕老。此時兩人心裡眼裡腦海里,都是這句話。
得到兩人回來了的消息就追來的靈風,一來就看到兩人凝視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來的太不是時候,摸摸鼻子正想怎麼開口,就聽到南宮玄道,「讓廚房準備早飯,以後都做雲歌愛吃的。」
「是。」靈風應聲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才想到自己追來不是來打擾兩人的,而是有重要的事要稟告。
隨即讓身旁的人去廚房傳達命令,他自己又跑回來了。
南宮玄推開寢宮的門,牽著雲歌的手走進去,靈風趕緊來到門口喊道,「皇,軍隊里出事了。」
「什麼事?」南宮玄回頭看向他。
「今天晚上開始,有一些士兵莫名暈倒,軍醫什麼也看不出來,就跟睡著了一樣,一開始還沒在意,後來人越來越多,子賢過去看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兩側的海溝通道又都在攻擊,現在人心惶惶的。」靈風稟告道。
子弦是十大神使中的老三,他是煉藥師,雖然還沒達到神級,但是難得是個煉丹和醫術同修的人,本事不小,他都沒看出來,可見的確很棘手。
「暈倒了多少人?都是誰隊伍里的人?」南宮玄鳳眸一眯。
「都是長恨隊伍里的。」靈風回稟道。
長恨是十大神使中的老五,雲歌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被人動了手腳,可是這樣做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有什麼在腦海中劃過,但是卻又抓不住,她凝思著,南宮玄對靈風道,「我這就過去看看。」
雲歌腦海一亮,拉住南宮玄,「你不能去。」
靈風一怔,這個時候了梟后要不要這麼任性?那些可都是皇的兵將,此時皇怎麼可以置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