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陪酒
司盈盈到了酒吧之後,就有個經理模樣的人迎上去,塞給她一身侍應生的衣服,等她換好以後,就帶著她一直往前走。
那身衣服很明顯不是正經衣服,裙擺到膝蓋三拳以上,側麵開叉幾乎開到大腿根,並且還不允許穿絲.襪,分分鍾都有暴露的風險。
司盈盈十分尷尬的拽著裙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走光,她端著酒瓶被人推搡著進到紀鳴之所在的包間。
包間裏可以說是什麽人都有,有幾個跟她一樣服飾的女生,化著妖豔的濃妝幾乎貼在身邊男人的身上,嬌笑著為他們喝酒。
經理推了司盈盈一把,笑著對眾人說:“她叫盈盈,是新來的”
說著,他還推司盈盈一把:“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幾位大少爺倒酒?”
司盈盈真切的看到,有幾位經理所說的大少爺,正對著侍應生動手動腳,手都伸進人家的衣服裏了,嘴裏還說著不幹不淨的葷話。
她嚇得愣在當場,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被盯上。
這群人看著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麽……
經理看她一動不動,頓時不耐煩起來,又推了她一下:“你倒是快點啊,磨蹭什麽呢?”
這時有人起哄道:“新人嘛,咱們都懂!哎,你過來給陪我喝兩杯,我們就不計較了。”
說這話的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仿佛讓司盈盈陪他喝酒是一件多麽光榮的事情。
司盈盈害怕極了,不住的搖頭:“我,我是被騙來的……才不要陪你們喝酒!”
她是想要錢,可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那人的同伴嘲笑道:“呦,王少,你跟人家小姑娘這麽較真幹什麽呢,多有失紳士風度啊是不?我看呐,還是再換個人吧。”
被稱為王少的人漲紅了臉,覺得自己有些沒麵子,冷著臉說:“我還就是要她陪酒怎麽樣?都是過來陪酒的,就她比別人高貴?”
他衝著司盈盈招招手,態度隨意得就像是在朝自己的寵物過來:“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還不過來給我倒酒!”
司盈盈隻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在抖,她咬著嘴唇,弱弱地說:“我真不是陪酒的……我、我要走了。”
她把酒瓶往茶幾上一放,匆忙的轉身想要離開,卻被經理攔住了去路:“你裝什麽呢?來的時候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現在怎麽就反悔了?”
王少符合道:“就是,看著你長得這麽漂亮,怎麽又當又立啊!”
司盈盈氣惱得臉都紅了,瞪著眼對王少說:“我才不是什麽又當又立,都說了我是被騙來的,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真有種。”
王少發誓,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侍應生敢在他麵前吼,他當即黑了臉,對著經理就是一通罵:“你這找的什麽人啊,不願意陪酒就算了,還敢給我甩臉色?”
經理誠惶誠恐的道歉:“真對不起王少,她就是個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千萬別生氣,要不,我讓她罰酒幾杯,給您道歉?”
“哼,幾杯哪夠?”王少拿起一瓶剛打來的烈酒,遞到司盈盈麵前,擺明了是要為難她,“隻要你能把這一整瓶喝完,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並且放你離開,怎麽樣?”
司盈盈從小到大都是個乖寶寶,完全不明白酒跟酒的區別,還以為那精致的瓶子裏裝的酒,跟自家老爸喝的幾塊錢一瓶的燕京一樣,因此爽快同意了。
她拿著酒瓶,就跟喝白開水似的,毫不拖泥帶水的往嘴裏灌,沒多久,一瓶酒就見了底。
隻是,司盈盈剛把酒瓶放回茶幾,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她滿臉通紅,眼神也迷茫起來,看什麽東西都覺得有重影,就連站也站不穩,穿著並不合腳的高跟鞋,踉蹌了兩步,一下子跌坐在紀鳴之懷裏。
“唔……難受……”
司盈盈下意識抱住紀鳴之的脖子,開始說起胡話來,並且一直在他懷裏蹭著,死都不撒手。
王少看著這樣的司盈盈,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她本身就長得很好看,不然嚴辛兒也不會選她,醉酒之前的司盈盈,看著美雖美,卻帶著一股子高冷,讓人覺得她不好接近。
可是醉酒的她,臉頰上滿是紅暈,卸去生人勿近的氣場足像極了甜美可口的櫻桃,令人垂涎。
王少不禁開始心癢癢起來,厚著臉皮對紀鳴之說:“那個……紀少,她是我看上的,你看……”
他們這幫人,毫無疑問是得罪不起紀鳴之的,畢竟安蘇雯和紀星辰都是很有手段的人物,也因此麵對紀鳴之時小心翼翼。
紀鳴之知道王少的意思,也很清楚,他交出司盈盈以後,司盈盈會遭遇什麽。
他本來對這種事熟視無睹,畢竟他又不是什麽救世主,管不了那麽多閑事,可是當他看到懷裏的司盈盈時,回想起對方怎麽都不肯陪酒,有些心軟了。
司盈盈應當是那種幹幹淨淨的女生,跟包間裏其他自甘墮落的女生不一樣,她自己也說了是被騙進來的,多半是需要錢,被忽悠進來的。
這樣的女生,實在是不應該就這麽放任她被人糟踐。
因此,紀鳴之淡然的瞥他一眼,伸手攬住司盈盈的肩膀,冷聲道:“真不巧,我也看上她了。”
“這……”
王少遲疑著,隻聽紀鳴之道:“怎麽,你是想跟我搶嗎?”
“當然不是!”王少討好的對他笑道,“我哪兒敢跟您搶人啊……”
紀鳴之站起來,小心的扶著司盈盈,見對方已經走不動路,幹脆把她抱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
當司盈盈醒來時,紀鳴之已經坐在病床前守著她許久了,而她自己則打著點滴。
“你是……”司盈盈睜開眼,麵前這個男生,正是嚴辛兒給她發來照片,要她接近的人。
紀鳴之溫柔的笑笑:“我是紀鳴之,你沒事就好,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找我。”
“哦對了,你需要掛點滴,醫藥費我已經付過了,點滴掛完就可以走了。”
說著,紀鳴之就溜掉了——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