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她與司徒家戰鬥的真正開始
有人說司徒俊任是司徒鳴翔在外撿回來的一個孩子,因為看到他身殘志堅,心生憐憫,便將他帶了回來。
也有人說司徒俊任是司徒鳴翔與外面女子所生的私生子。十七年前,那個女子因病去世了,他就將這個孩子帶回了司徒家,對外稱是自己的養子。
聽說這也是茱莉亞心裡一直不能抹去的心病,只是她隱藏得很深,從來不在外人面前發作,這使得司徒鳴翔對她一直心存感激。
晚宴后,最後一個客人終於走了,司徒家人也終於聚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到二樓的老爺子的書房相聚。
這次相聚非同小可,對司徒家的整個家族而言,因為藍薔薇的到來,司徒家不知道又會變成怎樣的一個格局;而對藍薔薇而言,這也是她正式進入司徒家的首次露面,也是她要在司徒家謀取自己和藍玫香地位的最重要的一次露面。所以這次相聚,不經間在司徒家就涌動著一股暗流,平靜里掩藏著陰謀和不安。
雖然有人一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但藍薔薇面無懼色,既然來到了這裡,她就不能給藍玫香丟臉。
藍薔薇是隨司徒俊任一家最後進入司徒銘翔的書房的。在走進之前的那一刻,司徒俊任突然伸手握了握藍薔薇的手,對她投來鼓勵的眼神,意思是:別怕!有四叔呢!藍薔薇也感激地對他點了點頭。
到了司徒家也快一天了,雖然各自忙綠來彼此沒有過多交流,但藍薔薇已明顯感受,她與這個家的冷漠,不會因為她的到來而有所改變。
司徒銘翔、茱莉亞和司徒俊上對她態度的突然轉變自然有他們的目的。仇盡然和司徒方惠本來就很疏離,現在自然是視而不見;三叔司徒俊昉對她是不冷不熱;司徒俊美和她的女兒司徒揚柳根本就是敵視她;只有四叔司徒俊任一家才是讓她唯一感受到真誠的一家。這份真誠讓藍薔薇感到尤為的珍貴。
藍薔薇一走進司徒銘翔的書房,司徒銘翔就慈愛地向她招手,讓她坐在他的身邊。那麼書房裡依次坐著的順序是,司徒銘翔夫妻,藍薔薇和靈犀靈瓏,司徒俊逸一家,大伯司徒俊上一家,三叔司徒俊昉,小姑司徒俊美一家,四叔司徒俊任一家。
「這個時候把一家人聚在一起,一則是我們司徒家歷年來的慣例。平日大家都忙,重大日子裡大家聚一聚,見見面,增強交流,密切感情,也能顯示出我們司徒家這一大家子堅不可摧的團結和恩愛,這個是很重要的。」
「二則是,也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大家也都看到了:薔薇回來了!這也是我今天最開心的一件事了!我在這裡必須告訴大家的是:薔薇雖然是第一次回司徒家,但她是我們司徒家的孫女,一直都是!她今天回來了,這裡就是她的家!如果有誰敢欺負她,就是跟我老頭子過不去,我就不會饒恕他(她)的,大家可都聽明白了?」
司徒銘翔聲音洪亮,底氣很足。說罷,炯炯有神的目光橫掃一遍,誰也不敢反對。
「切,一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現在視珍視寶,好像比誰都重要,至於嘛!」司徒沫沫在下面冷笑,不屑地嘀咕道。
司徒沫沫說完,她的母親章小琴立即用腳輕輕地踢了她一下,意示她趕緊閉嘴!
「司徒沫沫,你說什麼呢?」司徒銘翔的眼神犀利地看著司徒沫沫,一臉地威嚴。
「啊,沒什麼!我是說,今天大家都累了,還是早點歇息的好!」見老爺子逼視著自己,司徒沫沫立馬換了一個語氣。
司徒方惠在下面彎唇冷笑。
「沫沫說的對。爸,媽,你們二老也累了一天了!我們大家現在把送給老爺子的生日禮物都呈上來吧,也好讓二老早點該休息!」
司徒俊逸看了看老爺子、老太太,再看向大家,提議道。他雖是司徒家的次子,但因為他是酈城的市長,是司徒家在政界里唯一一位高官,所以在司徒家有絕對的發言權。
「二哥說的對,不講虛的,還是來點實際的比較重要,那我就先來吧!」
見司徒俊逸這麼說了,司徒俊美立即站了出來。她是司徒銘翔的小女兒,一向最受司徒銘翔和茱莉亞的寵愛,平時也就驕橫跋扈了一些。
「爸,我送你老一尊來自印度的佛像,願佛保佑您和媽永遠健康長壽!」
司徒俊美邊說邊從自己的一個袋子里捧出一尊小佛像。這是一尊紫香檀木雕刻的佛像,整個佛像成棕紅色,虎頭熊腰,面帶笑顏,十分慈祥,約30厘米高,雙手合十,盤腿坐在蓮花上。
一看這就是個有點來頭有點年代的價格不菲的禮物。
「小妹這個佛像應該是有些年代了吧,少說也在十萬以上吧!」司徒俊上看了看佛像,說道。
「大哥真有眼光!」司徒俊美有些得意。
「我們家送給老爺子一雙筷子,祝老爺子牙好身體好,吃嘛嘛香!」
司徒俊上接著說道,並從老婆章小琴接過禮物,雙手遞到老爺子的手裡。
這幅筷子成乳黃色,色澤渾厚圓潤,晶瑩剔透,的確非凡物。
「這是什麼材料製成的?是玉的嗎?應該很貴吧?」司徒俊美湊上前仔細地觀看著,只感到很不一般,但看又不出什麼名堂來。
「大哥就別賣關子了,還是介紹介紹吧!」司徒俊逸也有些雅興。
「小小物件,只是一點小心意罷了,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司徒俊上故作謙虛和神秘。
「大哥,至於嘛!」老三司徒俊昉不以為然地瞅了一眼,臉上煥起一絲冷笑。「是什麼寶貝就說出來唄,這個家裡的人什麼沒見過?有必要在這裡故弄玄虛么?」
藍薔薇發現,司徒俊昉身邊始終只是一個人,他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俊氣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生動的氣息,渾身浮動著一種腐朽之氣,彷彿從來就不曾被陽光照耀過似的。
這就是她傳說中的三十五歲還未成婚配的三叔吧?一個誓言一生不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