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是不是司徒家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面孔冰冷的人,他們就心有餘悸,都從內心裡往外排斥。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就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也只能這樣了。
大家互看了一眼,都點頭同意。
「好,既然大家同意,這段時間沒有特殊情況就不要出遠門,盡量配合爵少查案。還有,鑒於司徒家目前的這種狀況,我們還得做一些分工:大哥身體不好需要靜養,輝煌集團不能一日無主,老五信昉這段時間就得辛苦一下了,接替大哥的工作!信美在家照顧好母親,我陪同照顧父親,老四信任因為行動不便就不安排其他具體的工作了!大家如果沒意見,那就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回屋休息吧。」
司徒俊昉本想說他對做生意沒興趣,但看到大家都一臉沉重,司徒俊上病重,司徒俊逸操心的事更多,這個時候司徒家的每一個人都得各擔其責,他只得將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勉為其難地擔起了家族集團公司的臨時總裁。
司徒俊逸從司徒俊上家裡出來后又去陪同了一會司徒銘翔,回到自己的房間已是夜深。
他站在窗前,望著深邃的夜空出神。他雖然已打了引咎辭職報告,但在上面還沒有正式批准前他還得繼續履行著目前的工作。
他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疲憊過。
先是薔薇被人暗害,后出現了仇盡然的受賄事件,現在司徒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司徒家這是怎麼了?
這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司徒俊逸站在窗前思緒久久不能平靜。
他清楚地記得六年前,才四十齣頭的他剛剛升任為正廳領導,成為國內最年輕的幾位廳級幹部之一,司徒銘翔為之感到非常自豪。那天司徒銘翔拉著他的手對他說道:「俊逸,走!爸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跟司徒銘翔來到地下室,彷彿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一個讓他震驚莫名的世界!
他隨著司徒銘翔一個庫房一個庫房的走過去,金璧輝煌的黃金展廳,連空氣都流動著金色的光芒;沉澱悠遠的古件玉器,清冽的氣息幽深漫長;多彩繽紛的書畫海洋里,讓你彷彿徜佯於淡雅寧靜的書香世界,讓你的靈魂也得到了洗禮和凈化。
他知道司徒家很有錢,但像這樣財力富足還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爸!沒想到您把司徒家打理得這麼好!您真了不起!」司徒俊逸由衷贊道。
聽到自己最優秀的兒子的讚美,司徒銘翔激動得熱淚盈眶,他雙手扶在司徒俊逸的肩上,動情地說道:
「俊逸,今天爸讓你看到這些,就是讓你知道,司徒家唯獨不缺的就是錢!」
「司徒家不需要你再去掙錢!不希望錢成為你的負累!」
「一個人,一個家族,能留下的不是錢,而是名!」
「富不過三代,名卻能永留青史!」
「你是我們司徒家的驕傲!你還這麼年輕,前程遠大!好好乾!好好做人!好好做官!讓司徒家因為你而青史留名!」
「……」
司徒銘翔從未對他說過這麼多的肺腑之言,父子倆也從未這樣暢所欲言過。司徒俊逸知道,司徒銘翔之所以帶他來到這裡,讓他看到這些,就是要告訴他:司徒家不需要他為錢所累,不需要他以權謀私,只希望他好好做人,好好做官,做一個能讓司徒家發揚光大、青史留名的好官!
如果不是這一次仇盡然事發,他還真是一個有作為的好官,也真能做一個能讓司徒家青史留名的大官!
司徒俊逸知道,接連的打擊讓司徒銘翔無法接受,所以司徒銘翔總讓自己生活在夢境中而不願意接受現實。他不願意接受現實,逃避現實,其實司徒銘翔的精神大夏已經完全垮了!
司徒銘翔垮了,司徒俊上病了,但他——司徒俊逸,司徒銘翔最為驕傲的兒子,他絕不能垮!
司徒俊逸正要休息了,藍薔薇此刻敲門進來。
「薔薇,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爸!這麼晚了是不是打擾您休息了?」藍薔薇滿臉歉意。
「沒有!是不是有事?」司徒俊逸體諒地在藍薔薇身邊坐下,滿眼慈愛地看著她。
「嗯!」藍薔薇點了點頭。「本來想明天再告訴您的,但我怕太晚了,所以現在還來打擾您!」
「沒事,你說!」
「下午黃媽打來電話,說司徒方惠應聘去了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工作,她好像要離開這個家!」藍薔薇說得有點謹慎,不無擔心。「爸,要不要阻止她這樣做呀?她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是不是欠妥啊?」
司徒俊逸沉默了一會,抬起頭來:「還是算了吧,她早就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見司徒俊逸這麼說,藍薔薇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爸,我們這次回司徒家,我怎麼感覺到家裡氣氛有些不對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過了一會,藍薔薇又謹慎地問道。
「哦,沒什麼大事,這個你不要擔心!」司徒俊逸淡淡笑道。「就是爺爺近段身體不好,你大伯又病了,所以我們過來幫忙處理一下。你有時間就多陪陪爺爺奶奶吧!」
「爸,這個您放心好了,我會多陪伴爺爺奶奶的!」藍薔薇答道。她看著司徒俊逸,欲言又止。「爸,是不是司徒家出事了?是關於司徒家寶藏嗎?」
「你怎麼知道的?」
司徒俊逸驚詫地看著藍薔薇。這是司徒家的秘密,也只有司徒家的幾個兄弟姊妹知道,就是連司徒家的媳婦,孫兒輩的人都不知道。
「爺爺說要帶我去看什麼寶藏,又說沒有丟,夢境什麼的?弄得挺神秘的,又看到家裡的氣氛,我就猜……」
她跟著司徒俊逸一到司徒家,就感受到這次的氣氛很不對,司徒家的男人們都神秘兮兮的,莫名地一臉肅然;女人們可能是因為受到男人們的影響,神色也很壓抑。
她就意思到了什麼。再去見了司徒銘翔茱莉亞,她的猜想就進一步得到了證實。她本可以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但為了下一步的行動,她不能置身事外,這才故意在司徒俊逸的面前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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