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聚蛇寨
可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花玉良走了過來笑道:“你就把她帶著吧,說實話她的本事還是不錯的,不僅幫徐嬌解了毒,就連我身上的蠱毒也被她暫時壓製了。”
我詫異的看向白香問道:“你能壓製花玉良身上的蠱毒?那你能幫他解毒嗎?”
白香搖頭道:“不行,他身上的蠱毒很奇怪,我明明已經給他用藥,可蠱毒像是會動,在他身體裏遊走我根本沒辦法把它逼出來,但是我也發現你身上居然也有蠱毒。”
“我身上有蠱毒?”我問道。
“嗯,你身上有一種叫忘蠱的蠱毒,看樣子是養了很久的,要想解毒也必須要找大祭司幫忙才行。”
忘蠱?我記得當時在蛇山時花玉良曾經逼出他身體裏的忘蠱,而我們所遺忘的事情正是當時幫江雲天找人的那段時間,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光聽花玉良說卻還是不明白,看樣子謎底得等進入苗疆之後才能解開了。
我看向白香道:“要找大祭司必須要進入苗疆深處,你跟我們進去恐怕會有危險,要不然等進入苗疆之後你回家吧。”
白香卻不以為然道:“就是危險我才要進去,他們不讓我亂跑我就非要跑,更何況他們想要追我,恐怕也是不敢進入深處抓我。”
“行吧。”我不是很明白追白香的人究竟是什麽人,但是她能幫我們進入苗疆還會用毒解毒,總比我們摸瞎往裏麵闖的好。
我轉頭看向正走過來的路詩詩問道:“現在我們還是往西方走嗎?”
路詩詩點了點頭,將背包背在肩頭自顧自的往前走,她突然間的冷漠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隻好招呼其他人盡快上路。
而白香趕在了路詩詩的前麵,沿路從她的荷包裏撒些白色粉末,應該是驅逐樹林裏的毒蟲所用的。
路詩詩放緩了腳步等我,壓低聲音道:“你不覺得白香很奇怪嗎?”
我蹙眉問道:“你是看出什麽了嗎?”
“嗯。”路詩詩點頭道:“之前我們遇到她的時候,她明顯是在樹洞中躲避毒蜂的,可現在看來並不是,她應該出自苗疆蠱毒門下。”
“她是苗疆蠱毒門下的人?”
“應該不是吧,如果她是,她應該可以解了花玉良身體裏的蠱毒,而不是隻能壓製,你會不會猜錯了?”
路詩詩想了想道:“白香雖然看過花玉良身體裏的蠱毒,但是她說花玉良身體裏的並不是蠱毒,倒像是別的東西,所以她才解不開。”
“不是蠱毒?”我詫異的看向路詩詩問道:“你確定?可狐老太說花玉良是中了蠱毒啊?”
“我也質疑過她是不是看錯了。”路詩詩道:“可她卻說她學了蠱毒那麽多年,根本沒見過這樣的蠱毒,所以隻能進入苗疆尋找大祭司才能真正的解蠱。”
“她能出手幫我們,證明她本性不壞,應該沒事。”我隻能用這話來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畢竟白香如果想對付我們,我們根本在不知情下就會被毒死,應該不會有事的。
大約走兩個小時,我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懸崖,根本無路可走,走在前麵的白香先停了下來說道:“這邊有條小路可以下山,走過山下的村寨我們就可以進入苗疆了。”
順著白香指過去的方向看去,隻見白色濃霧之下隱約出現一條小路,如果不是有領路人指引根本無法辨別,我們對這裏不熟悉,隻好跟在白香的身後下山,走到小路的時候,身後的徐嬌詫異的喊道:“這裏不是我們之前住過的村子嗎?它怎麽會在這裏?”
我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徐嬌問道:“你們來過這裏?”
徐嬌連連點頭道:“來過,之前我們一行人就是在這裏走失的,結果就隻剩下我跟張琴了,我們走出村子之後就遇見了之前的女人,這個村子好像叫什麽蛇……?”
“聚蛇寨。”
白香插話道:“大家小心一點,聚蛇寨地如其名,有很多的蛇聚集在這裏,而且毒性極強,恐怕你的那些朋友不是走失了,而是被蛇群給吃了。”
話音剛落,徐嬌的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了,身形一晃差點沒摔在地上,可當我們進入聚蛇寨時,映入眼簾的卻是殘舊不堪的村落,甚至有些房屋裏長出的雜草都蔓延到窗外了。
“這裏不像是可以住人的,你們確定之前來過這裏?”我問道。
白香道:“你不用懷疑,這裏確實是有人居住的,但是很奇怪的是這裏的雜草生長的很奇怪,而且村民都不見了。”
“不會都被蛇給吃了吧。”
“不可能。”白香肯定道:“村民之所以敢在這裏居住,正是因為那些蛇是村民所養,蛇通靈性,雖然冷血但是不會傷害村民,村民的失蹤應該跟蛇沒有關係。”
這時徐嬌突然喊了一聲:“我沒認錯,我們之前真的來過這裏!”聞聲望去,隻見徐嬌站在不遠處手裏拿著一根拐杖揮舞著,“我之前碰見的老奶奶就是拿著這跟拐杖的!”
聽徐嬌這麽一說,我們紛紛走了過去,徐嬌手裏的拐杖樣式精美,是蛇頭拐杖,蛇眼鑲嵌著兩顆紫色的寶石,這麽名貴的拐杖怎麽可能會如此隨意的就丟在了地上?
我拿過徐嬌的拐杖時,餘光瞥見徐嬌的腳邊有別的東西,我拉過她,用拐杖在地上撥弄了兩下,竟然撥出了幾根手指!
“是人的手指!花玉良,你過來幫我一下!”我高聲喊道,花玉良找來一根木鍬挖開了手指附近的土壤。
下麵居然挖出一具人的屍體,沒有頭顱,身體四肢都殘破不齊,看樣子像是被巨石一樣的東西砸中導致,但是從表麵上還是能看出是一位老奶奶,應該是徐嬌之前見過的老奶奶,怪不得拐杖會被丟棄,原來是主人已經遇害了。
緊接著花玉良在附近挖出數十具屍體,每具屍體都跟剛才發現的屍體一樣,都是沒有頭顱,而壓著所有屍體的附近有一座蛇形雕像歪倒在一邊,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是什麽人這麽喪心病狂的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