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尷尬
“因為,因為,他勸說我幹老本行。”金木結巴了一下,才說出了一個理由。
隻是這個理由聽著卻非常的牽強,至少之前沈浩就是這個意思,但是金木也並未表現的如此的激動。
今天這好端端的,金木卻能發這麽大的火兒?我覺得很不正常。
“這裏本來也住不下,你的朋友什麽路數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別帶著這種人跟裘長生混在一起。”秋水一直都沉默的看著電視,現在一開口,卻嗆得很。
金木撇了撇嘴,沒有反駁。
“知道了,你的傷怎麽樣了?要不要換藥?”金木不想說,我索性地岔開了話題。
可這不說還好,一說,他就鄒眉頭,說他的後背有些疼。
我讓他把上衣都脫了,這才發現,他裏麵的衣服已經都被汗水給浸濕了,汗水泡在傷口上能不疼嗎?
給他消毒了一下傷口,又上了藥,秋水給金木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還是秋水妹子最好了,最關心哥。”金木嗬嗬嗬的笑著,換上了衣服。
表麵上氣氛好像又恢複了正常,可是,我們大家都各有心事,一起心不在焉的看了一會兒電視節目,秋水就回房了。
我居然也習慣性的站了起來,金木撇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問我:“你每天不吃飯,哪裏來的這麽多使不完的勁兒?”
“你想哪兒去了?我隻是進去了,拿衣服衝澡。”我瞪了一眼金木。
金木嘿嘿嘿猥瑣的笑了幾聲:“你心裏怎麽想的你自己清楚啊。”
“去你的。”我轉身快步走進的臥室,秋水已經換了睡衣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我沒有見過的有些泛黃的書。
見我進來了,便將手中的東西朝著床頭櫃的抽屜裏一藏,衝我微微一笑。
我狐疑的看了一下床頭櫃,再看看秋水,她好端端的緊張什麽?
“你是要洗澡嗎?睡衣和你的外出服,我都分好了,你的睡衣在左上角第三個格子裏。”見我還在發呆,秋水倒是先開了口。
我哦了一聲,打開櫃子一下子就愣住了,這還是我裘長生的衣櫃嗎?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襪子什麽的也都卷的好好的,秋水確實是一個賢妻良母,我找了她算是我運氣好。
這個時候,我就會莫名的覺得秋水臉上如果沒有這塊疤的,或許她早就已經被婚介公司的那群餓狼給拿下了,也輪不著我,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我占了大便宜。
我想著便抿嘴笑著,秋水見我拿著衣服傻笑,便問:“你怎麽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說著,拿著衣服就去了洗漱間。
因為身上這蛻皮的情況,我也不奢求自己可以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但是至少讓我把身體擦一擦。
這幾天動不動就被嚇的一身冷汗,裏麵的衣服被汗水浸的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味。
“呃?”
脫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拉扯的疼痛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後背的皮膚快要被撕裂了。
“什麽情況?”我嘀咕著,將衣服掀起一角,結果這才發現,原來這些並非是我想象中的汗,而是粘稠的青綠色的液體,將我的衣服和我的皮膚粘合在了一起。
“呃呃呃。”我用力的一脫,本想要忍住的,但是,疼的依舊低聲的叫了出來,將衣服丟在地上,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叩叩叩。”
洗漱間門外立刻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就是秋水緊張的聲音:“怎麽了?”
“沒事兒,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秋水,你先睡吧。”我扯了一個慌,迅速的將毛巾浸濕在水裏,然後拚命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肚臍以上,幾乎全部都覆滿了粘液。
之前秋水還勸說我,說會慢慢的好起來的,不過,這麽看來,似乎情況卻是越來越不容樂觀。
“裘長生,你把門打開。”門外安靜了一會兒,秋水又突然壓低了聲音叫道。
我胡亂的穿上了睡衣,便打開了門。
秋水蹙眉聞了聞,這浴室裏一股子濃濃的腥味,這種腥味比死魚身上的氣味還要濃重,惡心。
這個你衝洗一下,秋水從客廳外麵拿進來的是金木之前用的那個泡身體的大臉盆,我有些狐疑的盯著秋水。
秋水示意我快點,我便照著秋水說的話去做。
然後就見秋水又去拿了一大袋白米進來,倒在了大盆子裏。
“秋水,你這是幹什麽?我們幾個人吃不了這麽多米的?”我盯著秋水一臉的疑惑。
“你把衣服脫了坐進去。”秋水說完,就去給我拿了好幾個大蒜進來。
“秋水?你?”我盯著這些白米,再看看大蒜一臉的困惑。
但是秋水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我隻好乖乖的脫了衣服就坐了進去,秋水卻指了指我的褲子。
這弄的我確實有些尷尬了,看向了秋水,秋水的臉頰也微微泛紅。
得,反正都已經跟秋水在一起了,這算什麽,看就看吧。
我麻溜的把褲子脫了,坐了進去,秋水有些嬌羞的說了一句讓我等等之後,就迅速的拿了兩瓶白酒倒了進來,再用冷水稀釋,水位一直淹沒我的肚臍眼為止。
這底下除了水很涼之外,我沒有其他的感覺,但是當秋水用毛巾沾濕毛巾抹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的眼淚直接就在眼眶裏打轉了。
“你忍耐一下,現在可能有點疼,一會兒就好了。”秋水一邊說著,一邊拚命的把水酒和米全部弄到我的背上胸口上。
我咬著牙忍耐著,突然發現,大蒜居然開始冒起了白煙,而且,從我身上滑落下來的白米,變得了黑色的,等泡了半個小時之後,渾身舒爽,熱騰騰的很舒服。
秋水倒是一頭的虛汗,看著我笑問道:“舒服一些了嗎?”
我點了點頭,伸出手,給秋水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秋水一愣,便衝我柔柔一笑。
“秋水,你怎麽知道要這麽做才能緩解?是不是林輝教你的?”我被秋水拉著從大盆子裏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