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竊陰陽開冥國
“奪運術?”林星瀚也是吃了一驚,“祝韋安你可看仔細了!”
我已經有些忍不住了:“老子看的很仔細!”
林星瀚看我一副嚴肅的表情,一時間,臉上的表情也從驚訝慢慢地變成了憤怒。
我和林星瀚一樣,心中怒火在熊熊燃燒。
奪運術屬於風水一行十大禁術之一,是一種直接生取他人氣運生機的強悍術法。
一個人的氣運,以周身八卦的形勢存在,有陰有陽,有好有壞,陰陽之配比來源於人的氣運,若是氣運夠好,那麽陽氣足,福澤盛,若是氣運不好,那麽陰氣重,福澤淺。
但是總歸地來說,一個人的周身八卦不可能全是陰,也不可能全是陽。
就像一個生來就當乞丐,甚至成年之後莫名其妙被路上車撞死的人,運氣差到這種程度,也大概率會有一些好運氣,比如撿到一筆錢,莫名其妙會有好心人幫助他。
而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也大概率會有很多煩惱。
人的運氣,從來不會全部是好,也不會全部是壞。
但是奪運術,就是一種把別人的好氣運全部奪走,隻給人留下爛到極致的氣運的術法。
一旦讓他們成功,哪怕明天世界上七十多億人中隨機死一個人,那麽這個名額也有九成以上的概率會落到宋小瀟的頭上。
“給我停下!”我喝了一聲。
宋晨風抬眼看了我一眼,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任由月烏子在那裏繼續動作。
我看宋晨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便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宋小瀟。
“借星天之浩瀚……”
我和林星瀚雙手扣在一起,一起將天命寄身術法的口訣念了出來。
這一次,我們沒有任何保留。
天命寄身,萬方可除!
感受到那種掌控周圍一切事物的奇特感覺之後,我和林星瀚兩個人對視一眼,直接朝著那邊衝了過去。
“砰!”
我和林星瀚直接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牆上,沒能過去。
“這是,什麽東西?”林星瀚有些驚愕地摸了摸麵前的這堵透明牆。
我也伸出手去摸了摸,隻是一摸,便發現,這東西,竟然是風水一行中的另外一種禁術!
這是,裂方術法!
這東西能夠讓一塊地方的風水和整個大地的風水割裂開來,自成一方小天地,風水山氣在其中自主運轉。
不過這個是禁術並不是因為它對人有害,而是一旦這種術法被大規模的使用,風水被割裂成一個個小塊,就無法產生或者維持大型的龍脈。
龍脈本身,就是靠著汲取天下風水的風水山氣而形成和維持的,如果這種術法被推廣,那麽就再也沒辦法產生龍脈。
這不是皇家人想看到的,所以被列為禁術。
我不知道月烏子為什麽知道這麽多的禁術,我隻知道,如果繼續這麽下去,宋小瀟就真的會死在宋晨風這個狗東西的手下!
天命寄身的確是萬方可破,但是要想靠天命寄身將這個禁術破開,恐怕要一兩個時辰,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林星瀚,我們走!”我低喝了一聲。
林星瀚似乎有些迷惘:“走?去哪兒?”
“救宋小瀟。”我轉過頭去,笑起來看著林星瀚。
我知道,我現在臉上的笑容一定很瘮人。
林星瀚有些無奈:“救?怎麽救?”
“當初,我幫林羨淵一次,他也傳了一招給我……”我低低一聲。
我慢慢地抬起頭,看向那邊的宋晨風和月烏子,嘴中慢慢地念出口訣。
“竊陰陽,開冥國,引流忘川——渡奈何!”
最後一句,我幾乎是用吼的。
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周遭風聲頓起!
在我和林星瀚兩個人的麵前,一道裂縫慢慢地展開……
這是林羨淵教給我的術法,如今,我終於重新將它用了出來。
我想過很多次我會在什麽情況下用這個術法,但唯獨沒想到,我會用這個術法來救宋小瀟。
而且,還是從宋晨風的手裏!
那道漆黑的裂縫在空間內慢慢地展開,並沒有絲毫的遲疑,一直地繼續展開,直到延伸到,吞沒了這裏所有的一切!
“轟隆!”
今天是我來到省城的第六天,也是爺爺的頭七。
或許是為了映襯我的心情,天一黑,便下起了小雨。
我找的兼職工作是在戶外,下雨之後可以不必上班,我也剛好借著這場雨,提早回我租下來的出租屋。
在路邊買了份炒飯,我一路提著回去。
回到出租屋門前,我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忽然聽到樓道裏麵有很微弱的啜泣聲。
我猶豫了一下,收起鑰匙,循著啜泣聲往上走。
剛剛上了兩層樓,我便看到一個女孩兒坐在樓梯上,背靠著貼滿小廣告的牆壁,抱著雙腿,頭埋在膝蓋上小聲地哭泣著。
女孩兒很瘦,手臂甚至沒有我的一半粗細,蜷縮在那裏跟村東頭二嬸家十一二歲的小妹妹差不多,如果不是一身裝扮略顯成熟,我甚至真的以為她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
“你,怎麽了?”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女孩兒抬起頭來,用哭得通紅的雙眼看著我,卻沒說話。
我這才注意到,她看上去跟我也差不多大,臉上還有淚痕,幾縷頭發被眼淚浸濕之後貼在臉頰上,有些淩亂,不過這些都掩蓋不住的是,她的確長得很漂亮。
一張中國古典美人標準的鵝蛋臉,眼睛清澈如水,挺翹玲瓏的鼻子下,小嘴微微地抿著,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憐惜。
有些像林黛玉。
我有些尷尬地道:“你,你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
女孩兒還是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這麽定定地盯著我。
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麽,我向來是不太擅長交際的,特別是同齡的異性,她這麽盯著我,我實在是有些緊張。
“那個,你要是沒,沒事的話我,我就先回去了啊。”我磕磕巴巴地說了一句。
見女孩兒還是沒有動靜,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提著炒飯下樓,回到出租屋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
進屋之後,我打算將門關上吃飯,一回頭就看見女孩兒站在門外,怯生生地看著我。
準確地說,是看著我手中提著的炒飯。
女孩兒小聲地問道:“我能吃嗎?”
“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女孩兒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