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霄雅篇)營救
第508章 (霄雅篇)營救
他的語氣明明沒什麼起伏,可薄如雅就是聽出了一股子尖銳的味道。
她咬了咬牙,呼吸有些沉重起來。
事情是她要做的,就不能半途而廢,哪怕面前這個男人,是她厭惡至極,恨之入骨的。
更何況,沈良辰還等著她救呢。
薄如雅把自己心裡的委屈和難過統統壓了下去,她下床,站在莫司霄面前,開始給男人解衣服。
她動作慢的不行,一張小臉上白的沒有任何血色,手指也顫抖的不行。
男人上身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扣子解開,就露出了精瘦的上身。
莫司霄低眸打量著她,她低著頭,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總之一張臉,很是蒼白。
明明是她自願的,怎麼現在搞得像是他逼迫她一樣。
莫司霄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淡聲道:「這麼不情願,就不要做,沒人逼你。」
薄如雅看著他,有些茫茫然的樣子。
沒人逼她?
他居然說沒人逼她!
這個男人,是怎麼大言不慚的說出這四個字的。
難道從一開始,她是自願跟著他的嗎?難道她是自己下賤,放著自己的大小姐不做,非要來當他的床伴嗎?
薄如雅看著他這個樣子,簡直要笑出來了。
莫司霄皺著眉,看著女人眼裡慢慢浮現出的嘲諷。
傭人說她最近乖了不少,可照他看來,一點都沒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來惹他不快。
他抓著女人的肩膀,將她扔到了身後的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毫無距離的肌膚接觸,讓薄如雅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推男人。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薄如雅心底的反感和驚懼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她臉色白的可怕,眼睛里控制不住的溢滿了淚水,她死死的扣著男人胳膊上的肉,指甲都嵌入了進去。
疼痛,讓莫司霄的理智回籠了些。
他鬆開手,雙臂撐在她臉側,皺著眉看她。
薄如雅當即推開他,跳下床奔進了浴室,抱著馬桶將剛剛喝進去的粥吐了個一乾二淨。
莫司霄坐在床上,聽著裡面傳來的嘔吐聲,太陽穴抑制不住的跳動了幾下。
跟他在一起,就讓她這麼噁心?
莫司霄在心底冷笑,從褲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
煙霧緩緩的升起,男人的眼底溢出來一道可怖的殘酷。
手機響了起來。
莫司霄赤著上身站起來,走到窗前接電話,「什麼事?」
「主子,那個叫沈良辰的跑了。」
………
薄如雅吐完,洗了把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她沒心思去想莫司霄去哪裡了,反正他不在,她也放鬆許多。
她坐在床邊,出了一會兒神,然後便打算上床睡覺了。
她剛爬上床,就聽到窗子那邊有一些響動。
她迷迷濛蒙的掀開被子,往那邊看去。
她關了燈,房間里很黑,她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影子往她這邊走來。
薄如雅下意識的就提高了警惕,要喊出聲來。
來人一下子撲過來捂住了她的嘴,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來:「小雅,別聲張,是我。」
薄如雅瞪大眼睛,「良辰?!」
沈良辰伸手開了燈,一張她熟悉的俊臉顯現在她面前。
薄如雅哭著撲倒他懷裡:「良辰,你有沒有受傷,莫司霄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沈良辰動作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背,「別擔心,我沒什麼事,他就把我在地下室關了幾天而已,現在我逃出來了。」
薄如雅從他懷裡起來,擦了擦眼淚,捧著他的臉,低聲抽泣著:「沒事就好。」
敘完舊,薄如雅的理智才倏然回歸:「你趕緊走,趁著莫司霄還沒回來,你趕緊離開這裡,回去跟我哥說,別再來救我,你們鬥不過莫司霄的,這裡是他的地盤。」
沈良辰目光溫柔的望著她,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們一起走。」
薄如雅怔了一下,搖頭:「我們兩個人逃不出去的,良辰,你別再廢話了,莫司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你快點離開這裡。」
沈良辰固執的看著她:「聽我的小雅,我們一起離開,薄先生就在外面接應我們,我們能逃出去,你別放棄希望,只要我們逃出去,以後有了防備,莫司霄就不會再有可趁之機了。」
薄如雅苦笑:「你不了解莫司霄這個人,如果我被你們救走了,他會對你們下手的,甚至連我哥的孩子都不會放過的,我不能那麼自私。」
「總會有辦法的。」沈良辰低聲道了一句:「總之,現在我們必須離開這個地方。」
他不再廢話,脫了自己的大衣,給薄如雅穿上:「小雅,別耽擱了,再不快點,他們就會找過來的。」
他設了一個障眼法,讓莫司霄的手下以為他已經逃出去了,而實際上他來救了薄如雅。
薄如雅咬了咬唇,乾脆利落的掀開被子,起身下了床。
沈良辰蹲下身,讓薄如雅趴在他的背上,然後又用衣服,綁在了自己和薄如雅的腰上,兩個人沿著窗戶上的繩子往下滑。
到了地面,沈良辰快速的解開衣服,披在薄如雅的身上,拉著她往一個方向跑去。
兩個人快速的往後花園跑去,跑到一半兒,不知道哪裡出現了一盞很亮的燈,
直接將整個院子都給照亮了。
有槍聲打在他們身邊,沈良辰腿部中了一槍,他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
「良辰……」薄如雅停下來,擔憂的看著他:「還能走嗎?」
沈良辰喘著粗氣,從兜里掏出兩把槍,其中一把塞給了薄如雅:「別管我,你快走,就快到了,後門那裡,你哥哥在,他會保護你。」
說著,沈良辰就咬了咬牙,朝著遠處開了兩槍。
他們兩個現在,完全已經是在明處了,莫司霄的手下可能是得了主子的命令。
並沒有對著他們的要害處開槍,剛剛開的幾槍,興許也只是為了嚇他們。
此時,槍聲已經停了下來,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慢慢向他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