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懲罰
第610章 懲罰
薄盈袖起身便要離開。
身後的洛衡站起身,「我送你吧。」
「不用了,樓下有人接我。」薄盈袖淡笑道。
「那我送你到樓下。」洛衡堅持。
薄盈袖只好點了點頭。
洛衡去跟老師說了幾句話,便跟薄盈袖一起出了包廂。
到了大廳,薄盈袖止住腳步,淡笑:「洛衡學長,你就送我到這裡吧。」
洛衡低著頭,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緩緩的握成拳,過了幾秒,他才開口:「學妹,我有話想跟你說。」
薄盈袖轉過身,「洛衡學長,你叫我盈袖就好了。」
洛衡看著她。
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紗裙,裙擺及膝,露出一小截又白又細的小腿,長裙束腰,很平常的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卻格外的清新漂亮。
洛衡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笑了笑,「盈袖,我們算是朋友嗎?」
「當然。」薄盈袖笑了一下。
「那就好。」洛衡笑了笑,放鬆了身子,「那你以後也別叫我學長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畢竟我也畢業了。」
薄盈袖笑著應了一聲好。
「好了,我也不耽擱你了,那你回家吧。」洛衡笑眯眯的道,轉身揮了揮手,進了電梯。
薄盈袖轉身,出了大廳。
溫年就站在大廳外,見她出來,兩個人相視一笑。
「可以回家了。」薄盈袖拉住他的手。
溫年嗯了一聲,兩個人轉身離開。
洛衡站在電梯里,看著大廳外的那對璧人,有些愣怔的失神。
直到電梯門自動關閉,他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按了樓層。
出了電梯后,他就看到了許誠。
許誠靠在電梯旁,正在吸煙,看到洛衡一個人回來,他有些驚詫的眨了眨眼,「洛衡,薄學妹呢?你沒把她帶回來?」
洛衡沒有回話,沉默不語的往包廂走。
許誠掐滅煙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追了上去,「哎,我問你話你跑什麼啊,你不是跟薄學妹告白去了嗎?你說沒說啊?難不成人家拒絕你了?」
他伸手拍了拍洛衡的肩膀。
洛衡往旁邊一躲,許誠拍了個空,他有些詫異的看向洛衡,「你怎麼了?」
洛衡這才轉過身,看著許誠的目光深邃冷漠,不復以往的溫和。
許誠愣了一下,下一秒,洛衡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領,眼神狠辣:「我警告你,不準再管我的事情。」
「洛衡……你……」
「不要多管閑事!」洛衡冷冷的道,鬆開手,轉身離開。
許誠腿軟的跌倒在地,手心冒著冷汗。
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洛衡,完全變了個人一樣,陰冷,狠戾。
許誠想,自己或許真的不該摻和她的事。
*
吃過飯,溫年送薄盈袖回了家。
看著女孩兒進了門,他才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溫年看到,他的房門,是開著的。
少年眯了眯眼,抬腳走進去。
「回來了。」沙發上傳來一道慵慵懶懶的男音。
溫年神色如常,在玄關一邊換著鞋子,一邊開口:「小叔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坐在沙發上的,正是溫徹。
溫徹坐起身,看著溫年,懶懶散散的開口:「你回來這麼久,我這個做小叔的,不是理應來照看照看你嗎?」
溫年沒說話,起身,給溫徹到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溫家家族裡,幾乎每個人都為了那個位置,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
只有溫徹,像個局外人,從不參與這些爭鬥,甚至一年到頭,連家都很少回。
然而,究竟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螳螂捕蟬,這就很難說了。
溫年坐到溫徹對面,淡淡的開了口:「我倒是想問問小叔,為何要去找薄叔叔?」
溫徹無辜的攤了攤手,「我這不是怕你受傷嗎,薄靳城是什麼人,你覺得,他會讓你利用他的女兒?」
溫年笑了笑,「小叔,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又不稀罕溫家的東西,何必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爭鬥。」
「溫家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薄家,你就甭想了。」溫徹淡淡的開口。
「為什麼?」溫年眯眼,溫徹看上去並不是對他有意見,反倒像是……對薄家。
「溫年,我讓你離開薄家遠一點,是為你好。」
「莫非薄家得罪了小叔?」溫年隨口問道。
雖然他對這個小叔不親近,但是他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小叔的特點,那就是——記仇!
他跟溫徹,井水不犯河水,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薄家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這個小叔。
「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她的確得罪了我。」溫徹開口,聲音低啞冷漠。
溫年抬眸,看著他,「所以小叔就去找了薄叔叔,說我是在利用薄家,讓他們離我遠一點,其目的,是為了讓我跟盈袖分開嗎?」
「看得出來,那個丫頭是挺喜歡你的。」溫徹冷冷的笑了一下,「薄家勢力太大,我呢,也鬥不過,只能從你們的感情上小小的報復一下了。」
說完,溫徹又看向溫年,「溫年,你應該不會為了個小丫頭片子,對你小叔不敬吧。」
溫年站起身,眸光幽深,聲音平淡的沒有絲毫情緒,「怎麼會呢。」
他起身,去了廚房,「小叔,我去給你切點水果。」
溫徹淡淡的靠著沙發,語調慵懶,「去吧。」
少年去冰箱,拿了水果,然後拿到廚房,取了水果刀。
*
「啊——!」
公寓里,男人的慘叫聲響起。
溫徹蒼白著一張臉,緊緊的捏著右手,他的右手上,小指已經沒了,鮮紅的血滴在地板上,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腥味。
「溫年——你是不是瘋了!」溫徹扭曲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瞪著站在桌子旁的少年,恨不得將少年碎屍萬段。
少年的手上,還拿著那把水果刀,水果刀上,有血跡。
溫年緩慢的抬起頭,一張俊美精緻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滿是冷漠空洞。
溫徹心一跳,內心竟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少年抬腳,慢慢的朝著他走過來。
溫徹想跑,想尖叫,可是他的雙腿卻完全動不了,就連喉嚨里,都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