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線索2
第698章 線索2
「這麼巧?」薄盈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宋遇揉了揉眉心:「是啊,就是這麼巧,不過現實情況,我們還得過去看看。」
「現在就出發吧。」溫年淡淡的道,臉上很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
宋遇瞧了他兩眼,沒看出什麼,只能擺擺手:「走吧,那我們現在過去看看死的那人。」
三個人一同出了警局,前往城西。
城西這片比較偏,行駛了快倆小時才到了派出所。
所長是個中年男人,名馮正,國字臉,一臉的嚴肅正氣,穿著一身警服,看著就是有正義感的人。
「馮所長。」宋遇上前跟馮正打了個招呼。
馮正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溫年,薄盈袖以及阿冷三個人,「跟我走吧,屍體已經送到太平間了。」
幾個人又坐上車,前往火葬場的太平間。
屍體已經放進了太平間,因為是不明身份的死者,所以已經放進了冷凍箱。
工作人員將屍體放到他們面前。
這人長得很普通,體型壯碩,胳膊上,腹部,還能看出明顯的肌肉塊,他的眉眼間很是平和,不帶絲毫戾氣,看的出來,這人死前沒遭受痛苦。
溫年的視線下移,看到了男人手腕上那個紅色的紋身。
這個紋身跟他夢裡看到的一樣,只是現在看到完整的了,才發現,這紋身,竟是一朵紅色的玫瑰。
一個大男人身上,紋了一朵紅玫瑰?
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馮正開口:「已經屍檢過了,他是自殺,兩個小時前剛解剖過,胃裡還有安眠藥的殘留,並且沒有外傷。」
宋遇嚴肅著一張臉問:「他叫什麼?是哪裡人?」
馮正道:「報案人是鄰居老趙,一個小老頭,因為已經知道死因了,那老頭也就沒嫌疑了,已經放走了,據報案人稱,死者叫孫奇勝,是梨子村的住戶,這個梨子村是這附近的一個小村莊,地處很偏僻,村子里的人口不多,大多都是村子里的老人,總共啊也就三十來戶,現在時代發達了,村子里很多老人的兒子女兒也有出息,都在外面買房子了,誰還回來這個小破村啊。」
薄盈袖不解的問:「既然村子里的大多都是老人,那這個孫奇勝身強體壯的,為什麼還住在村子里?」
孫奇勝看上去也不是沒能力給自己更好生活的人,為什麼不出去找一份好的工作,反而要窩在這個小村莊呢?
「這一點確實讓人起疑。」馮正嘆了口氣,「報案人老趙稱,孫奇勝其實不是梨子村的人,他是大概十幾年前才到這裡來的,時間隔得太久,老趙年紀大了,也記不清究竟是多少年前了,不過孫奇勝在村子里挺樂於助人的,大伙兒也都挺喜歡他,時間一長,也沒人糾結他是個外來人了,甚至還有人說,看他一個大男人那麼孤單,想給他介紹對象來著,但是孫奇勝卻說,自己結了婚的,只是妻子多年前因病去世了。」
馮正指了指死者手腕上那朵玫瑰花:「老趙說,他手上那朵玫瑰花就是為死去的妻子紋的,好像是因為他那死去的老婆最喜歡的花就是玫瑰花。」
「能帶我們去梨子村看看嗎?」溫年開了口。
馮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眉眼:「走吧。」
「等下,時間已經不早, 要不……我們吃了午飯再去?」宋遇提議道。
一大早忙到現在,他很餓了好不好。
溫年點了點頭提議道:「是因為我的事情才麻煩你們這麼久,我請客吧。」
馮正也不客氣,爽快答應了。
幾個人就近找了一家川菜館坐下。
馮正點了一紮啤酒,幾個人吃吃喝喝,倒也快活。
吃完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出發前往梨子村。
梨子村地處偏僻,路也不怎麼好走,拐來拐去的,足足用了一個半小時才終於到了孫奇勝的家門口。
孫奇勝的家不算破舊,是平房,收拾的很乾凈,門前甚至還有一棵很大的梨樹。
「進去嗎?」宋遇問溫年。
溫年搖頭,「不用了,我想找那個報案人老趙問問。」
「跟我來吧。」馮正道,帶著他們往別處走去。
老趙跟孫奇勝家挨得很近,兩分鐘就到了。
老趙家只有他和一個老伴兒,另外還養了只貓。
馮正走了進去,逗了逗院里的灰色小貓,然後扯開嗓子喊了一聲:「老趙,趙老爺子。」
「哎哎。」屋子裡有老人應了一聲。
隨即很快,就有一位老人佝僂著身子,走屋子裡走了出來。
老人看上去已經七十多了,頭髮花白,但身子骨倒還算健朗,看到馮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馮警官。」隨即又遲疑的問了一句:「是還有什麼事嗎?」
馮正走過去,扶著老人進屋:「老爺子,別緊張,就是我朋友還想找你再了解點情況。」
「哎,好,你們都進屋,外面冷。」老爺子招呼道。
幾個人一同進了屋。
屋子裡很暖和,還有一個老奶奶坐在椅子上,只是老人眼神沒聚焦,像是看不到東西。
老趙走過去,跟老奶奶說了幾句話,然後扶著老奶奶進了屋,這才又出來招呼幾人。
「我老婆子前些年眼睛看不見了,離了我不行。」老爺子笑著道了一句,但是看的出來,老人眼底是幸福的。
薄盈袖很羨慕這樣的感情,一生相伴,直到老去,死去。
像是察覺到她在想什麼一樣,拉著她手的溫年,捏了捏她的手指。
薄盈袖看向他,唇角悄悄勾起。
「你們想問什麼啊?」老爺子問。
馮正把時間留給了溫年和宋遇,他不摻和這事,出去逗貓去了。
溫年上前,坐在老爺子面前,嗓音淡淡的問:「您還記得孫奇勝具體是多少年前來這裡的嗎?」
「這我得想想。」老爺子嘆了口氣,垂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又算了算日子,這才道:「應該是十二或者十三年前的時候。」
溫年又問:「那您知道他去世的妻子叫什麼名字嗎?或者墓地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