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相思歸處9
第759章 相思歸處9
薄盈袖:「……」
顧相思嘆了一口氣:「盈袖,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我還沒放下韓生對嗎?你想多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早就忘了,現在,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兩個已經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薄盈袖問:「既然已經放下了韓生,那為什麼不試著接受一下其他人呢?」
顧相思笑了笑:「你啊,真是瞎操心,你說讓我接受其他人,接受誰?宋詞嗎?宋詞高中的時候是喜歡過我沒錯,但是現在已經過去幾年了,他怎麼可能還喜歡我呢?」
薄盈袖在那邊忍不住扶額,原來顧相思現在已經不相信宋詞還喜歡她了。
想想也是,的確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要是宋詞不重新再表白一次的話,恐怕相思是不會相信宋詞仍舊喜歡她的。
這種告白的事情,總是要本人親自說的,薄盈袖不能說,只問:「那如果宋詞真的還喜歡你,那你會試著接受他嗎?」
顧相思認真想了想,最後得出來的結果是:「我不知道。」
薄盈袖笑了笑:「那看來是需要某人打動你的心了。」
顧相思卻嘆了口氣:「盈袖,我不想談戀愛了。」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眉眼間有些疲憊:「我不像你跟溫年那樣,你們兩個很相信彼此,也很愛彼此,你們兩個之間很坦誠,沒有什麼隱瞞,是很單純的感情,可是……我找不到這樣的感情。」
薄盈袖抿著唇聽她講。
「經歷過那樣一段感情,我已經不想再談戀愛了,你跟溫年,你們兩個之間的愛情太純粹了,他愛你,愛到可以為你付出生命,你也同樣,以前,我也願意為所愛的人付出生命,可是換來的結果是什麼呢?」
是欺騙和謊言。
顧相思抿了抿唇:「我太累了,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這些。」
「相思,你也可以找到一個你真心愛的人的。」
顧相思苦笑了一下:「等以後真的找到了再說吧。」
「其實我們身邊就有很多例子,比如,我爸媽,你的爸媽,他們的感情都很好,相思,你也可以重新找到一份屬於你的最純粹的感情。」
顧相思沉默,她垂下眼:「希望吧。」
薄盈袖沒再多說,很多事情,旁人說的再多也沒用,需要時間去驗證的。
掛斷電話,顧相思躺在床上,她出神的望著天花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掉了一個孩子。
她跟韓生的孩子……
*
三日後。
薄盈袖等人給顧相思舉辦了一個歡迎儀式。
地點在碧玉芳華。
來的人,有阿冷和小白,溫年和薄盈袖,宋詞,還有顧相思。
幾個人都玩的比較瘋,喝了很多酒。
當然,喝的最多的,還是顧相思。
薄盈袖有點微醉,靠在溫年的肩膀上眯著眼小憩。
阿冷沒喝,她不喜歡酒,小白倒是喝多了,抱著阿冷不肯撒手,一個勁的撒嬌。
顧相思覺得有點反胃,衝進了衛生間,抱著垃圾桶吐。
宋詞在旁邊照顧她,見她吐完,扶著她重新回到包間,給她倒了一杯冷水漱口。
吐完之後,顧相思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就沒精力了,只想睡覺。
她絲毫沒形象的躺在沙發上,直接閉上眼睡了過去。
時間已經很晚了,幾個人都喝了酒,也沒辦法開車,溫年便去開了幾個房間,然後讓幾個人領著自己家的人去了房間休息。
宋詞單獨開了個房間,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留在了顧相思的房間。
因為顧相思剛睡下去,就又開始吐了,臉色慘白,吐個不停。
突然,顧相思的嘴裡嘔出一絲血。
宋詞臉色一變,瞳孔緊縮,「相思。」
顧相思捂著胃,低聲輕呼:「疼……」
溫年等人此時已經睡下了,再說他們也喝了酒,根本不能開車。
宋詞不敢有所耽擱,連忙就打電話叫了120,然後找到顧相思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抱著她衝出了碧玉芳華。
他等不到救護車,宋詞連忙叫了一個前台,問他會開車嗎?
那人搖搖頭說不會。
宋詞沒辦法,也顧不得自己喝了酒不能開車,他把顧相思交給那人,「幫我看好她,我去取車。」
那人也被這突發的情景給嚇住了,只能點點頭。
宋詞動作很快,不到兩分鐘就把車停在了店門前。
那人連忙把顧相思抱上車,然後宋詞就驅車,往最近的一家醫院駛去。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宋詞將她送進了急診室,經過診治之後,確定是胃出血,醫生給她打了點滴,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后,這才離開。
那個一起跟過來的前台覺得應該沒自己啥事了,便離開了。
宋詞則搬了個凳子,坐在顧相思的病床前,看著她。
女孩兒還在睡著,小臉蒼白的沒有半點血絲。
想到剛剛她躺在自己懷裡,滿臉痛苦,嘴角帶血的樣子,宋詞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了。
儘管他心裡知道,可能只是胃出血,要不了命,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宋詞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趴下,在她的床邊睡了過去。
他給自己訂了鬧鐘,每半個小時醒來一次,幫她換點滴。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照進來,刺的人雙眼發疼。
顧相思睜開眼,入目便是一片白。
她頭很疼,身上也很虛,感覺自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不對,好像就是生了病,她認出來,這裡是醫院。
顧相思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便看到了趴在她床邊的男人。
宋詞趴在那,一動不動,陽光照著他俊美的容顏。
顧相思這才記起來一點昨晚的事。
她好像是因為喝酒喝多了,然後胃出血了……
所以,是宋詞把她送到醫院的嗎?他還在這裡守了她一夜。
顧相思呼了一口氣,忍著不適,翻身下了床,她拿了外套,披在宋詞的身上,然後便去了衛生間。
她頭疼的厲害,從衛生間出來后,便想去找護士,要一點治療頭疼的葯。
床上的男人,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來。
旁邊的病床上已經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