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糊塗一世清醒一時
寧玄想了想就問,“遺囑公布的時候那邊鬧沒鬧?”
寧修一聽他說這個都樂了,“怎麽可能會不鬧,律師都差點挨揍了。”
莊麗雅不相信律師那邊保存的遺囑,非說是律師跟寧修同流合汙,篡改了遺囑的內容。
說到激動處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直接撲過去,要動手。
好在當時管家在旁邊製止住了。
寧玄聞言還有點意外,他以為關於遺囑,前麵鋪墊的東西已經挺多了,莊麗雅應該已經想到這樣的結果。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即便是接受不了也能淡定一點。
結果真的是讓他沒想到,莊麗雅還是那個莊麗雅。
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長進。
寧玄語氣帶了一點無奈,“老頭子應該會給她留一些東西吧,總不可能什麽都不給。”
畢竟跟了寧邦這麽多年,真的什麽都不給的話,自己臉上也不太好看,
寧修嗯了一聲,“給她分了一些錢,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是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寧玄點點頭,隨後又問了一句,“寧霄呢,給寧霄留了什麽?”
提到了這個,寧修就歎了口氣。
寧邦給莊麗雅留了錢,但是對寧霄,他是真的狠得下心來,什麽都沒給他留。
寧霄和莊麗雅不一樣,除去夫妻關係,莊麗雅對於寧邦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但寧霄再怎麽樣都是他兒子。
所以說他對莊麗雅不能太絕情,容易落人口舌,但是對寧霄可以。
老子對兒子心狠,外界也隻能說寧邦是對寧霄太過於失望,所以分文不留給他。
寧玄等著寧修說完,才皺起了眉頭,“居然是這樣,可見老頭子最後對寧霄是真的失望了。”
寧修說了句是啊,然後又說,“之前的遺囑裏好像是給寧霄留了一些東西,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他以後生活,我覺得後來更改了遺囑的分配,應該是跟他最後站出來抹黑你有關。”
最後那樣的場合,原本寧家應該一致對外的,但是偏偏寧霄就壓不住性子跳出來不斷的抹黑寧玄,以至於外界對寧家的這些破事更是說三道四,沒完沒了。
那時候老頭子在醫院,寧霄又根本沒怎麽去醫院看過,原本寧邦就對他有了一些意見,加上這樣的事情,寧邦可能才忍不了了,直接把寧霄從遺產繼承名單裏麵劃下去了。
寧玄沒有問寧邦留給他的東西有多少,他隻跟寧修又寒暄了兩句,說了一下自己到時候找律師去和寧修對接。
寧玄說他這邊的工作安排,可能短期之內都抽不開身了。
寧修也是理解他的,寧玄之前工作擱淺下來,肯定是積壓了很多的東西,現在走入正軌自然是要忙一點。
大家都忙成年人了,每天生活裏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爛事兒,不說寧玄就說他自己也是一樣的。
所以他說沒關係,到時候等著寧玄的律師過去。
兩個人也就絮叨了這麽多,隨後就把電話掛了。
許清悠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沒睜開眼睛,她縮在寧玄的懷裏,“怎麽了?那邊電話裏說什麽?”
寧玄開口,“說遺囑的事情,讓我找律師過去對接。”
許清悠慢慢的睜開眼,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困頓的,“有沒有說遺囑是什麽內容?”
“電話裏沒說,他說把遺囑內容發給我。”寧玄這句話剛說完,一旁的手機就嗡嗡震動了兩下。
可想而知,這應該就是寧修發了信息過來。
寧玄把電話摸過來點開看,確實是寧修發過來的遺囑內容。
寧玄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許清悠伸手把電話拿了過去。
她慢慢的坐起來,看完了把手機放下來,“老先生也是個明白人。”
寧玄笑了一下,“糊塗了一輩子,最後的時候明白了有什麽用?”
寧邦的遺囑最大的受益人是寧修,公司股份全都給了寧修,然後還有老宅。
剩下的一些固定資產分給了寧玄,這些固定資產看著雖然都不是特別的值錢,但是架不住零零碎碎的還不少。
然後就是一些流動資金這些,給了莊麗雅和寧湘。
至於寧霄,那真的是什麽都沒有。
許清悠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老先生最後的時候想到了什麽,才能做這樣的決定。”
寧玄可不管他想到了什麽,人死如燈滅,現在再去考慮寧邦的事沒有意義。
他翻身抱著許清悠的腰,臉貼在她的腰側,“不知道媒體那邊有沒有得到消息,如果媒體那邊大肆報道,莊麗雅可能就有點穩不住了。”
遺囑的事情對莊麗雅來說應該是個挺大的打擊,媒體如果再大肆的報道添油加醋,不知道她能幹出什麽事兒來。
今天都敢衝上去打律師,她再幹出什麽事兒都不稀奇了。
許清悠搖了搖頭,抬手摸著寧玄的頭發,“因果輪回吧,她之前那麽囂張,現在這也算是報應。”
所以總說做人留一線,因為指不定什麽時候有些人就要翻身起來。
從前把路走死了,後續的話想和解都沒辦法。
許清悠現在睡不著了,就靠在床上,寧玄倒是抱著她心裏特別的安穩,沒一會兒又眯了過去。
許清悠等著寧玄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下床,然後從房間出去先是到陽台那邊站了一會兒,而後換了鞋子下樓在小區裏走了走。
最後她停在一個長椅旁,把手機拿出來,給許母那邊打了個電話。
許母接電話倒是接的快,不過電話裏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明顯是在打麻將。
許清悠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在忙的話,那就算了吧。”
她原本是因為寧邦的事情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心裏不太舒坦,於是難得的想打電話給許母聊兩句。
結果那邊的麻將聲打掉了她所有的熱情。
太已經後悔了,這個電話原本就不應該打。
許母啊啊兩聲,“那等一會兒我打完了給你回過去。”
“不用了,本身我也沒什麽事兒,你玩兒吧。”說完許清悠直接把電話掛了。
也說不上什麽失望不失望的,許母在家裏沒事情做,大多數的情況下也就是麻將館裏坐一坐。
她多多少少也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