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七成把握
第667章 七成把握
墨冥辰聽了秦月瑤說燕娘與她商議之事後,便將百里無憂告訴他的也都說了。
燕娘說當年襁褓里的玉鎖片只有兩片,秦月瑤在黑風寨弄丟的,正是當年被阿蘭拿走的這片。
這玉鎖本該有三片,現在燕娘手上還有一片,想要知道那片是三片里的哪一片,還要等他們全部拿到之後才行了。
容憐當年將玉鎖留在孩子身上,想來就是為了給孩子留一份日後相認的信物。
可這三片里缺了一片,也不知是原本拿出來的時候就少了的,還是這其中又有什麼變故?
墨冥辰的推測更偏向後一種可能,因為按姜琳所言,容憐當年帶了孩子離開威遠侯府,是想送孩子去燁火教的。
秦家撿到的孩子,是放在木盆里順水漂下來的,不管是誰這般做的,容憐當年離京后都該遇到了變故。
墨冥辰第二日早朝後,便派人離京去查探了。
先前他們的調查一直都只是圍繞著秦家搬到慶雲鎮以後,如今有了這一條線索,他便派人將那東川河上游發生的事情都查一遍,想來定能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今日有答謝宴,酒樓也沒有開張,除了要去赴宴的兩個掌柜和幾個大廚外,秦月瑤給其他人放了個假,還出錢讓崔二組織了其他夥計還有皮影班子的人去遊園玩耍。
先前她本是說關宴這三天要給幫忙的夥計們多加工錢的,可大家都推辭不要,秦月瑤便給他們換了一個福利。
淮陽城的酒樓要開張了,她要把李三全留在那邊當掌柜。
雅園那邊她還打算先帶幾個願意的幫廚和夥計過去,也好幫著帶帶新人,加快磨合。
跟丹陽公主開的游泳館里也得有廚子,除了流蘇外,彌雅也會過去待一陣子。
這樣一來,秦記酒樓里反倒也需要新招人了。
她現在把員工福利做好些,也好多吸引些踏實肯乾的人進來。
秦月瑤難得睡了個懶覺,醒過來卻也沒覺得這一覺補足了精神,昨晚被折騰得幾近昏厥,她現在不僅腰酸腿軟,還餓得前胸貼後背,連下床做飯填飽肚子的力氣都沒有。
本想就這麼賴在床上等午後那個將她害成這樣的始作俑者過來接她赴宴順便拯救一下她,偏總是有人不讓她安生休息。
流蘇早間過來,把門敲得震天響,秦月瑤被迫起床開門,吃了流蘇做的早飯後,才終於回了點血,坐在大廳里聽流蘇彙報新宅里一行人的動向。
君修遠昨日聽說白辰謹也要入伙,今天一早便和荀大夫一起找他這個生意夥伴去了。
姜長離送了兩個孩子去書院后就沒回去,說是要去拜訪舊友,也沒說到底去了哪裡。
那宅子秦月瑤還一次都沒去過,剛聽流蘇描述了一下裡頭精緻如何好,裝修有多豪華,就又聽到了敲門聲。
這次來的是丹陽公主,昨日她也沒去關宴,跑去夕岳山別院里張羅打點,今天是來跟秦月瑤商議開館之事的。
丹陽公主有心等她們的館子開起來之後,就交給秦月瑤全權打理,自己去覽碧城小住一陣,順便幫秦月瑤盯著點雅園裡的事情。
兩人一早約好了一月之期,待秦月瑤到時候去覽碧城一個月,將那邊打點妥當,就回來交接。
所以這幾日她安排著,準備帶秦月瑤先見見那些從前與她交好的貴婦和小姐們。
秦月瑤拖著疲憊的身軀,聽這丹陽公主的安排,只覺頭昏腦漲,心裡不住感嘆賺錢真是太不容易了!
「梁夫人已經將她那些娘子軍都送到本宮府上了,還特意問了給她治心病的事情,你真有把握治好她?」
秦月瑤托腮撐頭,想了想:「要是梁夫人信任我,願意配合的話,我有七成的把握治好她這恐水症。」
心病還需心藥醫,那日秦月瑤特意沒講怎麼治,其實是因為想要讓梁夫人不再怕水,還真沒有什麼立竿見影的法子,不過是循序漸進地讓她接觸水,慢慢克服心理的恐懼罷了。
她那日一口保證能治好,一來是因為她看梁夫人也不是怯懦膽小的性子,而且治病的意願十分強烈,只要梁夫人信任她,願意配合的話,想來應該能成;二來當著那麼多潛在客戶的面,她要是不把話說滿了,這生意怎麼做?
不過現在在丹陽公主面前,她便也不需得藏掖,這能不能治好,關鍵在於梁夫人會不會配合,她是真不敢說有十成的把握。
「七成?」丹陽公主挑了挑眉,倒也不以為意,「你打算怎麼治?」
梁夫人的這毛病,那麼多太醫都治不好,七成把握已是過半,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秦月瑤剛要開口跟她解釋一下這暴露療法的步驟,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回又是誰?」秦月瑤愣了一下,看著跑去應門的流蘇,沒有動。
敲得這般有禮貌,必定不是店裡的夥計,也不是他們的熟人。
她本以為今早能躲閑休息呢,卻不想這事情還一樁接一樁地找上門來。
流蘇也沒將門完全打開,只拉開了一小個縫隙,她跟外頭的人言語了兩句后,便又合上了門,轉身回了桌邊,神色有些古怪:「師傅,威遠侯府的侯夫人過來了,說有事與夫人相商。」
流蘇先前一路跟著秦月瑤去寧州,雖然後來沒去南澤,可也是去過燁火教,又一起回來,是知道威遠侯府跟秦月瑤的事情的。
「要不我去把她們打發走吧?」流蘇見桌邊兩人都是一愣,小聲道。
雖說月照就在後院,可姜老爺跟王爺都不在,流蘇怕柳絮衣上門鬧事。
「她不是被慕綏困在院里靜心思過嗎?這麼快就放出來了?」丹陽公主瞥了一眼門口,有些奇怪。
自秦月瑤他們回來之後,她就留意上了威遠侯府內宅里的事情。
前陣子慕綏整頓內宅,跟柳絮衣大吵了一架后,就讓她在院里靜思己過,不得出門,連前幾日的關宴都只是慕綏和慕雪歌去的。
「慕侯爺對他這位侯夫人又敬又愛,哪裡會真為難她?」秦月瑤撇了撇嘴,頷首示意流蘇去開門,「侯夫人既然有事,我們便且聽聽她想說什麼吧,這青天白日的,她還能當場吃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