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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哪件事能讓她更恨他些?

  第702章 哪件事能讓她更恨他些?


  八月十八日深夜,無葉城寬廣的大街上,一隊騎兵正在集結。


  賀敬亭站在府門前,清亮的月色落了一身,照得銀甲熠熠生輝。


  整隊的副將上前來報:「王爺,集結完畢,可以起行了。」


  賀敬亭頷首應了,剛準備移步上馬,卻聽到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白衣雪裙的女子打馬疾馳而來,眼見府門前集結的軍隊,微微有些詫異。


  「王爺這是要去哪兒?」林婉一騎到了南陵王府外,疑惑地問了一句。


  賀敬亭倒是沒想到這麼晚了還能見到她,親自上前替她拉住了馬,伸手要去扶她下來:「帶兵巡夜而已,你怎麼過來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親自巡夜了?」林婉只盯著那一隊整齊的將士,自己從馬背上躍了下來,越發不解了。


  堂堂南陵王,怎麼開始做起守城將士做得事了?


  不過她也沒糾結這個問題,只是匆匆掃了兩眼,便轉頭看向賀敬亭:「我聽說逍遙王被劫走了?」


  她那日聽到阮青璃的話后,氣得連中秋都沒過好,本還說再也不來這無葉城南陵王府了,可今日突然聽到昨夜閑人庄遭襲的消息,終是壓不住心裡的擔心和疑惑,還是趕過來問問。


  「昨夜二十餘名高手突襲閑人庄,守將不敵,讓他們帯走了逍遙王,至今還未查到去向。」說起這事,賀敬亭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他自故意放走紙醉去報信后就知近日會有人來劫,卻沒想到來得都是身手不可測的高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殺了閑人庄的所有守將,帶走了墨冥軒。


  待得他從城中趕到時,那裡只剩一地殘屍。


  林婉抿了抿唇,又問:「攝政王知道此事了嗎?他怎麼說?」


  「王爺已經知曉此事,該是已有定奪了。」


  這事京城裡頭那位的飛鴿傳書回來得倒快,可信上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賀敬亭到現在都沒想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來救逍遙王的,還是另有旁人鑽了他們的空子,來劫走了逍遙王。


  畢竟除了庄內院外,就連逍遙王所在的屋裡都是一片狼藉,有打鬥過的痕迹。


  不過這人是攝政王讓他扣的,如今出了事攝政王也沒說什麼,只是給了他另一樁差事,他便也當此事在他手上已經結束了。


  「已經有定奪了?」林婉聽他這般說,倒覺自己是在瞎操心了。


  墨冥軒跑不跑,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事一開始她就是被那一肚子壞水的攝政王利用算計得那一個,她便是要操心,也該操心回頭怎麼找墨冥辰算賬才對!


  林婉抬眸看著賀敬亭,試探地問道:「既然逍遙王跑了,那你與攝政王之約,是不是也不作數了?」


  「王爺只讓我將逍遙王困到十五之後,人既然是在昨日丟的,先前的約定自然還是作數的。」賀敬亭順口答了一句,見林婉神色有異,他輕嘆了一聲,「小婉,你與青璃本就有同門之誼,她若……」


  林婉不等賀敬亭說完,便已經面上含怒地截了他的話:「你怎麼能這樣,當年我不是都和你說清楚了嗎?我一直敬你如兄長,你不也答應了再不提那件事情,現在又突然出爾反爾,是……是想讓我恨你嗎?!」


  她是真的氣啊!墨冥辰把她給賣了就算了,這人怎麼也這麼壞,當年明明都說得清清楚楚了,現在卻非要做這樣的事情,是想逼她翻臉嗎?

  賀敬亭愣怔了一下,他先前打算與墨冥辰求請的私事,是想為阮青璃請封誥命。


  阮青璃入府四年,替他內外操持,如今還懷了身孕。


  他當年曾立誓,這正妃之位不能是旁人,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他都不會冊立正妃。


  他想守住當年誓約,便要辜負了一心為著南陵王府的阮青璃,所以他想以此彌補一下。


  只是聽得林婉所言,知道她必然是誤會了。


  賀敬亭張口想解釋,話到嘴邊,卻又拐了個彎,換了個內容:「我若明年請旨求陛下將你賜婚於我,你真會恨我嗎?」


  初見林婉時,她還是個五歲的丫頭片子。


  那日校場上與同僚對敵練手,他以一敵十,驚得那小姑娘在校場邊上拍掌叫好,自此之後,小丫頭就常常纏著他要跟他學拳,兩人感情十分親厚。


  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四年前林婉入軍封將,他終於等到了小丫頭長成大姑娘,歡喜地上門提親,想要迎她為正妃,卻慘遭拒絕。


  林婉當初雖然沒有對他冷臉一待,卻也把話說得明白。


  自己在她心裡,不過是親如兄長罷了。


  大概是遇到的時間太早,相處的時間太長,所以林婉對他,先有了親人手足之情吧。


  這雖不是他所願,卻也從沒想過要強迫於她。


  這丫頭的性子又急又直,他往日說話做事,從來都是遷就著,就怕惹她不高興。


  那年求親被拒,他怕林婉耿耿於懷,還笑言說自己不過是見她打了那麼多求親的公子,怕她名聲太壞,這輩子都沒人敢娶了,所以好心來給她提供個容身之所而已。


  他不想讓林婉恨他,疏遠他,所以還沒有開口,就把心裡那份感情給藏了個嚴實。


  只是今日,他突然想說了。


  就算林婉依舊無此意,可他還是想把那些當年求親時就想告訴她的話都說出來。


  他怕今夜再不說,以後就真沒有機會了。


  林婉面色一白,咬牙捏緊了拳頭,狠狠瞪著他不開口。


  他若真敢請旨賜婚,墨冥辰若真敢促成此事,她不止是要恨他們,還得打死他們!

  「還記得你十二歲那年偷跑出關,在南澤被流寇圍困之事嗎?」賀敬亭見她不言,緩聲開口,「那晚我出去尋你,看到你被流寇綁了掛在樹上哭得嗓子都啞了了的時候,我怕得渾身都在顫抖,那是從軍多年來,我第一次覺得害怕,怕自己去得晚了,那樹上掛著的便是具屍體了,從那日起,我便告訴自己,無論日後如何,我都要護你萬全,便是拼上性命,也不想再讓你在我面前落一滴淚。你說你這麼多年來只把我當親哥哥待,可自那晚之後,你便是那個我想捧在心上護著寵著的人了。」


  「……」林婉猛地一怔,臉色更難看了。


  「我還有要事要辦,告辭了。」賀敬亭言罷,也不再看愣怔在原地的林婉,翻身上馬,帶隊出城。


  他先前說了謊,今夜調派人馬,不是為了巡夜,而是要去五方城。


  他們現下要去圍守的是五方城越家,要逮捕的,是林婉的外祖一家。


  也不知道今晚這些話和逮捕越老爺一家之事,哪一樁能叫林婉更恨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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