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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2章 又不是生離死別

  第1162章 又不是生離死別


  趙長卿將自己能憶起的,當初船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墨冥辰,最後還求墨冥辰助他殺了君鴻卓,以報當年搶妻奪子之恨。


  等兩人在花園外作別,墨冥辰揉著額角往秋水院走,只覺越發頭疼了。


  他沒想到從前那個性子和善,就連言語都滿是溫柔的荀大夫,在變成找回記憶的趙畫師后,殺心會這麼重。


  他也沒有想到,當初君修遠費盡心思往濱州查證出來的那一場意外,原來還真是君老爺布的局。


  他更沒想到的是,這樁二十多年前的舊事,居然還能牽扯上北斗。


  依荀大夫所言,加上前段時間影衛在君修澤府上聽到的那些話,墨冥辰現下可以料定,當初奉命去殺君鴻卓,最後又反水殺了同行者的人就是衛長峰。


  而照衛長峰當年與君鴻卓所言,他們這幾個去殺君鴻卓的人,並非如聲稱的那般是星主所派,而是有人藉機想覆滅北斗。


  就連雲州那位身為搖光的南二爺一家的滅門慘事,也都是這個人命人為之。


  能知道北斗中七人的身份,還能讓當時身為開陽的衛長峰帶人去殺君鴻卓,除了鳳羽公主,墨冥辰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只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衛長峰若是真從那個時候起就效忠與鳳羽公主,又怎麼會在要暗殺成功的時候,突然反水,殺了同伴,幫了君鴻卓?

  北斗是父皇建以安天下的組織,當時北斗所為種種,與鳳羽公主應該並沒有什麼衝突,她又為何想要覆滅北斗?


  墨冥辰原本以為,在昨夜從瑞王口中知道了那駭人的真相后,他現在多少也能明白鳳羽公主手裡到底有多少砝碼,一直以來到底在謀求什麼了。


  可今早聽得這麼一樁事,他突然又覺得,自己對父皇和鳳羽公主,對他們當年那些舊事,好像還是一無所知!

  墨冥辰都還沒理清思路,快到院門口是看到從裡面出來的人時,不由得步子一頓,遲疑著不肯往前。


  「阿辰!」君修遠一轉頭就看到了他,急喚了一聲,便快步到了跟前,「你看到我爹了嗎?」


  「剛在花園外遇到了,荀大夫說他想出府走走。」墨冥辰在心裡嘆了口氣,揚了唇角答道。


  荀大夫如今是什麼都想起來了,可這恢復記憶的事,就只告訴了他一人,剛剛還特意囑咐過,求他不要告訴君修遠和其他人。


  對於荀大夫瞞下眾人,專挑了他這個其實並不算熟識的晚輩來共謀復仇大計,墨冥辰到現在還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對方既然是君修遠的父親,他現下自然還是要尊重這位長輩的想法的,至少荀大夫沒有瞞著所有人偷偷去報仇,有他參與其中,也能確保荀大夫的周全。


  「出府走走?」君修遠有些詫異地偏頭往花園的方向看了一眼,打算跟過去之前,瞥見墨冥辰要往秋水院里走,便好心提醒了一句,「秦掌柜和孩子們都一早就跑客苑去幫忙照顧傷患了,你若想找人的話,先往那邊去吧。」


  這一次墨冥辰和阮飛翮他們調派了不少人去瑞王府迎敵,昨夜那一戰他們雖未折損同伴,卻也添了不少傷患。


  昨夜一眾人陸續從瑞王府撤回來后,就被姜長離和阮飛翮安置在了客苑治傷。


  君修遠一早出來找剛醒沒一會兒就不知所蹤的父親時,赫然發現,不止是客苑裡的人,就連秦月瑤和賀管家都帶了不少人在那邊幫忙。


  「照顧傷患?她都沒問問我去了哪兒,什麼時候回來?」墨冥辰瞥了一眼空蕩蕩的秋水院,忍不住問了一句。


  本還以為自己一夜未歸,定是要把府里等著的人給急壞了,沒成想自己急著趕過來,那人卻早跑別出去了。


  「小白剛過去說你領了聖旨要去接夜北使者,她大概是以為你急著又出府了吧,你不就一夜沒回來嘛,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難不成還想讓她徹夜翹首以盼,一早含淚相迎嗎?」君修遠見他眼中的失落,笑著擠兌了一句后,就匆匆與他作別,往外找他爹去了。


  墨冥辰微微一愣,想想覺得君修遠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仰頭看了一眼天色,終也沒有往客苑那邊去,只是回屋換了一身衣裳,先往相府拜訪去了。


  王府客苑裡,此刻忙成了一片。


  姜長離和拂衣在屋裡救治傷重的人,姜琳昨晚在瑞王府就幫著給人治傷,半夜才回來,這會兒被趕去休息了,屋外的院子里,秦月瑤和賀管家真帶著府里幾個會上藥包紮的下人,給受了輕傷的人包紮。


  「我讓人把客苑裡空出來的房間都打掃好了,你都在這兒守了一夜了,還是先去睡一覺歇歇吧,屋裡一有消息,我就讓人去通知你。」秦月瑤端了碗驅寒的葯遞給坐在廊下的夏至,緩聲勸到。


  聽說自昨晚春分被帶回來之後,這夏至姑娘就一直在這裡守著。


  春分傷得極重,秦月瑤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也聽其他人說了,昨晚他與敵交手,差點被人從背後挖了心,背上如今被開了個洞,還是姜教主及時趕到,以針封穴才叫他活到了現在。


  夏至聞聲抬起頭來,卻是沒有去接那碗冒著熱氣的葯。


  她手上一松,一枚還沒完全雕好的小木牌「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


  「要不是屬下昨晚與他閑聊,讓他分神,他根本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夏至眼神空茫,聲音暗啞,「他侄兒上個月出生了,他本還想著要去參加侄兒的百日宴呢,誰成想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他要是活不下來,我……」


  「放心吧,有我外公還有拂衣他們在呢,春分一定會沒事的。」秦月瑤嘆了口氣,放下藥碗,握住了夏至冰涼的手。


  「夫人,我……」夏至彷彿是被那隻手的溫度燙到了一般,身子一震,對上秦月瑤那雙關切的眼,她終是沒忍住,握緊了秦月瑤的手,垂頭低聲哭了起來。


  院里大多是男子,從前也沒少受過傷,他們先前本還在討論昨晚瑞王府一戰時,自己碰上的驚險遭遇,這會兒聽得那低低的哭聲從迴廊下盪開,一時間所有人都默然不語,連心情都變得沉重了幾分。


  秦月瑤本是想勸夏至去休息,沒成想自己一來倒把人勸哭了。


  她瞥了一眼滿院突然不說話的眾人,在一片低氣壓里,越發覺得無措和無奈了。


  「誰幫我去取點葯來?」屋裡的拂衣突然推門出來,他剛揚著手裡的藥方問了一句,對上滿院朝他投過來的森森視線,頓覺寒從腳底起,忙求助般地看向幾步外的秦月瑤,「夫人,他們這是痛傻了?還是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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