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小子屬狗的嗎？
第148章 你小子屬狗的嗎？
顧老爺子走上來，目光如鷹一般銳利，凝在苗芳身上，沉沉地說：「說實話。」
苗芳看到顧老爺子，就像是被鷹抓住了七寸的蛇，頓時焉了下去，她低下頭，有些扭扭捏捏地說：「心臟，被我賣了……」
「賣了？」
秦歌傻眼，她抓住苗芳的肩膀，質問道：「你不是答應心臟給我嗎？」
「價高者得嘛，對方給我500萬，我當然是賣給那個人了！」
苗芳理直氣壯道。
「你賣給誰了！」
「這個，我也不認識，那個人就說他姓楊……」
「你有那個人的電話嗎？」秦歌不死心地問。
苗芳搖頭，說：「那個人突然來的，只給了我錢，其餘的都沒有留下。」
這下線索徹底斷了。
秦歌全身脫力了一般，跪倒在地上，腦子亂成一團。
現在心臟源沒有了，那小殊該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
秦殊的手術再拖下去，醫生說最多還有兩周的時間，要是再不動手術，秦殊的心臟隨時都有可能停止跳動。
秦歌頓時感覺全身一陣寒意襲來，她雙手緊緊地按住胳臂，卻止不住的顫抖。
「小歌，你沒事吧？」顧老爺子擔憂道。
秦歌已經六神無主了，她眼神空洞，充滿絕望，說：「爺爺，我該怎麼辦？現在我該怎麼辦？沒有了心臟源，小殊該怎麼辦？」
「你先別慌。」
顧老爺子將秦歌扶起來，說：「利用顧家的情報網，說不定能查出那個人的身份。」
「真的嗎？」
秦歌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老爺的手，問：「爺爺，你真的能查到那個人的身份？」
「我盡量，不過要花點時間。」
「要多久？」
「最遲三天吧。」
「三天……」
秦歌想了想，如果是三天的話，那還有時間，她將最後的希望壓在顧老爺子身上，說：「爺爺，這次拜託你了，你一定要查到那個人的身份。」
「放心吧。」
「麻煩你了，爺爺。」
顧老爺子拍拍秦歌的肩，說：「本來這件事就是我許諾你的，是我沒辦法，現在自然要想辦法補救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顧老爺子將她送到秦殊所在的醫院，慈祥道：「你快上去吧。」
秦歌點點頭，對顧老爺子道謝，說：「爺爺，這次麻煩你了，謝謝你。」
「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說什麼謝謝。」顧老爺子一臉溫和，「你別太擔心，有了消息立刻通知你。」
「好，那我先走了，爺爺。」
「去吧。」
顧老爺子看著秦歌轉身，走進醫院后，臉上慈祥的表情瞬間淡了幾分，車窗緩緩合上，光線也慢慢從顧老爺子的臉上消失，淡淡地說：「讓那邊的人儘快動手術。」
「是。」
……
秦歌有些精神不濟地走到秦殊的病房，她擔心被秦殊看出端倪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臉上恢復了往日的笑容，然後推門走進去。
「小殊，我回來了。」
秦殊看了秦歌一眼，說：「怎麼這麼晚？」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秦歌隨便編了個理由，她看到秦殊的桌上放著一盤橘子，驚訝道：「誰買的橘子？」
秦殊撇嘴道：「護士送的。」
「你還真受歡迎啊。」
秦歌咂舌，她走到秦殊身邊，坐下，說：「看來她們是真挺喜歡你的，你怎麼不吃啊？」
「我不愛吃酸的。」
「不酸啊。」秦歌拿起一個剝了皮，嘗了一塊，說：「很甜。」
秦殊看了秦歌一眼，說：「是嗎？」
「是啊！」
秦歌點頭，儘可能讓自己的眼神顯得真摯一些。
秦殊跟秦歌呆了十幾年，怎麼會看不穿她的小把戲，他又收回視線，說：「那也不吃。」
「真不吃啊？」秦歌掰了一塊在秦殊眼前晃，引誘道：「很甜的。」
秦殊直到秦歌是故意引他上鉤，但是看到秦歌的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他心中一動，忽然抓住秦歌亂動的手，就著她的手，將橘子瓣喂入口中。
秦歌見秦殊吃了橘子瓣，哈哈一笑，說：「上當了吧！」
緊接著，下一秒就感覺指尖傳來一陣疼痛感。
秦殊竟然咬她！
秦歌趕緊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驚訝地看向秦殊，說：「你這個混蛋小子，屬狗的啊？」
秦殊模樣看起來拽拽的，他舔了舔嘴唇，眼睛帶著少年特有的張揚，挑釁道：「我屬什麼你不知道嗎？」
「你！」
秦歌真想抓著這個小子揍一頓。
晚上。
氣溫降了下來，秦歌發現秦殊的臉色也有些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她有些擔憂地說：「小殊，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差，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不用，老毛病而已。」
秦殊拒絕，他側著身體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閉著眼，只留下半張臉在外面。
秦歌伸手去摸秦殊的額頭，感覺他的皮膚很涼，已經低於正常人的體溫了。
「小殊，你額頭好涼。」
「有點冷。」
秦殊說著，拉住秦歌的手，秦歌被冷得不自覺地縮了下手。
秦殊的手更冷！
「小殊，你體溫偏低，不太對勁兒，我去叫醫生來看看吧。」秦歌莫名地心慌。
秦殊又睜開眼，說：「沒用的，如果不做心臟移植手術，會一直這樣，我已經習慣了，等動了手術后，就會好起來。」
聽到秦殊說動手術，秦歌身體僵了下。
顧爺爺那邊還沒有消息，到底能不能找到買走心臟的人也不知道，就算找到那個人，也不能確定心臟還在，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數，讓秦歌不安到極點。
秦殊看著秦歌，緩緩垂下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他本來就是個極度聰明的人，只要有點蛛絲馬跡他就能察覺到。
「姐，我什麼時候做手術？」
秦殊淡淡地問。
秦歌抿了抿唇，努力讓自己笑起來，說：「快了，很快就能做手術了。」
「是嗎？」秦殊又慢慢合上眼，他緊緊地握住秦歌的手，說：「姐，你陪我說說話吧。」
「好。」
秦歌柔聲答應。
秦殊聲音平靜地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丟在孤兒院的門口，大概父母也知道我有心臟病，才不要我的，是你跟爸把我撿了回去，讓我多活了20年，其實，我很知足了。」
秦歌心頭刺痛了一下，她說：「小殊，我們換個話題吧，對了，今天我……」
「不，你聽我把話說完。」秦殊打斷秦歌的話，他緩緩地說：「我不知道我的心臟什麼時候就停止跳動了，在那之前，有些事，我必須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