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舊事再現
第399章 舊事再現
晚上差不多八點的樣子，秦殊才回來。
秦歌看著他，頓了頓，開口說：「那個……」
「那個……」
兩個人同時出聲。
秦歌又頓了頓，說：「你先說吧。」
秦殊扒了扒頭髮，說：「還是你先說吧。」
兩個人互相推讓也沒有意義，秦歌抿了下唇，歉意地說：「就是上午的事，雖然你說得那麼過分，但我也說得太過火了，對不起。」
秦殊聞言笑了一聲，「道個歉還要再把我說一頓？」
秦歌睨了他一眼，說：「你本來就不對。」
「是是是。」秦殊聳肩，說：「我不該把你逼得太狠，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你脾氣還那麼差，能忍住不對我破口大罵已經不錯了。」
秦歌：「……」
怎麼感覺這小子是在損她？
本來兩人也沒有太大的隔閡，說出口了也就算過了。
秦殊去廚房轉悠了一圈，發現裡面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屋子裡面也沒有飯菜留下的氣味，他頓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秦歌，問：「你別告訴我，你一天都沒吃飯。」
秦歌目光有些飄忽，說：「我沒什麼胃口……」
秦殊沒有說話，還是緊緊地盯著她。
秦歌只好說：「我早上吃得太多了，根本不餓，你不用擔心了……」
哪知道，剛說完，秦歌的肚子就叫了起來。
秦歌：「……」
秦殊嗤笑了聲，有些戲謔地看著她，說：「這叫不餓？」
秦歌有些羞惱，她轉身回屋，說：「我說不餓就不餓！」
秦殊看著秦歌消失在卧室的身影，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看了一眼，裡面還剩下幾個雞蛋一個番茄，他把雞蛋跟番茄取出來，然後就去了廚房。
秦歌待在卧室里發獃，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門突然響起來。
「幹什麼？」
秦歌問。
秦殊直接打開門，他靠在門邊，雙手抱著手臂，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吃飯。」
秦歌愣了一下，她說：「我不是說過不餓嗎？」
「已經做好了，你不吃我就去倒掉。」
「……」
秦歌沒辦法，只好起身出門。
桌子上，有一碗熱騰騰的番茄雞蛋面，黃燦燦的煎雞蛋，以及湯汁紅艷富有食慾的番茄汁，全部都在刺激秦歌的眼球，她看了秦殊一眼，「這是你做的？」
秦殊反問：「不然呢？」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會做飯啊。」
秦歌小聲嘟囔著。
她想起了顧寒洲，只需要看一遍菜譜就能做出跟菜譜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菜，而且還很好吃。
秦殊聞言，挑眉，「怎麼？還有誰會做飯？」
秦歌愣住。
她想起剛才就是提起顧寒洲，兩人才吵架，她抿了下唇，搖頭說：「沒什麼，隨口說說而已。」
說完，她就默默坐下，見桌上只有一碗，又問：「你不吃嗎？」
秦殊托著腮，懶洋洋地說：「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我在外面吃過了，你吃自己的，不用管我。」
「哦。」
秦歌應了一下，然後小口地吃起麵條。
麵條已經充分吸收了番茄湯汁的味道，很開胃，煎雞蛋也很香，咬下去，似乎還有汁液在口中炸開，混雜著番茄跟雞蛋的香味。
「味道還行吧？」
秦殊問。
秦歌連麵湯都喝了，她放下碗，說：「馬馬虎虎，比我做得好一點。」
秦殊聽秦歌拿她自己做比較，直接笑出來，「只是比你好一點？你是在損我還是在誇自己啊？」
他看到秦歌的嘴角還沾上了湯汁，從桌上抽出一張紙，非常自然地就想給她擦擦嘴。
秦歌卻下意識地躲開了。
秦殊手僵在半空中。
秦歌盯著他，空氣微微有些焦灼。
秦殊笑了一聲，然後將紙放在桌上，說：「你嘴上沾上湯汁了，擦擦。」
秦歌拿著紙擦了擦嘴。
秦殊也默默地盯著她，隨口問：「你吃飽了嗎？」
「嗯，飽了。」
秦殊臉上的笑容微微斂去了幾分，神色也比平常更加正經，說：「其實我出去，還順便回了秦家一趟。」
秦歌問：「秦家不是被燒了嗎？你回去幹什麼？」
秦殊將一個小磁帶放在桌上，平靜道：「我回去，是為了這個。」
秦歌看著桌上的小磁帶，不解，「這是什麼？」
「我放給你聽。」
秦殊找來了播放器，然後把磁帶放進去。
一開始，裡面是一連串的雜音，似乎還在調試，漸漸的，聲音就變得清晰起來。
「顧老，你找我？」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秦歌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秦父的聲音！
她有些震驚地看向秦殊，秦殊卻說：「繼續聽。」
秦歌的心抑制不住的開始狂跳起來，她的手也一點點地抓緊膝蓋，認真地聽著播放器里的聲音。
很快。
顧老爺子的聲音響起來，說：「老秦，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然後秦父就沉默了幾秒。
他緩緩地說：「顧老，非常感激你對小女的厚待，不過秦歌這丫頭野慣了，怕是受不了豪門家族的條條框框。」
顧老爺子卻笑道：「哦？是嗎？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對小歌從小就是用貴族的標準在培養？甚至還不惜花重金請來了禮儀老師教她貴族禮儀？」
秦父又沉默了許久，隨後笑道：「當父母的誰不希望孩子優秀，我這麼做，也只是希望她今後能在社會上站得住腳，並不是想讓她嫁入豪門，我們沒什麼錢，但好歹還有自知之明，秦歌那孩子，怎麼能配得上顧少爺呢？顧老你真是說笑了。」
顧老爺子悠悠道：「可是，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秦父一噎，似乎有些為難，但態度卻很堅定，說：「顧老……真的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是，這門婚事，不行，年輕人肯定也不希望被長輩強制聯姻，你說呢？」
顧老爺子也陷入了沉默，許久，他才緩緩地嘆息一聲。
「老秦，你是真不打算把小歌嫁給顧家啊。」
秦父說：「真的謝謝您的好意了。」
「哎。」
顧老爺子有些惋惜地說：「可惜，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