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人不能太貪心
第603章 人不能太貪心
「秦姐，事情已經談妥了。」
盛小晚跟汪莉洽談后，就立刻跑來跟秦歌報喜。
「嗯？」
秦歌一愣，她抬頭看向一臉喜色的盛小晚，有些驚訝，「談妥了？」
「是啊。」
盛小晚點頭，眼睛亮閃閃的，小尾巴快要翹上天了，說：「我不是之前跟你說了嗎？跟凌雪兒合作的事情我來談，上午的時候我聯繫了凌雪兒的經紀人汪莉，她向我保證，不會幹涉你的創作，服裝設計全權交給你來處理。」
「真的？」
秦歌聞言有些詫異，「他們真的同意？」
「是啊。」
盛小晚驕傲地揚起下巴，說：「我早就說過了，有我出馬一個頂兩。」
「嗤。」
秦歌笑出聲來，說：「你這丫頭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嘿嘿。」
盛小晚樂呵呵地傻笑，一臉遐想地說：「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坐在特等席看演唱會呢！」
秦歌聞言，含笑不語。
能拿下這個單子固然很好，但是秦歌還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如果不干涉她的創作進度，一個月時間確實綽綽有餘，而且回報巨大，不僅是金錢上的回報，同時也是個很好的宣傳，相當於凌雪兒還能免費給她打一次廣告。
不管怎麼想，都太過划算了。
秦歌不是不相信盛小晚的談判能力，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秦歌還是要親自確認一下。
她聯繫了汪莉，說下午見面，並一起商談簽合同的事。
下午。
汪莉風風火火地帶著合同過來了。
「葛青設計師，讓你久等了。」
汪莉笑容滿面。
「哪裡，請坐。」
秦歌招呼汪莉坐下，汪莉從文件袋裡拿出一份合同出來，推到秦歌面前，笑盈盈地說：「葛青設計師，這是合同，你可以先看看，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行。」
「好。」
秦歌將合同拿起來，翻開仔細地看。
條款沒什麼問題，上面寫了甲方不會幹涉乙方的任何創作，只需要在一個月後，乙方將8套服裝送到活動會場，這項合作就算結束。
這跟盛小晚告訴她的沒什麼不同。
最後，秦歌餘光瞟到了合同上的違約事項，上面寫著，若是乙方這邊發生意外，給甲方造成任何名譽上的侵害的話，將會賠償高額的違約金，並召開記者會，公開對甲方道歉。
汪莉也留意到秦歌正在看違約項目，她笑了笑，說：「我們完全尊重葛青設計師的個人創作，這一個月時間，你可以自由安排，而且我們給出的報酬又這麼豐厚，那麼，若是你違約，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應該比正常情況下的更多一些，你覺得呢？」
這個無可厚非，秦歌也認可。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對方給出了豐厚的報酬，那麼她相應的也該承擔更多的風險。
因為這個苛刻的條約，秦歌反倒安心不少。
她慢慢將合同放下，對汪莉笑道：「那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汪莉眼睛一亮，笑意加深，說：「合作愉快。」
秦歌簽了合同以後，就開始進入了專註的創作環節。
8套服裝對她來說，若是沒有外在條件的干擾，一個月已經足夠了。
這些天，總店裡很少能見到秦歌的身影。
蔣卿語過來了兩三次都沒見到秦歌，她便問身邊的人，「秦姐去哪兒了？」
「你還不知道啊？」
「嗯？」
「凌雪兒過來讓老闆給她設計服裝呢，現在老闆估計在自己的工作室畫設計圖吧。」
「凌雪兒？」
蔣卿語反應了下，說：「那個歌手？她找秦姐定製服裝？」
「對啊，老闆真厲害，這筆單子做成了，相當於對方不僅給錢，還白給咱們打一次廣告呢。」
「……」
蔣卿語默默地走到一邊，幽幽地想：那個人果然厲害。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她現在跟秦歌的確還有差距。
她的視線在歌舍里轉了一圈，這裡有著世界最頂尖的造型擺設，有著最優秀的導購人員，還處在最繁華的商圈中心，這裡的每一樣都讓人怦然心動。
總有一天，她也要達到這樣的高度。
……
一個月後。
秦歌讓人將成衣送到演唱會的活動室。
那一晚，凌雪兒的演唱大獲成功。
汪莉打電話過來跟秦歌報喜，「葛青設計師，今晚上雪兒的演唱會很順利。」
「太好了，恭喜。」
秦歌客套道。
只要演唱會能成功結束，她也就能鬆口氣。
汪莉笑盈盈地說：「雪兒很喜歡你設計的服裝，還說明天就發博幫你宣傳一波呢。」
「那真是太感謝了。」
明星的號召力向來很強勢，再加上凌雪兒剛舉辦完一場演唱會，粉絲的熱情都很高，現在宣傳，無疑就是給歌舍做了一次強力推廣。
「呵呵，這是應該的，要不是因為你，演唱會也不會那麼成功。」
「你說笑了，演唱會成功是因為凌小姐自身的努力，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番后，秦歌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
凌雪兒果然發博，將歌舍的服裝宣傳了一波，熱度直接登頂當天熱搜的第一位。
歌舍眾人看到后都興奮了，紛紛給秦歌道喜。
愛玩博的洛瑤也在看到熱搜后立刻給秦歌打了電話賀喜。
「小歌，你真是太牛了！」
洛瑤由衷道。
秦歌笑了笑，說：「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你知道嗎？現在我們學校設計學院的人都在談論你呢，你已經是我們這兒的大紅人。」
「呵呵，我運氣好。」
「嘖，什麼運氣？這是實力好不好？」
洛瑤說：「我不管，這次你狠狠賺了一筆，要請客啊。」
「好啊。」
秦歌笑道：「你過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勒，你等著，我把課題作業交了就來找你！」
「我等你。」
跟洛瑤通完電話后，秦歌叫了盛小晚進來，告訴大家今天店鋪早點關門，晚上她帶大家出去聚個餐。
盛小晚很高興，蹦蹦跳跳地跑出去通知人。
晚上聚餐。
秦歌讓大家敞開了吃。
到最後，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秦歌看到大家有說有笑的樣子，心裡很滿足。
這時蔣卿語慢慢地挪了過來，給秦歌遞了一杯酒，「秦姐，恭喜你。」
秦歌看了蔣卿語一眼，笑道：「謝謝。」
「我看了你那幾套定製的演出服，很美。」
「過獎了。」
秦歌對蔣卿語溫柔一笑，她看著面前冷清的女孩兒，有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憐惜，說：「卿語，你是個很有天賦的人，慢慢來，不要急躁。」
蔣卿語目光閃了閃，她對秦歌點頭，「我知道了，秦姐。」
吃飽喝足后。
秦歌將大家一一送上車。
盛小晚說要開車送秦歌回去，被秦歌拒絕了。
這丫頭喝了不少酒，為了兩個人的人生安全，她還是決定自己趕計程車回去。
把盛小晚送走後，秦歌準備打車回顧寒洲那兒。
她站在路口邊等車。
雖然已經快入夏了，不過到了晚上還是挺冷的。
一陣風拂過，秦歌忍不住攏了攏衣服。
高樓外的顯示屏上正在播娛樂新聞，正好閃過一則花邊新聞。
好巧不巧，裡面的主角正是顧寒洲。
而另一個主角，卻是王婕。
說是花邊新聞，其實還不如說是隨意剪拼合成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明顯是在一個會議上，應該就是之前國際貿易組織時流出的照片，只是顧寒洲跟王婕坐在一起，王婕的頭微微地側向了旁邊的顧寒洲，臉上掛著笑，似乎在說什麼有趣的事。
而顧寒洲還是跟平時一樣面無表情，從他那張臉上，根本看不出喜歡還是討厭。
但秦歌卻莫名想到之前顧寒洲盛讚王婕的事。
他，應該是很欣賞這位王小姐的吧。
咚咚。
胸口突然被撞了兩下，有點悶悶的。
秦歌不再看上面的花邊新聞，一輛計程車剛好經過，秦歌正要抬手攔車，正巧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計程車慢慢開過來，秦歌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顧寒洲的。
「喂？」
她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接電話。
「不準上那輛車。」
顧寒洲直接插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誒？」
秦歌一愣，她趕緊抬起頭，四周張望一圈，果然在街對面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顧寒洲來接她了。
「小姐，你到底走不走？」
計程車司機不耐煩了。
秦歌對人歉意道：「抱歉，我不坐了。」
說完就關上車門，朝著街對面走過去。
上車后。
「你怎麼來了？」
秦歌驚訝。
顧寒洲看著秦歌臉上的驚訝神色，心裡有點不爽。
他來接她很奇怪嗎？
虧他等這個女人這麼久！
顧寒洲別開臉，冷淡道：「路過。」
「哦。」
秦歌聲音拖得長長的。
明顯不信。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正好她要趕車，他就順道經過？
應該是早就到了。
秦歌的視線在顧寒洲身上轉了一圈，她將剛才的雜念拋開，心中飄過一個念頭，然後輕輕地把腦袋靠在顧寒洲的肩上。
「幹什麼？」
顧寒洲問。
秦歌聲音中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說：「我頭暈，讓我靠一會兒嘛。」
顧寒洲罵了她一句：「喝不得酒還要硬喝，你不是老闆嗎，誰敢這麼勸你酒？」
秦歌的腦袋又抬起來，半睜著一隻眼睛，饒有趣味地笑起來，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跟店員吃飯？」
顧寒洲知道自己被套話了，臉一黑，又把秦歌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
「廢話那麼多，好好歇一會兒。」
「哦。」
秦歌笑了笑，繼續靠在顧寒洲的肩上。
她不知道顧寒洲跟王婕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這個男人願意大老遠跑過來接她，還等她那麼長時間，這就足夠了吧。
人不能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