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君主的氣息為何全然消失
第986章 君主的氣息為何全然消失
「我……」雲卿言話未說完就被焱一口打斷,「沒事,我明白。」畢竟那個時候,任誰都會覺著……他想要傷害陌離吧。
焱扭頭目光看向一旁坐在小木凳上拿著白玉瓷瓶擦拭臉頰的人。
腦海里的許多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是他被嫣妃篡改了記憶后的事情。
在雲卿言生產之夜搗亂,間接導致她難產,甚至差點害死雲卿言,三番五次想要雲卿言性命。
這些記憶陌生又熟悉讓焱雙手攢緊,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年的時間竟然做了那麼多傷害雲卿言的事情。
「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他緩緩睜眼,雲卿言上藥的手微僵,剛才就感覺到焱的不對勁。
這是?
「這幾年我做了無數荒唐事,應該是我道歉。」
焱的話表明了什麼雲卿言心中非常清楚,看著面前之人云卿言「刷」的一聲站了起來,「你記得我了?」
「言兒。」
「我就算忘記全天下人,也不會忘記你。」焱雙手攢緊指關節泛白,眸中是悔恨是自責。
他竟然被嫣妃篡改了記憶,還處處與卿言為難,差點間接殺了卿言。
這幾年到底都做了什麼!
焱閉目,腦海里想著被篡改記憶前的事情。
當時他記得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怕傷到言兒便離開了皇宮,離開后便遇到了……嫣妃。
想不到萬蠱千蛛內還有篡改人記憶的邪術,他這幾年將嫣妃當成言兒言聽計從,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上好了葯需要包紮,雲卿言到外面找孟亦要繃帶,掀開帘子就看著孟亦在原地發獃,她出去時才回神,「奇怪……那位葯叫什麼來著。」
孟亦目光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目光瞟向葯櫃箱,「蛤蚧。」
「對對對,蛤蚧。」
聽著蛤蚧兩字雲卿言皺眉,蛤蚧真的能用在焱的身上?
「雲卿言,你怎麼出來了。」孟亦放下稱詢問,雲卿言才想起來出來幹什麼的,「紗布給我點,沒東西包紮。」
「紗布啊,等著我。」孟亦在葯櫃箱附近尋找沒找到又轉到後面找,進去時兩手空空,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卷紗布,「你瞅瞅我現在這記性放的東西都忘記了。」
孟亦將紗布遞給雲卿言她便直接回了內屋,看著已經止血的傷口將紗布拉開。
焱想坐起來配合雲卿言就被一手摁住,「你別動,我來就行。」
她將紗布拉開從焱的腰間穿過,要包紮必須要把衣裳脫掉,雲卿言沒什麼焱覺著有些難為情。
「還是我起來吧。」焱撐著榻坐起來,嘴唇輕碰雲卿言的臉頰,她雙手瞬間愣住,焱也身體僵硬。
內屋一片寂靜
感覺到空氣中的剛才焱開口,「剛才我……」
還沒說完就被雲卿言打斷,「別亂動,不然會繼續流血。」
焱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沒有再開口。
雲卿言拿著紗布從正面繞過去,腦袋貼著焱的腹部能清楚的聽到焱不正常的心跳聲。
快速將傷口包紮好雲卿言便去照料旁邊的昧生,見焱亂動低聲呵斥,「別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這句話之後焱乖乖躺在榻上再沒了其他動作。
「忍著點可能有點疼。」雲卿言柔聲安慰昧生,他搖著頭,「沒事,不疼。」
陌離將葯遞給雲卿言,「母后我已經幫昧生處理乾淨了,直接上藥就行。」
「嗯。」雲卿言點頭便開始為昧生上藥,嘴上說著不疼卻疼的咬牙皺眉拽緊雙手,見此雲卿言的手更輕了。
幫昧生處理好傷口雲卿言才鬆了一口氣,「陌兒你的傷娘看看處理的怎麼樣。」
「娘,陌兒沒事。」
雲卿言仔細瞧了瞧陌離,點頭稱讚道,「不錯有模有樣的,等你大些就跟孟亦學醫術。娘跟你說孟亦可是星雲大陸的神醫呢。」
「當真?就是外面那個年輕的叔叔嗎?」
「當真。」雲卿言點頭,陌離只學武功肯定不行,有點醫術傍身總是好的。
「娘娘。」墨夷重歸醫館,看到孟亦時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便直接進入裡屋,「娘娘,馬車已經安排好了,咱們何時回皇宮?」
「現在就走吧。」她將昧生扶起來,「嫣妃處理的怎麼樣?」
「已經帶走了。」
聽著墨夷的回復雲卿言才將昧生同陌離帶到馬車上,裡屋便剩下焱跟墨夷。
雲卿言很刻意的跟焱保持距離,墨夷明白便上前,「我扶著你上馬車吧。」
「不必。」焱伸手便自己離開,墨夷跟在後面雲卿言就正好進醫館。
「孟亦回皇宮吧。」
「我守著這小醫館過著平靜的日子挺好。」孟亦似有婉拒的意思,雲卿言從來不強人所難便沒有再說這件事。
「那以後若有事我來此處尋你便是,可別躲著我。」雲卿言笑著開口便轉身離開醫館,上了馬車由墨夷駕車。
馬車緩緩行駛離開醫館,孟亦走到醫館門口送雲卿言離開,目視馬車慢慢進入人群淹沒在人海中。
直至馬車完全消失孟亦才收回目光,進入醫館便將門關上。
馬車上
陌離,雲卿言,昧生還有焱擠在一輛馬車稍顯擁擠,時不時的顛簸會不經意撞到旁邊的人。
雲卿言抱著陌離,看著臉頰上的傷口細心用東西包紮,「遮一下不然傷口會感染的。」
這一路馬車上非常安靜,君離塵還在四處打聽陌離的消息,也不知雲卿言已經尋到了陌離。
馬車進入皇城直奔皇宮,皇城內稍顯人流較多行車速度較慢,雲卿言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人群開口,「嫣妃這次讓你綁走陌離目的為何?」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神遊的焱回神,「啊。」
「為了……她想看看你在陌離跟君離塵之間會選擇誰。」
「幼稚。」雲卿言一聲冷笑之後將車簾放下,「我雲卿言何時做過選擇。」
二樓,廂房
一雙眼睛透過木窗的縫隙觀察著下面緩緩行駛的馬車。
最終將縫隙關上收回目光,指尖敲打著桌面,「君主的氣息為何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