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我們不殺鐵血男人
「我當然不希望他和艾可在一起,原因我就不解釋了,我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殺了他,要麼讓他和艾可分開。」
樂喬冷笑,嘲諷的看著男人,「你以為你是誰,可以控制任何人的命運?」
「我雖然不能控制所有人的命運,但有些人的命運我還是能控制的。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把你送到墨蕭的手裡,我想,他還是很樂意讓你犧牲自己去救他的女人的。」
樂喬的手心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那你認為我會背叛我的朋友嗎?」樂喬問。
「你和林野好像也有過一段感情吧?不知道季沉是怎麼想的。」
「我和林野是戰友的情義,無論你怎麼說,季沉和我,都是一條心的。如果你想殺我,或者把我交給墨蕭的話,請動手,我絕不會答應你無理的要求。」
「你就這麼不樂意幫忙嗎?」
「殺人,拆散別人的姻緣,都不是我楊樂喬會做的事情。」
修艾可剛剛救了她,而如果沒有林野的話,修艾可也不會去救她。
林野和修艾可,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絕不做恩將仇報的事情。
挑眉,神色凜然的看著樂喬,「真不怕死?」
這話語,從牙縫中蹦出來,充斥著冷酷的威脅。
「怕死,但我不會因為怕死就去傷害別人。」
她毫不畏懼的回望著修羅。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凝固起來,周圍的空氣溫度瞬間下降了許多。
「林瓏當初下的命令是殺了季沉,你知道嗎?」
修羅突然轉移了話題,這話鋒轉的有點突兀,但說出的話卻給了樂喬極大的震撼。
奶奶下令殺了季沉?
不,不可能。
「如果奶奶真的讓你們殺了季沉的話,為什麼她還要讓你們把季沉帶到木城來?為什麼會給我救季沉的機會?」
修羅勾起嘴角邪肆的弧度,笑道:「你以為那是真正的命令嗎?是我和墨蕭不願意動手,誰都不想殺鐵血軍人,如果季沉只是一般人的話,或許他已經死了,是他的榮譽和使命、他的鐵血和情義救了他。」
他當初拒絕過凌天。
「奶奶為什麼要殺季沉?」
「我怎麼知道?她的命令我們可不會違背,當然了,如果是殺我們不想殺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聽奶奶的命令?」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曾經在林瓏大人的訓練營里待了五年。」
那個女人的訓練方式真的很特別。
他要接任修羅堂堂主時,去M國待了五年。
「難怪,我覺得你的行事風格與手段,都和奶奶很相似。」樂喬語氣莫名道,「不過即便你告訴我這些,我還是不會答應你的要求。你擔心艾可和林野不能修成正果,這完全就是白擔心,以我的經驗,如果林野不能和艾可在一起的話,他會放棄現在的一切,直接退役。」
提起退役這兩個字,修羅的臉色陡然一變。
「林野會答應?」
他近乎急切的問道。
樂喬不解的看著修羅,覺得他提出這個問題真的很奇怪,這個男人不是很聰明的么,為什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你不相信林野對艾可的情意?」
「我從不相信感情。」
「那你看到我和季沉之後,你相信了嗎?你看到墨蕭和他的妻子之後,你相信了嗎?你從沒體會過愛情的滋味,就沒有資格評判它。」
修羅的手一緊,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什麼,就是什麼意思。」
「哼,楊樂喬,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嘛?」
「借刀殺人也可以的,把我送到墨蕭面前吧,正好我也想找他報仇。」樂喬眯起了眸,美眸深處,飛快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
這是修羅第一次看到樂喬溫柔親善良以外的另一面。
「你真的要找他報仇?」
「難道等著他來找我做犧牲品嗎?」
「好,看在你的性子這麼對我的胃口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不過……林野和艾可的事兒……」
「你若是執意這般偏執的話,不如我和你打個賭好了。」
「打什麼賭?」
「如果一年之內林野和艾可沒有結婚,那我就幫你殺了林野。」
「你……真的要賭這個?」
「當然!」
樂喬站起身來,往外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背對著修羅,笑道,「修羅,你以前是不是被軍人傷害過感情?」
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不相信軍人和極道世界里的人的結合。
他想殺了林野,也許是因為那段曾經傷害過他的感情。
「楊樂喬!」
修羅突然起來,大步朝著樂喬的方向走去。
樂喬的後背泛起一陣寒意,不知這個男人會做什麼。
她不了解修羅,一點兒都不了解,所以她不該胡亂猜測,胡亂說話的。
「你還有事?」
「你根本就不知道在我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你憑什麼下定論?」
樂喬深吸了口氣,「我沒有在你身上下定論,我只是猜測而已,如果不是的話,我可以道歉。」
耳畔,回蕩起男人那意味深長的冷笑:「你很聰明,但有時候也很愚蠢。」
樂喬加快了步伐,離開了這可怕的地方。
修艾可親自送樂喬離開,還給了她一把槍防身。
其實樂喬不需要槍,不過想起還有一件事要弄清楚,她還是接過來了。
半夜。
醫院裡,重症監護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男人滿是頹廢的坐在病床邊,緊握著病床上的女人那乾瘦的厲害的手。
進來的樂喬原本是一身怒氣的,可看到這樣的墨蕭,看到他落寞又悲哀的背影,她突然有些心軟了。
「為什麼?」現在的樂喬,清醒無比。
「因為我要救她,我愛她,我不能忍受她真的離我而去。」
樂喬聞言,無奈的嘲諷道:「那她現在的樣子就不算離開你了嗎?」
「她……」
「墨蕭,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我也把葉兒當做是自己的兒子看待,我相信你,所以不曾防備過你,但你做的這一切,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為了一個不可能成功的手術,你要把我送到死亡的地界,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自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