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兩個孩子 命運置換
回到那鬼屋，我們並沒有把車子開進去，而是停在了不遠處的那菜地旁邊上。這麽偷偷進去的話，隻要小心一些，就可以讓裏麵的人發現不了我們。
傻子拿著手機發了幾條短信，然後說道：“我媽出門了，她現在還是改不了當初的生活習慣。隻有鍾欣玉一個人在家。”
我們兩輕輕回到鬼屋，我相信煙頭和白襯衫還有他爸都不會對他怎麽樣的。前幾次都被他震住了。隻是擔心鍾欣玉看到了，會怎麽想，怎麽做。
用鑰匙打開門，整個房子，隻有二樓鍾欣玉的那房間還亮著燈，但是也沒聽到什麽聲音。傻子也不藏著，直接上了二樓。我看看一樓，總覺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會有點什麽，也趕緊跟著他上了二樓。
二樓的房間被打開了，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鍾欣玉根本就不在家裏。我看了看房間裏，說著：“她一個孕婦，這大半夜的還能去哪？”
傻子從口袋裏把那玉丟在了那張淩亂的床上，說道：“犯賤的女人誰知道去哪了。”他看看四周，也沒說什麽，拉著我往樓下走去。既然已經知道，鍾欣玉跟煙頭在一起，那玉丟在床上就算的給他了。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這屋子的時候，“噠”的一聲，客廳沙發上傳來了聲音。我們從屋門的角度看去，就在沙發上，垂下了一條帶血的胳膊。白襯衫？！
我的心中一驚，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傻子厲聲說道：“害死你的煙頭都來陪你了，你還想怎麽樣？”傻子帶著我出門，也不願意在這裏停留，回到這車子上，直接開車離開。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直皺著眉，這裏麵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了。
“為什麽煙頭要那玉？那玉不是很厲害嗎？讓他不被白襯衫傷害。現在人都死了，他還要那辟邪的玉幹嘛？”
“玉有靈性，一個人一旦養起來，就認了主人一樣，保佑主人。他就算是死了，跟玉之前的聯係也沒有斷。他要那玉……”傻子頓了一下，才說道，“拜托白襯衫的。煙頭就算是死了都是個厲鬼，怎麽可能讓白襯衫一直擺布著呢。”
白襯衫幾次出現，卻也沒有真正傷害我們。估計她隻是在跟我們求助吧。我又疑惑著，鍾欣玉能去哪裏？她那麽在乎肚子裏的孩子，她能去哪裏。
第二天，我在一大早回到那鬼屋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鍾欣玉在不在。要是讓胖女人知道鍾欣玉晚上帶著肚子出去鬼混的話，少不了她一頓罵。我被胖女人罵得次數多了，鍾欣玉也壓製著我，我私心下，確實挺幸災樂禍的。巴不得她被罵呢。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我回到那鬼屋的時候，鍾欣玉都已經起床了。還說我這麽晚才過去，不知道她是孕婦，容易餓啊。還讓我每天都要準備好宵夜才準回家。
這也太讓我意外了，我看著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在吃早餐的時候，鍾欣玉無意間的低頭，就讓我看到了她脖子上帶著的煙頭的那塊玉。我還好心地提醒她一下，那玉要是被胖女人看到了，她也沒好果子吃。
那幾天，每天在鬼屋的時間隻有三四個小時，我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也能跟傻子在晚上回去的時候，開開玩笑，偶爾還能一起去吃冰激淩。但是該麵對的還說要麵對的。
周末，傻子再次帶著我去了市裏的醫院，檢查孩子的情況，這一次要是孩子還是沒有任何的生長跡象的話，這個孩子就有可能要被流產了。
坐在b超等候室裏，傻子握著我的手，沒說話。我能看出來他也在緊張。如果他有心跳的話，應該也會加速吧。
他那樣子，我看著難受，就問道：“傻子，要是這個孩子能活下來的話，我就生下來吧。”
他看著我，搓搓我的手：“你決定吧。要是你決定生下來，我就送你走。我媽盯著鍾欣玉不放，要送你走也有辦法。”
檢查的結果，醫生讓我們去給婦產科的醫生看，不過我們沒有拿過去。要是拿過去的話，少不得又是叫流產。因為檢查的單子上明明白白寫著，兩個月加十七天。B超上的胎兒時間，是根本胎兒的大小各種數據指標來決定的，也就是說我肚子裏的孩子在這兩個月裏，長大了。雖然他的血流和心跳都不正常，不過他確實是在生長著的。
我們坐在醫院裏等到了醫生下班，也做出了決定，這個孩子，我們養了，好好照顧他，把他生下來。
那年代，在那種小鎮上，十九歲生孩子，也不是什麽新聞。帶著孩子去登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最多就是交點罰款的事。
晚飯時間，相機男也過來跟我們一起吃，我們就在我們住的那小區外麵的一家餐館吃的。相機男跑進來就灌著茶，好一會才說道：“你們這舒服的。我今天跑了一天才得到的消息。”
“什麽消息？”我好奇地問著。
相機男朝著傻子伸著手：“先給上個月的薪水來，要不我就不幹活了。”
傻子早有準備，給了他一個信封，他拿著信封掂量一下，才說道：“陳總越來越大方了。給你打工，比在那種外企裏當設計師還賺錢了。”
“封口費而已。說吧。”
相機男告訴我們，他今天是接到傻子的消息，去找了那廖先生，就是之前跟胖女人又業務來往的那個廖先生，花了不少紅包，拐彎抹角的，說什麽家裏出事，什麽老家大姐嫁給的那家大哥，強了村裏的一個小姑娘，還玩了屍體。之後，小姑娘的鬼魂就鬧了，死了還拖著那大哥一起死。但是那大哥是個厲害的村霸，做了鬼，沒幾天就在村裏做壞事。小姑娘好像被他控製了。村裏人都害怕那個大哥鬼。問下廖先生怎麽辦？
這不是煙頭和白襯衫的事情嗎？我心裏疑惑著。
之後廖先生還問了很多細節，小姑娘死後是沒找到屍體，也沒下葬。那大哥是被好好下葬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