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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很有料

  午餐過後,屠正偉回所里值班。姚大展在何鴻遠家美美睡上一覺,倆人醒來后,窩在房裡細緻推敲今晚夜探地宮的細節,把躲避、對付監控探頭等手段,都考慮進去,就算是任務失敗,逃跑的退路都得給想好。


  傍晚在何鴻遠家用過晚飯,何鴻遠換上一身黑色運動服。他又把溫馨送他那把古鎖放到衣服口袋裡,明日在縣城順便找家古玩店,試試能否將它打開。


  然後他開車送姚大展去青原派出所。姚大展去宿舍換好衣物,將行動用具搬到車上。


  何鴻遠見姚大展連爬牆用的軟梯都給準備好,不由得暗贊其心細如髮,道:「姚哥,我進入地宮后,你可以先回到圍牆外。有了這過牆梯,進出很方便嘛。」


  姚大展搖搖頭,道:「我得在排風機出風口等著,萬一你在地宮裡遇到危險,我好及時放繩索拉你出來。喬海沒說過陽光洗浴城裡養有狼犬啥的,我找個陰暗的地方躲起來,應該不會出事兒。」


  倆人驅車進縣城,將車子開進陽光洗浴城邊上的小區。姚大展以警察蹲守辦案為由,從小區物業那兒拿到小區通向河邊那道小門的鑰匙。


  午夜過後,倆人從車上下來,帶上裝備來到陽光洗浴城河邊的圍牆外。何鴻遠很快就找到他和張春月靠著它親熱的那棵柳樹,他三下兩下爬上柳樹,和姚大展一起將軟梯掛鉤掛上牆頭。


  姚大展試了下軟梯,率先登著它爬上牆頭,掏出腰包的鉗子,將牆頭如刀般聳立的玻璃片,輕輕地用鉗子清理乾淨。


  何鴻遠滑下樹,在下邊遞上另一套軟梯,姚大展將它掛到圍牆內。他轉首向何鴻遠做了個手勢,自個兒率先下到圍牆內。


  月黑風高,正是爬牆做夜行人的好時候。何鴻遠爬上牆頭,便聽到排風機發出的沉悶聲響。他見張掛在圍牆內的軟梯,正靠近一座小平房的牆壁,想必這小平房便是陽光洗浴城的廚房。


  他快速下了軟梯,見平房和大樓之間,有一堵牆,牆上是搭建在兩者間的石棉瓦簡易棚。牆根果然有一個巨大的排風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排風機正對著圍牆,聲音在這兩米見方的空間內迴旋著,飄散到夜色中。


  姚大展似是對排風機早有研究,掏出電工鉗和螺絲刀,很輕鬆地拆卸下排風機防護罩,用螺絲刀勾出邊上的漆包電線,以電工鉗掐斷電線,排風機便停止了工作。


  何鴻遠大喜,協助姚大展將排風機快速拆卸下來。他和姚大展擊拳鼓勵一下,以姚大展提供的微型相機,對排風口拍了一張照。他伸頭往裡探望,見下邊陰暗一片,只是邊上有微弱的光線逸出,判斷出這是一個拐角處。


  姚大展將進地宮的繩索綁在一根鐵棍上,把繩索緩緩放入地宮,拿了綁鐵棍的一端在手,示意何鴻遠進入排風口。


  何鴻遠一手拉著繩索,雙腳懸空慢慢向下滑。等姚大展將鐵棍橫在排風口,他才雙手抓住繩索,雙腳在牆壁上下踩,減輕身體下滑的速度。


  他如善於攀爬的猴子一般,三兩下就到了地面上。


  這裡果然是個拐角,也是監控探頭的死角。可能陽光洗浴城的保安們,誰也想不到有人能從這裡潛進來。


  他貼牆而立,畢竟邊上的牆壁上,就有一個監控探頭,正對著拐角處的通道。幸好這是一個簡陋的固定監控探頭,不是那種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旋轉的全球眼。


  這個監控探頭離地面僅一人多高,何鴻遠覺得用懷中的噴霧器將監控鏡頭噴黑,反倒引起監控室值班人員警覺。當然,可能到了這個點,監控室值班人員在睡大覺。


  他靠著牆壁,探出頭打量一下通道里的情況,見通道里和對面的牆壁上並無安裝監控探頭,這才放心地挪移到這邊的監控探頭之下,縱身對著它側邊輕輕一拍,探頭轉了向,對著它邊上的死角里。


  通道兩側都是間隔出來的房間。何鴻遠來到一個房間門前,湊身貼在門上,聽到裡邊傳來嚶嚶的啜泣聲。這哭聲如暗夜幽靈般浮動,在這光線幽暗的地宮裡,聽來很是讓人心裡磣得慌。


  他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如果把裡邊的這些女子,給救幾位出去,那可是活生生的人證,豈不是更好?

  以他和姚大展今晚進來的路徑,開僻一條逃生通道,絕對沒有問題。


  他正要以撬鎖工具撬門進去,卻聽到隔壁屋裡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別哭了,就算是哭瞎了眼,也沒人來救咱們。都省著點力氣,好好休息。」


  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清冷而悠遠。更重要的是,這聲音聽上去鎮定自若,讓人心裡有一份沉靜感。


  何鴻遠默數了一下,通道兩側共有六個房間。如果這些房間里都關著落難女子,他不可能一下將她們全救出去。要救只能先救膽大而冷靜的女子,其他人只能等著他們帶警察來救。


  他到了邊上這個房間門口,見門鎖是彈簧鎖,便以姚大展教導的方法,將一張薄而硬的塑料卡插入鎖邊的門縫裡,果然很輕易地就劃開門,省得他耗費撬鎖的時間。


  看來警察和罪犯的手藝活是相通的,這話誠然不假。不去了解對方的手段,怎麼去對付對方?

  屋裡陰森森的,從門上方通風小窗口透進來的微弱的光線,渲染不出光亮的色線。房間里空氣沉悶,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臊味。


  他閃身入屋后,不敢開燈,輕輕地關上門,以手機微弱的燈光,對著房間里照看了一圈,才看到面前一個鐵籠子般的鐵柵欄里,或坐或站地呆著五六名女子,微弱的光亮從她們臉上劃過,只能感覺到她們眼睛里反射的光亮,或惶恐、或黯然、或憤恨。雖然它們只是一閃而過,卻引得他心裡隱隱作痛。這些女子被關在這裡,都是被販賣過來的吧。她們關在這幽暗、惡臭而比監獄更加森冷的地方,那種無助感一定深入骨髓。


  屋裡的女子們見有人進來,自然以為是陽光洗浴城的保安。見他並不開燈,以為他瞞著同夥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幾天,她們沒少被值守的保安欺負。有幾名膽小的女子,都退回到裡頭的床墊上。


  鐵柵欄上鐵將軍把門。何鴻遠將手機放回口袋裡,伸手摸了一把巴掌大的掛鎖,感覺還真奈何不了它。


  他雙手撫摸著鐵柵欄,感覺著手上鋼筋的大小和硬度,暗使內勁將它們向兩邊拉扯。


  突然,他的一隻手手腕被一雙手抓住,使勁地扯到鐵柵欄里。他猝不及防之下,額頭重重地撞到鐵柵欄上,腦袋痛得嗡嗡作響。


  他在懵然之間,喉頭已被一隻手鎖住,從喉間傳導來的力量來看,對方一使手勁,有可能便會捏碎他的喉頭。


  在這群弱女子中,怎麼可能會藏有高手?難道他這是自投羅網,對方是陽光洗浴城雇請的打手?


  對方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鎖住他的喉頭,湊在他耳邊道:「乖乖拿出鑰匙,放我出去。否則我殺了你。」


  何鴻遠心裡一松,原來是同道中人呀。他聽她清冷的聲音,似乎就是方才在屋外聽到的說話的女子。怪不得她這麼冷靜,有著一身好身手,當然臨危不懼。


  他輕聲說道:「喂,自己人。」


  「誰跟你自己人,快把鑰匙拿出來。」


  對方鎖喉的手一緊,他感覺喉頭受到擠壓,逐漸在變形,讓他有幾近窒息的感覺。


  「拿不拿鑰匙。」她湊在他耳邊道。


  「拿拿拿。」


  他口中發出乾嚎般的沙啞聲音,心裡十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他從未見過這麼狠的女人,連個開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要把他往死里折騰。特么的,他拿啥來開鑰匙?用手指也打不開呀。


  可是憑著這名女子雙手作用到他手腕和喉頭間的的力量,他可以判斷得出,只要他稍一搖頭,對方便會一把捏斷他的喉頭,從他身上掏鑰匙。


  救人卻要冤死在被解救的人手中,他感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捏在他喉頭上的這隻手,感覺是多麼光滑在而溫膩呀,可是它迸發出來的力量,卻如有萬鈞。


  和對方不能溝通,便只能智取。他一邊暗運吐納術,將身體感覺調整到最佳狀態,一邊從口袋裡緩緩掏出一把撬鎖用的小工具,向後邊遞去。


  對方的左手扣著何鴻遠右手手腕,倆人隔著鐵柵欄面對面。何鴻遠拿著小工具的左手故意一松,眼看它向地上墜去。


  雖然是在幽暗的光線之下,對方的眼力勁兒卻不錯。她扣在他喉間的右手一松,似是稍一躊躇,但她很快就放開他的手腕,以左手向小工具迎去。


  何鴻遠等的就是這一機會,運起內勁,右手迅疾地扣住對方鎖在喉間的右手手腕關節處,左手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向對方的喉間鎖去。


  女子的右手手腕關節微微一震,竟將他手上的內勁彈開。若她右手五指使勁捏出,他就是喉頭碎裂的下場。


  他扣向她喉間的左手,也被她仰首閃避開來。他惶恐怖萬分,感到死神離他如此之近,左手下滑間,撩到她身上一塊凸起之物,便毫不猶豫地抓上去。掌指間所抓之物,感覺很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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