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有點囂張的莫林
毫無疑問，這次恩科肯定是有貓膩的！
不僅是這三個學子的私密對話讓楚淩起了疑心，而是楚淩這兩千多年的見識赤裸裸的告訴了楚淩曆朝曆代的恩科肯定都是帶著政治色彩的
可以這麽說，每次科舉最終錄取的人數至少七CD是有背景有身份，或者是出自於哪位當朝大員的門下的，剩餘的三成才是真正一清二白，出身貧寒通過自己本事被錄取的平民子弟
這樣的人很少，就包括現在得滿朝文武百官中，也找不出幾個人，禦史台多一點，畢竟做禦史的都是苦活累活，還很容易得罪人，這種職位適合那種社會關係不怎麽複雜的，沒什麽背景的人去擔任
科舉舞弊這種事很常見，也很正常，即使英明如楚世民這樣的帝王，也不能百分百的杜絕這種現象，隻能說是稍微的控製一下這種現象
因為這涉及到一種利益的交換，類似於漢朝的漢靈帝發明的倒賣官爵，隻要有錢就能當官，上至三公，下至縣令，都是明碼標價的
但是兩者之間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明麵上掌權者大張旗鼓的舉行的，沒有任何節操可言，一個則是暗地裏舉行的不能被掌權者知道的而且還要控製好度的
結黨營私就是這麽來的，那些通過各種關係被錄取後的考生自然就被劃歸為那些支持他們通過科考的大人麾下，然後慢慢的就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在朝堂之上開始謀取利益，無所不用其極
對於這種現象楚淩隻能表示歎口氣，想管可也沒這能力，有這心沒這力說的就是這樣，這是吏部的事情，整個恩科從頭到尾都是吏部在負責，楚淩根本也就沒機會插的進去，除非楚世民下令
一想到這些，楚淩就沒什麽心情吃飯了，等楚蕁吃好之後，楚淩便讓古老七帶著楚蕁先回縣子府了，而他則是帶著楚凡去城外的器械局進行視察了
由於震天雷這玩意在冷兵器時代過於驚駭了，有了這玩意，基本上這個世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城池都不在話下了
如此神器，楚世民自然要當個祖宗一樣的供起來，保護起來，於是楚世民特意在離洛都不遠的郊區建了一座巨大的廠房，調集了數十名工匠全部由楚淩負責指揮，然後調派了五百禦林軍團團包圍在器械局的周圍
別說人了，保證一隻外來的蒼蠅都別想飛進去，沒錯，就是那麽囂張
包括裏麵的人，除了楚淩可以自由出入，就連左右局司以及郎官進出都必須搜身，至於那些普通的工人嘛，那連出去的資格都沒有，一個月放一天假，而且還必須在梁九功的殿前司的嚴密監控下，就連每天拉了幾次屎殿前司都知道
對此楚淩隻能表示同情，還好這玩意是他弄出來的，他可不想自己的私生活一直在別人的監控之下，這樣的話楚淩會便秘的
“見過楚縣子”
見楚淩來了，器械局大門處的兩個禦林軍將士抱拳行禮道
“兩位客氣了”楚淩笑的說道，雖然他不是武人，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器械局周圍的空氣都有些不同尋常，肯定還有不少人隱藏在暗處，這是基本操作
“見過楚縣子”
楚淩進了門之後，無論是在工作的工匠還是值班的禦林軍，紛紛行禮，楚淩也是麵帶微笑點頭示意
這時一個麵部表情很僵硬，一臉苦大仇深，感覺好像誰都欠了他一百萬一樣的人從楚淩麵前走過，一句話也不說，一聲招呼也不打的就這麽心安理得的飄了過去
這就讓楚淩有點小不爽了，好歹哥也是這個一畝三分地上的土霸王吧，況且我也沒擺什麽架子，別人見麵和我打招呼我也很熱情的回應了，可是你居然這麽囂張的看都不看我一眼
有點氣人了！難不成是楚世民的那個親戚？怪不得不怕自己扣他的工資！
“嗬嗬，大人莫要放在心上，莫局司就是這樣的性格”一個長得像彌勒佛一樣的笑嘻嘻的中年男人走到楚淩身邊，似乎看出了楚淩的不爽，笑著解釋道
“不知這位大人是？”楚淩麵帶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尊彌勒佛
說實話，器械局已經成立了有一段日子了，但是楚淩今天還真是第一次來，沒有別的原因，就是他太懶了，反正配方和注意事項自己已經說了，剩下的就是組裝的過程了，基本上工匠們都是能夠完成的，那麽自己就可以當個甩手掌櫃了
所以對於器械局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頭目，也就是楚淩自己的下屬，楚淩還真不是怎麽認識的
“下官在大人麵前可不敢稱什麽大人，下官劉金，承蒙陛下看重，乃是器械局的右局司，對大人一直是仰慕已久，今日一見大人真顏，真乃三生有幸啊!！”劉金不光介紹了自己，還順帶著拍了一下楚淩的馬屁
楚淩眯著眼帶著笑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右局司劉金，不錯不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劉金還是很不錯的
雖說這種溜須拍馬的角色一般在電視劇裏麵都是反派，但是那種正直的不行的，隨便一兩句話就能把人氣死的正麵角色說實話楚淩是更加不喜歡的
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句話確實是沒錯的，而且具有很深遠的意義，但是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上，不必那麽較真，說兩句好聽的隻要不壞事，也無傷大雅嘛
生活已經處處充滿了苟且了，稍微加點調料愉悅一下身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劉局司過譽了，本縣子一看劉大人這麵相，未來必定官運亨通啊”既然人家很給麵子了，楚淩就要兜著，麵子是互相給予的
“多謝大人賞識，還望大人日後在陛下麵前多多提攜下官，下官感激不盡”像劉金這種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老油條，別的本事一般，但是這個看人的本事肯定是沒得說的，狠毒很準
像楚淩這樣的年紀不滿二十，不靠身世就能有自己的爵位還有這正四品的官職，這種人以後不飛黃騰達誰還能飛黃騰達？
所以說，這種潛力股是必須要牢牢抓住的，哪怕讓劉金去跪舔都沒什麽問題，楚淩隨隨便便的一句“劉金不錯”要是讓楚世民聽見了，那麽劉金就真的賺大發了
所以劉金現在要做的就是緊緊地將自己綁在楚淩這條現在很小但是以後一定會很大的船上，比如說先賣一波隊友
“大人可知道剛才的莫局司為何如此？”
劉金的問題正好也是楚淩像知道，楚淩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曾知曉，還望劉局司告知”
“大人有所不知，莫林左局司原本在工部四部之一的虞部之中擔任局司一職，而莫林此人已經在工部帶了數十年了，本來不出意外的話升任虞部部司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數日前陛下成立器械局，與工部原有的四部同等級，莫林本認為這個監正一職遲早是自己的，但是沒想到最後陛下委派了楚大人您這樣的大楚俊傑前來，這倒是讓某些人的想法落了空，嗬嗬”
聽到劉金的話，楚淩倒是有些明白了俗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仕途也是一樣的，莫林的心情楚淩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好的工作了數十年，本以為可以升職加薪了，但是沒想到空降了一個人成了自己的上司，自己還是原地踏步，始終低人一頭，這種滋味擱誰心裏誰都不好受，所以給楚淩臉色看也就可以理解了，至少人家的喜怒哀樂都表現在了臉上，楚淩至少不用擔心這個莫林背後捅刀子
倒是這個劉金，楚淩原本以為他隻是為人圓滑，但是沒想到心裏還挺多，他剛才的那些話表麵上看是在給楚淩介紹莫林這個人，但是暗地裏包含的內容可就隻得深究了，很顯然，這兩個人平日裏的關係一定不好
要是換個人聽到劉金的這番話，心裏對於莫林一定會產生一些芥蒂，至少莫林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了，得罪了頂頭上司還想好好過日子，還想升職加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換成楚淩嘛，倒是無所謂了，相反他對莫林的印象還要好過劉金，一個是耿直boy，一個是心機boy
隻要莫林好好幹活，不把情緒帶到工作上，楚淩是不會計較他的這些態度的，大人不記小人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