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一頓油膩的早餐
等楚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哎喲，這個頭……”楚淩揉了揉自己暈的不行的腦袋，感覺快要爆炸了，楚淩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回想一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很遺憾，一杯倒的後勁讓他明白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想不起來了這個道理
“少爺，你可算醒了，真能睡啊”楚凡一直站在門外守著楚淩，此時聽到房內有動靜，推門進來，看到正在揉著腦袋的楚淩不由笑道
“別提了，對了其他人呢？”楚淩苦笑一聲
“任方他們昨晚就回去了，程老將軍說讓他們先回去，你昨晚醉的不省人事，就在程府歇了一個晚上”楚凡道
“這個地方以後不能來了”楚淩心中暗暗發誓，程府現在在楚淩心中的地位已經和龍潭虎穴沒什麽區別了
“大人，我家老爺請您去吃早飯”
就在這時，程府的丫鬟前來通知楚淩早飯準備好了
楚淩摸了摸自空癟癟的肚子，頓時感覺一股餓意襲來，昨天光顧著喝酒了，菜都沒怎麽吃就醉倒了
喝酒本來就容易醉，再加上不能一邊吃東西一邊喝，醉的就更快了
不一會兒，楚淩梳洗了一下就來到了程府的側廳，也就是程知節吃早餐的地方
“老夫就說你小子酒量不行吧，才幾杯酒就睡到了現在，該練練酒量了”看到楚淩過來了，程知節猛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羊腿，笑罵道
“就是嘛，楚淩，你的酒量真的要好好練練了，多給咱們爺們丟人啊”程處默也在一旁附和道
楚淩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這倆父子的群體嘲諷模式那是相當的默契，楚淩表示已經很習慣了
“是是是，程伯伯說得對，小子確實不勝酒力，還請程伯伯見諒則個”楚淩也不好說你家待客方式有毒，隻能笑著附和賠禮，內心卻已經在默默地畫圈圈了
“下次酒量不好，別來老夫家”程知節冷哼一聲道
我.……
楚淩盡量把自己這句快要脫口而出的問候他全家女性的話給咽了下去，換一個脾氣稍微爆一點早就脫口而出了
這特麽是我要來的嗎？
你但凡給我一秒鍾的時間，我就跑了，還能現在在這裏被你數落？
楚淩表示見過無恥的，但是這麽無恥的還真是沒見過
“嘶……”楚淩剛一落座，看著麵前這所謂的“早餐”不由得的再一次無語凝噎
半隻烤羊，一大碗牛肉，具體是多大的碗呢？大概比磨盤小一點，還有比臉還要大的大餅，以及.……
一壇子一杯倒！
我靠，大早上的就喝酒這樣真的好嗎？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楚淩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突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醒，程府貌似從人到事物沒有一樣是正常的啊
“程伯伯，那個牛肉.……如果小子猜的沒錯的話，咱們大楚好像是禁止私自宰殺耕牛的吧”楚淩指了指眼前的一盤牛肉，有些遲疑的看著正在大快朵頤的程知節
確實，楚淩說的沒錯，在這個小農經濟盛行的年代，耕牛作為重要的勞動力那是肯定列入保護動物級別的，別說宰殺了，就算平時缺胳膊少腿什麽的農民們都要心疼半天，甚至對耕牛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要寶貝
而且楚世民也是下過令，凡是私自宰殺耕牛者，罰勞役三年，這個懲罰在大楚算是很重的了，就算耕牛意外死亡或者失去了耕作能力也不能私自宰殺，必須要在當地官府備案一下，經過官府的官員確定之後才可以宰殺
“咋了，哦，那個這頭牛是意外摔斷腿死的”程知節雲淡風輕的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繼續啃著自己碗中的牛肉
這.……
好吧，楚淩表示信了，為這件事再被程知節揍一頓不劃算，同時心中也在默默的替程府的那些牛牛們感到悲哀，這些牛活的真的是很不容易啊，經常有著摔斷腿以及其他各種無數的能讓自己一不留神在自己主人想吃牛肉的時候就會乖乖的意外死亡的危險
“快過年了，家裏東西什麽的都準備好了吧”程知節邊吃邊問楚淩道
“回程伯伯，年貨都備的差不多了”楚淩答道
“恩，對了待會走的時候把這幾個月的分紅帶走，老夫已經讓下人幫你裝好車了”程知節說道
“多謝程伯伯”楚淩突然有些感動，看來這趟的程府之行也不是什麽收獲都沒有啊，程知節也不是一直都是流氓的形象啊，他也有正麵人物的時候啊！
幾個月的一杯倒的分紅，差不多也有三萬兩銀子的樣子了啊！
這對於正在過年大花錢的楚淩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此時楚淩心中對程知節多了一份感激，但是很顯然，程知節並不想這份感激維持多久的時間，一秒鍾足夠了，下一秒，隻聽他說道“咳咳，前兩天正逢老夫納了第三十二個小妾，本來按照老夫的身份，應該是要好好的呼朋喚友的聚一下的，但是老夫為人低調，所以也就沒有大擺宴席，沒有告知你們，但是你作為晚輩該有的禮數老夫認為還是要有的，對於你的第三十二位伯母，你應該充分表達一下你的尊敬，這一點老夫沒有說錯吧”
聽得程知節這一席話來，楚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程知節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娶了第三十二個小老婆就娶唄，和我這個還單身的單身狗說什麽說？是故意在刺激我嗎？
“這樣吧，老夫就從分紅中扣下了五千兩當作你對你第三十二個伯母的尊敬了，恩，就這樣”程知節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沒錯，就是自言自語，因為他根本沒有在乎楚淩的想法以及臉色
楚淩的臉色此時正在以一種可以看到的速度變換著顏色
沒錯，楚淩正在醞釀著準備罵人
我靠，你娶小老婆還要扣我五千兩！合著前麵說了那麽一大堆的鋪墊，就是為了到最後坑我五千兩啊！
還有沒有……算了，你本來就沒有人性
楚淩突然感受了比這個冬天的寒風更冷的是什麽了，那就是程知節的無恥，一個是感官意義上的冷，另一個則是心冷，還是那種無力反駁的冷
“程伯伯說得對，這是小子應該的”楚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看著程知節一副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樣子，楚淩真的感覺心有餘而力打不過他不然早就給他一拳了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是一個懂禮數的，這麽多年聖賢書沒有白讀，來來來，喝酒喝酒”程知節對楚淩一向這樣的態度表示很滿意
“嗬嗬，嗬嗬，程伯伯過譽了”楚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說道
都是被你培養起來的啊！
“誒，楚淩，你這麽大方的話要不也給我個幾千兩銀子花花唄，咱倆好歹兄弟一場，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正巧最近我也要……”程處默這時候也湊了過來
“滾”楚淩麵無表情的說道，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程處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