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第二人生

  沈昱留下來也沒意義了，趁著衛瑾薇全副心神都放在女兒身上的時候。直接就離開了。


  小墨也趕了上來，沈昱疑惑道，“不去陪你的白月光嗎？”


  小墨表情一滯，小心試探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沈昱就把風處長曾經的那段往事，和小墨的自述結合起來。又將阿星看見小墨和衛瑾薇一起進咖啡館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沈昱不懷好意的笑道，“這種事情，總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


  小墨被氣到了，“我跟瑾薇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麽叫大白於天下？”


  沈昱朝他擠擠眼睛，“經過這次事情，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拔高，而風處長為了自己的仕途，連女兒的安危都不管了。你有機會爭取一下哦。”


  小墨被這貨氣笑了，“你到底有多恨風處長啊，連這麽缺德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沈昱哼哼了兩聲，“他把我哥坑慘了，昨晚差點連我都回不來了。我要這麽輕易的放過他，那就真成聖母白蓮花了。”


  小墨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沈昱，發現他可能真是雙重人格，目前和他對話的也許真的就是那個叫蘇曉的姑娘。


  這下子，他說話也不敢隨意了，非常理智的給他分析，

  “北鬥巷這件事情順利解決，算是給局裏拔除了一個心頭大患，是一件驚天的大功。本來風處長就處於提拔的重要關口，有了這件功勞之後，他成為執行司的副司長，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他這個人心思是多了一點，總體上來說還是很講原則的。這次他利用了你，你反倒不計前嫌救了她女兒。他肯定是會有所補償的。你跟他鬥下去也沒什麽好處，他畢竟背靠特事局這個龐然大物。而且，他以後也不會再算計你了，畢竟北鬥巷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異能者了。”


  沈昱冷笑了一聲，也不答話，跟著小墨上了車。


  一路上小墨還在勸說。沈昱知道小墨這是為了他好，特事局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單是一個許小凡他就打不過，何況還有其他的隱藏大佬。現在還得繼續苟下去，等到哪天有機會了再說。


  他也不可能為了報複，把自己的人生給搭進去。


  “你剛才說，風處長去總部匯報工作，把許小凡也帶上了。”


  “對啊，昨天參與那件事的人，隻有許小凡才是特事局的人。”


  “嗬嗬，他總不會說許小凡是他派出去的吧，昨晚的整件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是他想這麽說，而是整個特事局都需要這麽個說法。困擾了特事局多年的大事，被你們幾個民間人士誤打誤撞的解決了。要是多發生幾件這種事情，特事局還有存在的理由嗎？”


  “可許小凡是二處的，二處的地盤好像不在天湖流域吧？”


  “特事局嘛，特事特辦。臨時調用其他部門的人手也說的過去。隻要上頭認同，你怎麽說都行。”


  “那許小凡是不是也立功了，能不能升職加薪？”沈昱對許小凡還是很關心的，這妹子幫了自己很多，也不求什麽回報。如果她能在這件事上，獲得一點功勞，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小墨仔細考慮了一下，才道，“我估計風處長的報告中，會把首功給許小凡。”


  “他能有這麽好心，這麽大的功勞還想著分出去。”


  小墨道，“把功勞分給下屬，這才是一個高級領導應該有的氣度。到了他這個層次，功勞已經不是升遷最重要的因素了。上麵更看重統禦能力。能夠充分的調動下屬的積極性，使整個部門能夠順暢的運行起來，這才是一個好領導的標準。他把首功分給下屬，就給下麵的人釋放了一個信號。隻要你用心做事，就一定會有回報的，不用擔心上頭的人會貪墨了你的功勞。”


  “他將來升任副司長之後，許小凡也就成他手下了，他這麽做是不是也等於提前籠絡了一個實力強大的下屬。”


  “應該沒這個必要，他現在年紀輕輕已經到了這個級別，接下來就是要求穩了。就算按部就班的升遷，過些年他也能順利成為總局的高層。許小凡的力量太危險，他是不會想著去用的。萬一真出了點事，那就得不償失了。他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是把許小凡的職級、工資、福利全部拉滿，再給她找份清閑的差事。這樣對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沈昱點點頭，想著能有這樣的結果也不錯。假如以後蘇曉能夠控製身體，也可以找許小凡合夥開創一個時尚品牌，沒準還能做出一番事業來。總比成天冒著風險，打打殺殺的要強。


  把沈昱送到家之後，小墨想起沈昱家裏還有幾個姐姐妹妹，也沒有再進去坐一會兒的心思了，趕緊駕車離開。


  沈昱回家之後，發現客廳裏已經沒人了。應該都回房間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陸笑笑還在改她的畢業論文。


  祁芸的底子比較差，很多理論上的東西還處於一知半解中，最近還在惡補基礎知識。


  至於於小白，還真有點弄不清她在想什麽。在人生的前21年裏，她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戲曲表演中。說她為唱戲而生，也不為過。而今她想唱戲已經不可能了，更讓她傷心的是，整個戲曲界都在沒落，如果不是國家的一些保護性政策，再過個一二十年，戲曲的傳承都可能會斷絕。


  沈昱去次臥找了於小白，見祁芸正在用功讀書，她這認真程度似乎超過了高考前的自己。


  沈昱也不好意思打擾她，於是就請於小白去自己房間詳談。


  “你是不是也要問我，要不要年輕10歲？或者幫我改變相貌。”


  沈昱也不否認，問道，“祁芸都跟你說了嗎，那也省得我再解釋一遍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在你和父母相認之後在實施。”


  於小白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最後才道，“我有一種危機感，總覺得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未來可能沒我們想象的那麽順利。”


  “你這種想法是從何而來的?”


  “就是一種直覺。以前我不愛喝酒，吃東西也很隨便。可從最近開始，我開始喜歡喝那種層次感特別豐富的果酒，吃一些口味非常精致的食物。總感覺吃一口少一口了。”


  沈昱被她說的心裏有些發毛，“祁芸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應該是沒有吧，我看她每天精神十足，努力學習。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沈昱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是說，你現在的感覺，跟你們的重生狀態是沒關係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心理問題。越劇對你太重要了，幾乎融入了你的生命。而你又不得不放棄，對你精神產生了巨大的打擊。”


  於小白有些落寞的點點頭，“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沈昱道，“這也不是沒辦法解決的，等你跟父母相認之後，我就把交換天秤功能開到極限，大概可以讓你年輕個十六七歲。讓你變成一個四五歲的幼兒園小朋友，這樣你就能開啟第二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