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說的離譜
這幾天的變化太多，華都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各大勢力都有一種風起雲湧之勢，就連一向低調的董家，也開始了某種計劃。
董小雨雖然極不情願回到那個鳥籠子，可祖奶奶的命，她不敢不聽，因為那是她最敬重的長輩。
陳戰去了醫院，他要當面找王小膽問清楚。
可惜王小膽已經強行出院，據說他身上的傷，線都沒拆，就急匆匆走了，下落不明。
按照當初王小膽留下的家庭住址，陳戰一直追尋，找到了南三環一處貧民區，一塊兒待拆遷的地段。
這裡地處臨江極南，再往南就是高速公路，所有的建築都是低矮的平房，政府近年要搞開發，征了這塊兒地，所以處處都刻著大大的拆字。
尋房了半天，陳戰終於問到王小膽的住處，一座土牆小院，裡面有三間破舊的小平房。
大門上了鎖，裡面沒人。
想了想，陳戰手伸到牆邊，提氣縱身，輕鬆翻了進去。
正房沒上鎖，門框看起來很破舊，一看就是幾十年代遺留下的建築。
推門進去，一陣灰塵灑落，看樣子許久沒人來過了。
門口正面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一對中年夫婦，懷裡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牆下是一張桌子，上面供奉著香爐和雜七雜八的東西，桌面上落滿了灰塵。
左右兩間屋子，空空蕩蕩，沒什麼傢具，只有兩張床，還有一個書櫃和一個床頭櫃。
床頭柜上，擺著一個相框，相片正是年輕時候的王小膽，而另一個人卻讓陳戰有些意外。
赫然是王小膽恨之入骨的於成。
以王小膽當初的說法，於成放火燒死他的父母，兩人勢同水火，如今怎麼可能把合照擺在一起？
只能說明一個原因，王小膽說的話是假的，他與於成的關係，或許沒那麼簡單，至少不應該是仇敵在對。
「人不在？沒回來？他去哪了？」陳戰皺著眉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異響，像是有人在開大門的鎖，聲音很輕微，顯的很小心。
陳戰身形一閃，藏到門后，一雙明亮的眼睛偷偷看了出去。
一個人影開了大門，小心翼翼地走進來，走路無聲，就像步行的貓。
進了正房，人影快速關了門，輕輕鬆了一口氣。
不過，人影很小心，隨即發現異狀，立即掏出一把槍，沉聲喝道：「誰？」
陳戰緩緩從屋裡走了出來，笑道：「小膽，你出院了？」
「啊？陳大哥？」王小膽一臉驚愕，完全沒想到偷偷潛入自己家的竟然是陳戰。
「呵呵，出院也不通知我？害我白跑一趟。」陳戰不動聲色，繼續說道，「我一路找來，差點迷路啊。」
「哦！」王小膽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突然醒悟，趕緊把槍收起來，尷尬地笑道，「陳大哥，我這家裡太簡陋，有什麼事還是出去談吧。」
「不簡陋，我覺得挺不錯，挺接地氣的！」陳戰故意在房子里掃了一眼，笑道。
「咳……屋子裡都是灰，我好久沒回來了，陳大哥先去外面等一會兒，我打掃好了再請你進來。」王小膽下意識地邁步往左側房間走。
陳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左側房間，笑問道：「小膽，聽說……你被公司開除了？到底怎麼回事？有需要幫忙的就說，別跟我客氣。」
「咳咳咳……」王小膽劇烈地咳嗽起來，趕緊掩飾道，「還不是因為我很久沒上班，哎……現在生活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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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與我聽說的可不太一樣呀！」陳戰雙手插在兜里，盡量不給王小膽造成太大的壓力。
「什麼意思？」王小膽的表情略微變化。
陳戰淡淡地笑道：「你和玄揚很熟？」
王小膽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怎麼？和我也不能說嗎？」陳戰從對方的表情里已經看出，定與玄揚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不是.……陳大哥，我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麼。」王小膽苦笑一聲。
陳戰沒有逼他，轉身走進右側的屋子，把那個相框拿了出來。
看到相框，王小膽臉色大變，手掌不自覺地攥緊了。
「你到底在隱藏什麼？於成和你……根本不是什麼仇人關係吧？」陳戰冷冷說道。
他最恨別人騙他，王小膽一副無辜的樣子，卻隱藏了這麼多事，若說沒有陰謀，沒人會信。
「我……我以前說過，我和於成是兄弟，後來才反目，留著他的照片……很正常吧？」王小膽臉色越來越白。
「哦？這算是一個理由！」陳戰撇撇嘴，放下相框，繼續問道，「那你和玄揚呢？公司開除你不可能無憑無據，聽說.……你和玄揚關係密切，是不是真的？」
「陳大哥……有些事.……沒那麼簡單，既然你已經知道這麼多，沒必要繼續問下去，大家都有秘密！」王小膽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
「要是你和別人有什麼關係，我根本不會過問，但偏偏是玄揚，不得不問，如果你知道答案，希望告訴我。」
「陳大哥想知道什麼？」王小膽恢復了平靜。
「玄揚曾派人去抓一個叫雅蘭的女人，你可知為什麼？」陳戰沉聲問道。
王小膽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可以看的出他內心非常複雜，並不想回答陳戰這個問題。
其實陳戰心中已有答案，他只是想確定，看看還有沒有人知道關於神經炸彈配方的事。
看到王小膽不說話，陳戰覺得自己的猜測基本確定了七七八八，忽然問道：「是不是為了神經炸彈的配方？」
聽到這句話，王小膽臉色大變。
「我還查到一件事……」陳戰忽然笑道，「你的老家是龍城吧？」
「陳……陳大哥，你越說越離譜，我都被你說蒙圈了.……」王小膽乾笑幾聲，手掌不由自主地摸上腰間。
「希望你不要自誤，我沒有惡意，只是確定事情的嚴重性！」陳戰冷笑一聲。
王小膽的動作馬上僵到那裡，他知道陳戰的實力，此刻不敢動一絲一毫。
「前幾年，龍城實驗室被火燒毀一案，你應該很清楚，我覺得這裡面有些線索你可能知道，對不對？」
陳戰分析的很對，一下子就抓到了王小膽心中最敏感的一點，他再也無法隱藏下去，猛地撥出槍，不顧一切地就要叩動板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