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顧家的男人都特么一個德性
聞言,喬姜眉頭輕輕一蹙。
她抬眸朝著他看了過去,嫣紅的唇瓣輕輕扯出一抹弧度,「我這個吃起醋來連自己都想解剖了。」
「……」顧連城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起身,他緩緩朝著她走了過去。
在她的目光之下,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回家了。」
陸茜靜靜的看著那一幕,喬雪這個女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員工。
她能知道這麼多的專業知識,說明肯定有的貓膩。
「喬雪。」她呢喃這種和個名字。
方才,不知道陸晨對黃董說了什麼。
蘇容宇收拾完桌上的文件,對著陸晨說道:「我先回去了,陸總監就麻煩你了。」
「嗯。」陸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不消片刻,整個包廂里就只剩下了陸晨和陸茜。
她輕哼一聲,「喬雪到底是身身份?你剛剛跟黃董說了什麼?」
「與你無關,走吧。」
「陸晨,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會自己去查么?」
聞言,陸晨眉頭輕蹙了一下,他將鑰匙放到桌上,「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轉身之時,他又補了一句,「喬雪的身份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對你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拿出手機,她迅速的在百度上輸入了『喬姜』兩個字。
不消片刻,頃刻之間便彈出了無數的網頁。
其中一個視頻的點擊量相當高。
她立即點了進去,發現是一場解剖,場面很嚴謹,可那張臉,分明和喬雪的一模一樣。
她瞳孔真的縮了一下,在這一瞬間,彷彿全身的血液就次凝固了似得。
她怔怔的盯著屏幕,滿臉的不可思議。
喬雪,居然就是喬姜。
顧總的大嫂,前段時間顧夫人剛剛宣布倆人的好事,然後顧大少就回來了。
所以這件事就被擱置了。
想到顧連城對她的態度,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下一刻,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知道你的身份就好辦了。」
前段時間不是剛剛發生了醜聞么?
顧家長媳與陌生男子通姦被抓?
而身為雪陽市總警司的顧總利用職務之便壓下了這條醜聞,還暴打了情夫,叫人議論紛紛,所以才被停職的。
可如果這個時候,顧氏的員工都知道她就是喬姜,再加上媒體的堵截,那麼事情就真的是太有趣了。
想到這,她突然就笑出聲。
起身,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以為改個名字躲到顧氏就能高枕無憂了么?
……
喬姜和顧連城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此刻,楊謙藍卻還沒有睡。
見到他們回來,她疲憊的抬了一下眼眸,「連城你先上去休息,喬姜你過來一下。」
聞言,顧連城眉頭輕蹙,「媽,有什麼是不能讓我聽的?」
喬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先上去吧。」
男人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神情冷冰冰的,可耳尖卻泛起了一絲紅暈。
「嗯。」他輕輕的哼出一個音節,抬腳便朝著樓上走去。
楊謙藍:「……」
放下包,她默默的來到沙發上坐下,「怎麼了么?」
「唉。」她嘆息一聲,眼底有著明顯的掙扎閃過。
「喬姜,如果實在不行,你不如就和連翰在一起吧。」
最近,她真的發現連翰似乎改變了很多。
而這一系列的改變大概就是她讓他放棄喬姜開始。
「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她盯望著楊謙藍,不解的問了一句。
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還是說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的臉上全是疲憊,像是被生活磨平了所有的稜角。
她有些閃躲喬姜的目光。
「我只是突然覺得,我這麼做對連翰很不公平。」
喬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並不喜歡我,我去找他談談吧。」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愛情這種事,並不能將就。」
楊謙藍點了點頭,她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挪動。
最近,她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那種累,當真是深入到了骨子裡面。
每一次面對連翰,她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他依舊和以前一樣雲淡風輕,對什麼事兒都不在乎的樣子,可她卻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改變。
……
喬姜來到顧連翰房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裡面卻沒有半點聲音。
猶豫了一下,她說道:「顧連翰,我要進來了。」
話音落下,她便輕輕的推開了那道緊閉的房門。
房間里一如既往的整潔乾淨。
桌上放著一隻香煙,卻沒有打火機,也沒有點燃的意思。
環視屋內,根本就沒有顧連翰的身影。
「又特么去哪裡了?」
見到沒有人,她便準備往外走去。
然而,她剛剛轉身,一股帶著沐浴清香的味道突然襲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抵到了沙發上。
她一手撐著他的胸膛,眉頭輕蹙:「做什麼?」
他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發梢的水滴悄無聲息的落在她的鼻樑上。
四目相對,喬姜腦中飛快的劃過什麼,卻又慢慢的消失不見。
她剛想說什麼,顧連翰卻突然俯下了身子。
喬姜瞳孔猛地一縮,飛快的扭過頭,可即便如此,他的吻還是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你瘋了么!」
她迅速的推開他,大步跑了出去。
瞧著她的背影,顧連翰指腹輕輕擦過唇瓣。
這個女人,害怕了?
……
出了顧連翰的房間,喬姜心亂如麻,直接朝著顧家門外走去。
剛剛顧連翰那是什麼意思?
是在逗她玩還是其他的什麼?
或者說,他在用那種方式告訴她,他不想離婚。
仰起頭,她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人生,為什麼就不能夠簡單點呢?
每當你歷經千辛萬苦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坎坷,卻總有另外一個坎坷在等著。
心,真的經不起這樣三番五次的刺激。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瞧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她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最終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你好。」
「喬雪,我在草長鶯飛,你現在過來,我請你喝酒。」
「喝酒?」她呢喃著這個兩個字,然後搖了搖頭:「算了吧,我不喜歡喝酒。」
「快點嘛,我們都沒有好好的聊過,我一個人喝酒怪無聊的,來嘛喬雪。」
抬起手,她目光在自己手上掃過。
偶爾喝點酒,應該是沒事的。
「好吧,我稍後就到。」
今晚,她應該是不會那麼容易睡著的,不如,就出去喝點吧。
打定主意,她趕緊讓司機把她送了過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出門沒多久,顧連翰接了一個電話也離開了顧家。
……
耳邊瀰漫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夜晚的草長鶯飛比起天上人間差了很多。
燈紅酒綠的聚光燈下,喬姜眼睛掃過自己面前擺著的酒,再看了看對面喝的洶湧的趙雨絲。
看不出來這個平時嬌弱的姑娘,酒量竟是這麼的好。
「喝呀,喬雪。」
瞧著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喬姜尷尬的笑了一聲。
「那什麼,我還是不喝了。」
酒精會影響她握解剖刀的手感,最重要的是,她酒量不行,一下子就醉了。
「為什麼不喝?」
「我一杯倒。」
趙雨絲:「……」
趙雨絲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頭,「算了,那你就喝一杯吧。」
瞧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酒,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準備接過,眼前卻突然多了一隻節骨分明的大手將那杯酒給拿走了。
微微一愣,喬姜抬起頭,當看到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時,身子輕顫受到了驚嚇。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洗完澡準備睡覺了么?
他已經脫去身上的浴袍,換上了一身深色的服裝。
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大衣,卻把他的腿襯托的更加修長。
趙雨絲怔怔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好帥的男人啊!
草長鶯飛忽明忽亮的光纖零零碎碎的灑落而下,照耀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的輪廓都襯的有幾分不真實。
他靜靜的站在桌前看著喬姜,那微抿的薄唇帶著幾分凌厲。
在喬姜疑惑和趙雨絲驚艷的目光下,他將接過來的那杯酒往桌上一放。
「半夜到這種地步幹什麼?」
聽著這個似乎是質問的聲音,喬姜眉頭輕蹙了一下。
沒有深究,她搖了搖頭,「睡不著,出來逛逛?」
「因為我吻了你?」
趙雨絲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目光不停的在喬姜和顧連翰之間穿梭。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跟顧總真的有幾分相似了。
「……」他的話成功的讓喬姜紅了一張臉。
她目光掃過燃燒著八卦之火的趙雨絲,然後極度不在意的輕哼了一聲。
「不過不小心親到臉頰而已,那種事我根本都不會在乎。」
顧連翰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半晌,他才道:「跟我走。」
「你先回去吧,等我累了自己會回來的。」想也不想,她直接拒絕。
本能的,她抗拒與顧連翰相處。
顧連翰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那眼神,有一種叫喬姜所看不懂的情緒。
沒有再看他,只是拿起一個蘋果,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解剖輕輕雕刻了起來。
瞧著她握住解剖的動作,趙雨絲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她這個動作,似乎有點專業啊。
她以前看過一個紀錄片。
顧連翰伸手便去拿天手中的蘋果。
喬姜眉頭一皺,本能的閃躲。
她的舉動讓他眼底生出一絲不悅,「跟我回家。」
隨著一句話落下,他又去搶她的蘋果。
於是,一搶一奪之間,她手裡的解剖刀就插進了他的腹部。
趙雨絲驚愕的捂住唇瓣,似乎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瞧著他的腹部,喬姜輕咳一聲,「我都讓你穩重點了你不聽。」
她剛準備查看一下他的傷口,整個人忽然就被他甩在了肩膀上扛了起來。
喬姜一愣,「顧連翰你瘋了,你剛受了傷,這樣會傷到腰,影響你以後的性生活。」
聞言,他腳步微微一頓。
「這就是你給我帶綠帽的原因?」他沉冷的嗓音緩慢的響起,在這樣的氛圍下徒增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喬姜眼底閃過一抹茫然,「什麼?」
「以為我不能滿足你?」
喬姜:「……」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體內的暴戾因子。
他說的這是什麼鬼話?
在此之前她都不認識他好么?
她重生成為喬姜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好吧,誰知道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回來就算了,還不跟她離婚,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放我下來!」
她沒好氣的哼出一聲。
他沒有再說話,扛著喬姜就大步走出了草長鶯飛。
趙雨絲默默的看著前面逐漸消失在自己視野的人,一巴掌猛地拍上桌子,「尼瑪的太帥了!」
喬姜被毫不留情的扔進車裡,還沒等她回神男人高大的身軀便坐了進來。
她條件反射的握緊解剖刀,「我建議你離我遠點,否則,我怕你這次真的去見閻王了。」
顧連翰就連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上了車,他脫掉衣服便開始包紮傷口。
前面的男人默默的開著車,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安靜的似乎讓人窒息。
瞧著他腹部的血跡,喬姜眉頭輕皺了一下。
「咳!我幫你包紮吧。」
他一言不發,快速的打開藥箱清理傷口,碘伏消毒,然後自己纏上紗布。
動作竟然有一種難言的熟練。
喬姜卻無意間瞥見他的身上有無數的疤痕,這些疤痕看上去已經有些久了,可即便如此,依然能看見疤痕的深刻。
想必,當初他肯定是很疼的。
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小的時候竟然會受這麼多的傷?
沉寂中,喬姜一句話想也不想便問了出來。
「顧連翰,你這些傷口都是小時候弄的么?怎麼弄的?」
聞言,他穿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沉寂了三秒,又快速的將衣服穿上。
至始至終,將她漠視成了空氣。
喬姜:「……」
果然,顧家的男人都特么一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