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斷流劍秦撩
一劍毀壞王龍戰劍,震驚的不止王龍,還有張天澤本身。
張天澤抬起手中重劍,目光在上面來回打量,內心也是漣漪不斷。
這把重劍是師傅給的,從自己有力量將這把劍扛起的時候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整把劍古樸無華,亦無光澤,除了重之外,毫無半點犀利之感。
只是這些年來,張天澤使用這重劍也用的順手了,再加上老頭子送的東西,他也不捨得丟掉,所以也並無要換劍的想法。
直到適才,張天澤一劍,毀壞王龍的寒鐵之劍,而自己本身重劍,卻是完整無缺,甚至連一絲痕迹都沒有在上面留下。
張天澤突然覺得老頭子沒有忽悠自己,這看起來又笨又重的戰劍,怕是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怕真是一把寶劍呢。」
張天澤第一次對重劍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嗡嗡……
而重劍似乎感受到了張天澤的想法和意志,在張天澤手中微微顫抖,散發出低沉的嗡鳴之音,顯得有些興奮。
「還有能打的嗎?」
張天澤重劍橫胸,身上的霸道之氣,依舊沒有半分減弱。
龍參的藥力還在衝擊他的身體,因為龍參而覺醒的霸血,依舊如潮水般充斥他的四肢百骸,那一往無前的戰意,並沒有因為打敗了王龍而有絲毫消失。
后武境七重天巔峰的境界也已經無法阻礙張天澤的衝擊,他的修為,在不斷的戰鬥中,在霸血的充斥下,在龍參藥力的融合下,正在向著后武境八重天衝刺。
一句還有能打的嗎?讓整個演武場都沉默了,偌大的一個記名區域,竟然被一個新來的雜役弟子如此叫囂,所有人臉色都出奇難看,但張天澤的強大,也讓大多數人都不敢多說什麼。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有足夠的話語權。
「哥,繼續揍他啊,剛才你肯定是讓著他的。」
王三拉住王龍衣袖,說出了讓全場人都想笑的話,很成功的迎來一大片看傻逼的眼神。
「滾,廢物。」
王龍掄起巴掌對著王三那胖臉就扇了過去,已經夠丟人的了,這個不成器的傢伙還說這麼嘲諷的話。
先是被張天澤揍,現在又被自己親哥揍,王三的內心是崩潰的,是委屈的,偌大一個漢子,竟然當場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凄涼。
王龍怕是對這個窩囊廢弟弟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其肥碩的大屁股又踹了一腳,然後轉身而去。
太丟面了。
宿舍區小山之上,三人看向張天澤的目光也是再次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之前只是驚訝的話,那麼此刻,就是驚駭。
「看來,輪到我們出手了。」
一人道。
「我來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葉淺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從小山走下,三人向著演武場而來。
「葉師兄,你未免太高看了他,這小子已經激起我的鬥志了。」
年輕人一臉的傲氣和不服,當然,他有不服和狂傲的資本,他叫秦撩,記名弟子中排行第五的存在。
能夠排到前五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從張天澤打敗王龍的那一刻,他的鬥志就已經開始躁動了。
「好,那你就去試試。」
葉淺聳了聳肩,調侃道。
張天澤拎著戰劍如霸王一般站在演武場之上,等待著更厲害的對手出現,他知道,王龍雖然厲害,但也只是排名第八,他今日的目的,是要打敗記名弟子中排行第一的存在,不但檢驗自己的戰力,釋放自己那滔天戰意,還順便拿下三日後那唯一一個進入劍域的資格。
此刻,百草園後山,李輝優哉游哉而回,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葯圃中心的時候,一雙眼睛陡然間放大。
「老子的龍參呢?」
李輝一躍到葯圃內,翻找了好幾遍,終於確定,龍參不見了。
「是誰幹的,誰偷了我的龍參。」
「是那個混小子,卧槽尼瑪,老子的心血啊。」
李輝堂堂入元境的長老,此刻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內心一萬頭草泥馬賽跑。
李輝身軀一晃,向著百菜園前面而去,幾乎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誰偷了自己的龍參,百菜園這麼多年都沒有丟過藥材,那些看管百草園的雜役們,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踏入後山,更別說偷珍貴的龍參了。
而那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一來,自己的龍參就找不到了,不是他還有誰。
百菜園內,幾個雜役弟子一邊查看葯圃內靈藥的生長情況,一邊討論這裡白天發生的事情。
看到李輝長老突然降臨,幾人嚇的連忙下跪。
「張天澤呢?讓他給老子出來。」
李輝腮幫子鼓鼓的。
「他,他去記名區域了?」
一個弟子顫顫巍巍的說道,第一次見和藹的李輝生這麼大氣,當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去記名區域幹什麼?」
李輝問道。
「挑戰去了。」
那弟子將白天和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聽的李輝也是一陣頭大。
「哎!這玄老還真是收了一個混世小魔王啊。」
李輝嘆息一聲,這才來第一天,就弄出這麼大動靜,這以後的蜀山,還能平靜的了?
李輝身軀一晃,向著記名區域而去,他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一些,張天澤偷龍參自然讓他氣憤,但張天澤有單挑記名區域的膽量,也是讓李輝欣賞和佩服。
當然,玄老花費精力*出來的弟子,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安分的主。
當李輝趕到演武場的時候,就看到張天澤和秦撩相對而立,二人的氣勢都很強大,正在做氣勢上的交鋒。
「后武境七重天巔峰了,看來老子的龍參還是有用的,不過,這傢伙骨子裡竟讓蕩漾出了一股罕見的狂霸之氣,白天的時候,可不曾存在。」
李輝目光在張天澤身上打量,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張天澤此刻發生的根本變化,而這種變化,也是讓他吃驚不已。
更加讓他震驚的是,這股源自於骨子裡的狂霸之氣,竟然讓他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一樣,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小混蛋,老夫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真的挑了記名區域,要是能夠拿下那個進入劍域的名額,龍參的事情,老子就原諒了他。」
李輝暗道,對眼前這個玄老隱居山林十六年*出來的少年郎,也是多了一分期待。
蜀山劍派若是能夠再出現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那也是一件幸事。
演武場之上,秦撩的出現,讓記名弟子們的心情也是再次便的跳躍起來,對眼前這一戰,也是充滿期待。
「秦撩師兄排行第五,打敗這個小子,應該是不成問題了吧。」
「秦撩的斷流劍,非常可怕,聽說已經修鍊到可以斬斷流水的層次了。」
有人期待著,但因為見識了張天澤的實力和可怕,即便秦撩親自出手,也是不敢做絲毫斷言。
「張天澤,我只出一劍,你若能夠抵擋,算我輸。」
秦撩開口說話,傲氣十足,自信十足。
他手中劍,如水波一般,很是明亮,看起來無比柔和,並無太大殺傷力。
但越是這般平靜的劍,爆發起來就越是恐怖。
就好比張天澤手中的重劍,看起來普普通通,但王龍的寒鐵之劍,都在其劍下毀壞。
「我也只出一劍。」
張天澤道,他的自信,從來不會比任何人少一分。
「小心了,一劍斷流水。」
秦撩動了,手中戰劍蕩漾出層層劍波,每一層劍波都猶如水波一般,漣漪不斷。
一劍出,光華四耀,寒氣逼人,劍氣蕩漾出去的瞬間,看的人眼花繚亂,猶如清涼瀑布襲來一般,寒意直逼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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