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血陀
張天澤與鵲妖之間的戰鬥,相當激烈,鵲妖眼神冰冷,被張天澤一頓狂轟亂炸,心有戚戚,不得不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張兄雖然佔據了主動,但是那個血櫻宗的三長老虎視眈眈,看樣子可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慕容曉復低聲說道,羅家兄弟也是頗為緊張,若是沒有血櫻宗那三長老,他們倒是無所畏懼,可是畢竟形勢比人差,這個時候張天澤的一舉一動都被那個老傢伙看在眼中,即便是鵲妖處境危急,可是依舊不可能失敗,他只是把跟張天澤的戰鬥看成是自己的一次歷練而已,把張天澤當成了自己的試金石。
「此戰不容忽視,張兄自己恐怕也是沒有絕對的把握,難!難!難!」
羅傑搖了搖頭,神情複雜,實力決定一切,那個血櫻宗的三長老,掌握著整場戰鬥的決策跟走向,張天澤不論輸贏,都有可能會深陷萬劫不復之地。
「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倒下去的。」
羅楠楠堅定的說道,見證了張天澤不少的光輝事迹,她始終都堅信張天澤可以力挽狂瀾,面對眼前的生死,張天澤都未曾退卻,他們又何懼之有呢?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張天澤又怎麼會身陷囹圇呢?
「血佗現!」
鵲妖低喝一聲,雙手結印,眼前寒光一閃,鵲妖的雙眸變得通紅無比,而他的眼前,一道渾身布滿血色的身影,也是悄無聲息的浮現而出,身高九尺,銅頭鐵臂,眼神空洞,卻孔武有力,赤手空拳,卻威風凜凜,顯然這是鵲妖的傀儡!
屍陰宗最擅長的就是鬼魅之術,眼前這傀儡乍現,讓張天澤也是頗為震撼,這傢伙的氣息,絲毫不比鵲妖弱,甚至猶有過之,這是要跟自己拚命了。
「那我就奉陪到底!區區傀儡,也想要我張天澤的命,簡直是異想天開。」
張天澤冷哼一聲,不退反進,強勢的沖拳,更加勢如破竹一般,與鵲妖接連對碰,鵲妖面色陰狠,兩個人的碰撞也是越發的狠辣,身旁的血陀,也是緊隨其後。
「砰!砰!砰!」
血陀的拳頭,重逾千鈞,而且下手狠辣無比,重拳在握,堪比張天澤的金身霸體。
連張天澤也是不得不全力以赴,這血陀的恐怖,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金身霸體在他身上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因為他的身體也渾如金剛,雙方硬碰硬的交手,甚至擦出了一連串的火光,令羅家兄弟等人心有餘悸,目不轉睛,這鵲妖的實力雖然不如張天澤,但是他手中的傀儡血陀,卻給人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這血陀乃是我的秘密武器,用九百九十九道人魂祭煉而成,在火山口錘鍊七七四十九天,經天山寒泉浸泡三年,方成血陀,實力比我都要強悍,只要我不死,這血陀就是不死的。哈哈哈。」
鵲妖面色陰狠,這血陀的恐怖,可想而知,令無數都陽郡之人心驚膽寒,九百九十九道人魂祭煉而成,簡直太喪心病狂了,拿活人祭煉,上千條人命,被他視之如草芥一般,這等惡毒的宗門,簡直就是人神共憤。
「那我就看看你這血陀究竟有多抗揍吧。」
張天澤屏息凝神,老虎不發威,你真拿老子當病貓的嗎?
「風雲掌!」
張天澤掌風犀利,殺氣騰騰,一道道掌印落在血陀的身上,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那血陀反而是愈挫愈勇,不斷的衝擊而起,迎難而上。
「來得好!」
張天澤血脈噴張,激戰而起,鋼鐵般的臂膀,第一次遇到了這麼強勁的對手,這血陀乃是鵲妖的殺手鐧,也是他的心肝寶貝,乃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祭煉才成功的,實力也是非比尋常,與霸體竟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張天澤激戰血陀,令他無比的振奮,只可惜,這只是一道傀儡而已,否則的話張天澤會更加的開心。
「你是鬥不過我的,張天澤,我這血陀即便是神王境兩重天的高手,也絕不是他的對手,雖然這是我第一次祭出他,但是為了殺你,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鵲妖大笑著說道,陰冷無比,心念一動,血陀再一次開始了猛烈的攻擊,身體雖然遠沒有鵲妖那麼協調,可是耐不住他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遠比鵲妖更大。
不過越是如此,張天澤越興奮,張天澤有著鋼鐵般的臂膀,更有著鋼鐵般的意志,重拳出擊,與血陀不斷對轟,強大的力量,迸發出來,就連血陀都有些感覺到遲疑,那是張天澤從未有過的振奮,狂暴之餘,力可撼天,摧枯拉朽,重拳無雙。
接連不斷的對轟,張天澤也是越打越興奮,哪怕是鵲妖的心肝寶貝,不過在他看來,卻只是一個不錯的對手而已。
「不動明王印!」
張天澤匯聚了體內元氣,直接一印打出,九字真言的強大威力,瞬間炸裂開來,血陀被張天澤逼退兩步,而鵲妖也是變得凝重起來。
「大金剛輪印!」
張天澤接二連三的印訣,強勢打出,如驚濤駭浪一般,席捲長天,血陀的身體雖然強悍,不知道凝聚了鵲妖多少的心血,可是那一印,卻是讓張天澤直接將血陀轟進了城牆之下,牢牢的陷在其中。
「外獅子印!」
張天澤雙眼如炬,速度驚人,根本不給鵲妖任何反應的機會,那血陀還沒等出來,就被張天澤最後一印打出,印訣貫穿了血陀的身體,即便是凝聚了鵲妖無數的心血,那終究只是一個傀儡,張天澤雙眼熾熱,那傀儡被張天澤轟的四分五裂,外獅子印更是在他的胸膛之上留下了一記深深的掌印,不過那一刻,血陀的身體已經徹底被打的七零八落,碎成了一片,被壓在了城牆之下,徹底毀掉了。
「噗——」
一口鮮血噴出,鵲妖臉色慘白,遭受重創,甚至是巨大的反噬,血陀被毀,他的精神力也彷彿被抽空了一樣。
「不……這不可能……不!」
鵲妖聲嘶力竭,淚如泉湧,宛如被殺掉了父母親人一樣的心痛,那血陀是自己進入屍陰宗便開始祭煉的,與他形影不離,之前在虛無仙宮之中未曾得到施展,卻不想今日卻被張天澤給毀掉了,鵲妖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雙眼血紅,甚至連自己的理智都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