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第73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卿糾結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怎麼?」閻落分明瞧出她的糾結,見她拒絕,頓時有些好奇。
「果果說,他不想多一個便宜爹,我有他照顧就夠了。」蘇卿很認真地回答。
「爹?」閻落眸子眯了眯,「果果是你兒子,你嫁人了?」
蘇卿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嗯?」閻落湊近了她,氣息微微拂在她的臉頰上。
蘇卿皺了皺眉,伸手推開他:「我才沒有嫁人呢,你離我遠點,醜八怪!」
她剛說完,就聽見傅毓軒焦急的呼喚聲:「卿卿,卿卿你在哪?」
蘇卿眼睛一亮,連忙招手:「果果,果果!」
聽見聲音的傅毓軒匆忙順著聲音找來,見蘇卿毫髮無損,頓時鬆了口氣。他看見站在蘇卿面前的陌生男子,敏銳的感知讓他立刻察覺出男子內斂渾厚的氣息,心中警鈴大作,急忙將蘇卿拉至身後。
「你是誰?」傅毓軒警惕地望著閻落。
閻落同樣看著傅毓軒,眼神逐漸變得詭譎,這就是葯老的關門弟子,那個不足十三歲的小神童?
不僅是他,站在閻落身後的兩名護法徹底驚呆了,這少年臉龐稚氣未退,除了一雙眼睛似他身後的女子外,那張臉簡直就是他們家尊主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見鬼了!
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說是父子也沒人懷疑。
他們家尊主向來不喜女色,最多養了幾個男寵,可男寵哪會生兒子啊?
沒聽見他的回答,傅毓軒心裡的警惕心更重,牽住蘇卿慢慢往後退,見他沒有跟來的意思,一個轉身便帶著她迅速地消失在人群里。
直到看不見人,左護法才壯著膽子開了口:「尊、尊上,那傅毓軒似乎長得和您有點像……」
「有點像?」
「不,是很像!」左護法連忙改了口。
閻落隱約想到了什麼,只是不確定,沉聲道:「去查清楚。」
「是。」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閻落嘴角忽而微微勾起,卿卿,還真是個好名字。
被找到的赫連卿自然又被傅毓軒訓了,蘇卿戲精附體,沒出十秒就逼出了眼淚:「果果,你凶我。」
「我沒有,我只是……」傅毓軒無奈扶額,明明她是娘,他是兒子啊。
怎麼有種他是爹,她才是女兒的既視感?
「宿主,你不要臉,果果才十歲,你居然這麼對他!」多可愛的一個小正太啊,硬生生被逼成了爹。
這叫啥,多年的兒子熬成爹?
「不用會俗語別亂用!」蘇卿呸了一句。
系統深深覺得等這個世界結束后,自家宿主的臉皮估計變得和長城的城牆一樣厚了。
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里,蘇卿正準備睡覺,系統卻找死地提了一句:「宿主,別忘了攻略任務。」
蘇卿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暗暗磨牙:「你說什麼?」
系統瞬間察覺到殺氣。
下一秒——
「滴!你的系統已下線,有事請留言!」
她覺得要自己得考慮換個系統了,這系統一點都不可愛,哪壺不開提哪壺。
第二天,蘇卿跟著青山綠水陪傅毓軒去了蕭家,接待他們的是蕭家的家主蕭宇峰。
「蕭家主,這是我師父的介紹信。」傅毓軒將信和信物同時遞了過去。
蕭宇峰看了看他們,在確認無誤以後便笑著將人迎了進去:「早聽葯老提到過你,不知傅少今年多大?」
「蕭家主喚我『毓軒』即可。」傅毓軒頓了頓,謊報了年齡:「十二。」
蘇卿朝著傅毓軒看去,後者沖她微微搖頭。
「那你也別客氣了,叫我『蕭伯伯』就好。」蕭宇峰笑了,「這青山綠水我見過,不知這位姑娘……」
「這是我娘。」
蕭宇峰驚住了,連帶著其他的人也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傅毓軒微微一笑:「我娘的智力有點弱於常人,我不放心她,就帶來了。蕭伯伯,應該沒事吧?」
蘇卿嘴角抽了抽,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是裝傻子,但她總歸是一個正常人,乍一聽,還真挺彆扭的。
蕭宇峰迅速反應過來:「當然無事!毓軒一片孝心,難能可貴,怪不得葯老對你讚不絕口。裡邊請!這些天我蕭家的病人就麻煩毓軒了,你放心,令母我會派人好生照顧。」
「謝謝蕭伯伯。」
來到蕭宇峰收拾好的院子住下,傅毓軒便領著青山綠水去看病了。蘇卿無聊地坐在院子里,嘆了口氣:「統統,下個世界能不能給我一個本色出演的角色,裝傻子真累啊。」
系統也想嘆氣,碰上一個口是心非的宿主,它也很無奈啊,明明它瞧宿主裝傻子裝得還挺開心的嘛。
「小可愛,你嘆什麼氣呢?」一道戲謔聲忽而在蘇卿頭頂響起。
蘇卿嚇了一跳,抬起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牆頭正坐著一個身穿紅衣,妖異無比的……男人?
沒錯了,那麼明顯的喉結,肯定是男人。
蘇卿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穿紅色的衣服居然也能這麼的好看。鳳眸微挑,透著慵懶的風情,唇角勾這笑,妖冶而魅惑。
妖孽!
她腦子裡瞬間浮現出這兩個字,眼睛微微閃爍著,略顯激動:「統統,看見了嗎,這才是美男啊!」
系統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它覺得人類還不如它們系統的數據符號好看。
見蘇卿不說話,他躍下牆頭,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邊,手裡的摺扇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敲:「怎麼不說話了?」
蘇卿吃痛,捂住腦袋,眼睛里隱隱冒出水霧。
「這就哭了?」閻落無奈失笑,眼裡卻是難得的柔色。他昨晚就察覺到了異常,沒想到這女人智力弱於常人,怪不得看起來傻傻的。
「痛!」蘇卿癟嘴,委屈地說。
「本尊看看。」閻落伸手覆上被他敲過的地方,緩慢揉著。
小傻子,十年前的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嗎?
那一夜,他突破之際被人偷襲,邪火攻心,險些走火入魔,是他的屬下迅速擄來一個女人給他。他根本就沒看清楚那張臉,只隱約記得對方哭得通紅的那雙眼睛,跟兔子似的。
也正因為那雙眼睛觸動了他內心僅剩的一點柔軟,這才沒有出手殺了她,而是將她丟在破廟之中,任其自生自滅。
如今想來,心裡隱約多了幾分慶幸,這麼可愛的小傻子,要是真殺了……
閻落的眸子微微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