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杜撰的夢
範翊哲又登上了T市的頭條,報紙上,雜誌封麵,全都是他的照片,這回的標題更為奪目,寰宇總經理拿一千萬換自由身,日前又與新歡秘密登記。
此消息一出,立刻在整個寰宇集團炸開了鍋,誰也沒想到藍翦這個小三這麽快就正了位,正式榮登了範太太的寶座。所以開始巴結藍翦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認識的,不認識的,打老遠就對她微笑,經過她身邊時,故意套幾乎地講上那麽兩句。
甚至連邱薔也開始向她抱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連帶著她也成了公司員工巴結的對象,她性子直,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隻是別有深意地回了一句,“這並不算什麽,等過幾天的新品發布會一召開,他們對我就更不一樣了,不得不畢恭畢敬。”
邱薔搔了搔頭,不明所以,“新品發布會,跟這個有什麽關係?怎麽你說的,我都聽不太懂。”
她對她微笑,“現在聽不懂沒關係,到時你就懂了。”
她之所以頻繁地為範翊哲製造負麵新聞,不為別的,隻為在大眾麵前樹立他負心漢的形象,好為自己的出山做好準備。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寰宇一年一度新品發布會即將召開,整個公司也陷入了極為忙碌的狀態。因為日前範翊哲的情感生活對寰宇的形象大打折扣,所以公司高層決定通過這次的發布會,吸引大眾的眼球,挽回寰宇的形象。
這次發布會的負責人是公關總監藍沁媚,一個眾所皆知的美人兒,不過她可不是那種花瓶女,而是那種能力與美貌並存的女人。姚秘書也領了範總經理的命令,擔當她的助手,攜手完成這次的發布會。可見公司對這次的發布會頗為重視。
姚秘書去了藍總監那邊幫忙,範翊哲這邊的任務全落在了藍翦的肩膀上,所以這段時間,她也忙得焦頭爛額。範翊哲平日裏雖寵著她,可在公事上素來不含糊,不會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而有絲毫的偏袒。他要的東西,無論是報告還是資料,沒過關的一並退回並要求重做。所以在他手下做事,她其實也是受益匪淺。
隨著發布會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心也開始忐忐忑忑,躺在他的臂彎裏,睡得也不那麽安心。他抱她也越發地緊了,有時候勒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她不禁思考,他是否發現了什麽?才會如此這般抱緊她,怕她隨時會消失般。
偶爾,他也會半夜驚醒,伸手摸摸她的臉,直到確定他還在他的臂彎裏安然入睡,才舒緩了一口氣,重新入睡。有時候動作幅度大了,間接也會影響到了她的睡眠質量。
他們都是屬於淺眠的人,所以這麽一醒來,往往就難以入睡。
這時,他便開始親吻她,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舌頭交纏,卷縮纏綿。
他喜歡將手掌貼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扣,據說,做ai之時掌心相貼,心靈和身體才能更為貼近。
他壓著她,身體在搖擺起伏,她拿腳勾住他的腰,迎接他的碰撞,一下又一下,仿佛每一下都撞進了身體深處。
男女的喘息聲,層層交疊。
她媚眼如絲,凝視著這個愛慘了的男人,這眉梢,這眼睛,這嘴巴,這臉龐,她無一不愛,可是,愛了歸愛了,恨了歸恨了。天亮之後,他們還是會走上兵刃相見的那一步。想到這裏,她突然緊張了起來,更為貼近他,小巧的菱唇開始親啄他,在他的脖頸處啃咬,留下一個個小小的牙齒印。
“我愛你……”高chao之中,他喜歡對她訴說愛語。
她重重地咬了他一口,說:“我也愛你……”
事畢,身體乏得厲害,她懶得起身,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一動也懶得動,鼻息淡淡地呼出,輕拂過他的胸膛。他將手搭在她的後背,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兩個人都沒說話,享受在夜色的寧靜之中。
許久之後,他突然開了口,“等發布會一結束,就籌備我們的婚禮,好不好?”
“這麽快?”
他挑眉,“難不成你不願意?”
她淘氣地咬了一口他胸前紅色的果子,引得他一陣戰栗,然後才道,“亂講什麽!”
“早結晚結都是結,不如早點結吧!”他敘述著,“想好去哪裏度蜜月了沒?去歐洲,還是去夏威夷,或者你想去南北球?”
“都好。”
“咳咳……”他輕咳,板正她的臉,“不能都好,你得選個你最喜歡的地方。要不,你排好順序,我每年都抽空陪你去一個地方。在我們有生之年,手牽手一起走遍這些地方。”
“嗯……”她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應著。
“嗯是好嗎?”他拿手撥弄著她烏黑的長發,搔弄著她,存心不讓她好眠。
做ai是一件力氣活,每回做完之後,她就極為犯困,此刻雙眼皮就開始打架,被他一再地打擾到睡眠,悶悶地吐出一句,“普羅旺斯。”
“你喜歡薰衣草?”他詫異,隨即又說:“7月恰好是薰衣草的花期,去普羅旺斯,確實是個好主意。”
“翊哲,我想睡了……”她不情願地吱聲。
“好,那你睡吧!記得我們說好了要去法國度蜜月。”
“好……”她小小聲地應著,很快就呼吸均勻,像是在熟睡,但其實她在裝睡。
她的腦袋比誰都清晰,隻是她不想自己清醒,寧願混混沌沌地讓睡眠占了上風。明天就是新品發布會召開的日子了,所以她已經無力再假裝自己對他們這段婚姻有多大的期待。甜蜜浪漫的法國,從來都是適合幸福小夫妻的,可他們並不是。她聽說,薰衣草這種花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如今,她是等到了愛情,隻是不得不親手毀掉這段愛情。
一年去一處勝地,有生之年,走遍全球,這是多大的奢望啊?
他為了她杜撰了這麽美麗的夢,隻可惜,這終究隻是一個夢。
過了明天,他是否還願意待她如初?恐怕避她不及,恨她入骨,她預見了開始,也預想了結果,隻是這顆心,還是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