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詭異的地雷
這段時間因為換了份新工作所以比較忙,希望在讀我書的朋友們不要介意!!!謝謝。哎!!!生活不易啊!!!
彼什科夫的臉色其實也並不比自己的駕駛員要好,“我的天啊!你快要把我的坦克給開散架了。”
他的疾呼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奧古斯特還是自顧自的狂轟著油門。很快這輛坦克就達到了它的極限,在適應了一係列的調速之後身在車中的彼什科夫也逐漸習慣了下來。“你真是一個瘋子。”
“謝謝你的誇獎!”奧古斯特笑嘻嘻的回答,“這可真是太痛快了!我都好久沒有試過這樣的感覺了。”這個笑聲是發自內心的。
“難道你的坦克……”彼什科夫的話頓住了,他想起了之前那會看的那份資料。
“我的坦克太重了!它根本就跑不起來,不過它倒是能夠很好的配合步兵進行作戰。”奧古斯特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談論一件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
“沒錯!它那根黑洞洞的炮管確實可以壓迫敵人的神經。”彼什科夫有些感慨,“等過兩天你上了戰場之後就明白了,它就是現在我們所需要的。”彼什科夫回憶著那些至今還停留在芬蘭人陣地前的坦克殘骸。“你們的裝甲厚度足以抵消掉他們反坦克槍所具有的優勢,現在該讓他們嚐嚐我們坦克的厲害了。”
“真沒看出來!”奧古斯特心不在焉的說,“原來你還是一名狂熱的家夥,他們在選車長的時候應該把你這樣的人考慮進去。”他的話中包含著濃濃的情緒,“你是不知道!!!這輛坦克經常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這些常常的出現的問題都快把我折磨瘋了!!!我敢肯定,它還會出現其他的一些情況,我隻希望在它真正開到戰場上的時候可以爭氣一些!!!”
“之前的測試呢?”彼什科夫對他的話,感到了極大的興趣。
“在之前的測試裏???”奧古斯特沉默了一會,“它就是一個有問題的孩子,我想在它設計的時候就埋下了隱患。不過在除去所有的不妥之後,它還是值得信賴的。”他的笑聲又漸漸回來了,“我最喜歡它開火時的樣子,152mm的炮彈足以摧毀任何擋住它的東西。也許我們會筆直的開上芬蘭人的曼納海姆防線,甚至可以直接開到赫爾辛基。”奧古斯特鬆開了放在操縱杆上的兩隻手,他把它們舉了起來裝作投降的樣子,“要是那樣的話,戰爭可就結束了。說不定斯大林同誌會親自給我戴上一枚英雄勳章。”他美滋滋的笑了起來。
“我很喜歡你的幽默!!!”彼什科夫拘謹的說,“不過我還是勸你放棄這樣的想法吧!”
“怎麽?大尉同誌。”奧古斯特有些不解,“你難道不想這該死的戰爭早些結束嗎?”
“我的很多部下都死在了這裏,幾乎我們每天都有犧牲。”彼什科夫細細的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我們當然都想趕快地結束它,可我們都對能夠突破曼納海姆防線失去了信心,跟不用說還要打到赫爾辛基了。”
“你是對的!我們需要體麵的結束它。”奧古斯特掏出了酒壺用它碰了碰彼什科夫的小腿,“我想你現在可能需要一些伏特加。”他繼續說,“在來的時候我每天都在留意這裏發生的一切,我們在與芬蘭邊界的四個點上同時發動了攻勢。但隻有一處達到了我們的預期期望,其餘的三個點都是舉步不前。”
“我知道。”彼什科夫小心喝了一口這壺很有意義的酒,“但那裏並沒有多大的價值可言,並且還浪費了我們很多的資源。”
“你可真是一個直率的人。”奧古斯特說,“看來我們能夠成為很要好的朋友,我喜歡你這樣的家夥。”
彼什科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隻希望我的直率沒有嚇到你,這要是被我們的政委看見一定會說成是畏戰的行為。”
“你們的政委一定是個十分古板的家夥。”奧古斯特不可思議的說,“像是這種思維的人是不適合待在坦克部隊裏的,他最終隻會害了大家。”
彼什科夫隻是隱藏在炮塔後笑了笑,自從大清洗之後,政委的權利在部隊中與日俱增。任何的質疑或是不相符的腔調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費多托夫的出現雖然旨在打破這樣一種畸形的局麵,可一時半會還是不能從根本上扭轉大家的觀念。
“你怎麽不說話了?”奧古斯特好奇的回過頭看了看,可他根本看不見彼什科夫的臉。“你這家夥!該不是喝醉了吧?我可隻剩下那麽多了!!!”奧古斯特突然感到了緊張。
“怎麽可能喝醉呢?”彼什科夫反駁說,“等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會請你喝酒的。你這個人可真是吝嗇。”
“嘿嘿!!!這個怪不得我。”奧古斯特的心情早就從坦克拋錨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如果你要是到別爾哥羅德做客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泡在我我母親的酒缸裏,讓你一次喝個痛快。”
“嗬嗬,你抽煙嗎?”彼什科夫問。
“作為一個男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無聊中度過的。”奧古斯特回答,“如果不會抽煙的話這可讓人怎麽活呀!!!”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彼什科夫故意賣著關子,“我覺得在我們在喝酒的時候不應該抽煙,要不然肚子裏的伏特加會把我變成一個大大的炮仗——轟!!!”
“哈哈哈!”
“轟!!!”一聲巨大的聲響從坦克的地盤那裏延伸到了整個坦克。在猛烈的晃動一下子後,坦克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來。嘩啦啦啦的履帶脫落的聲從外麵傳進了坦克裏,彼什科夫驚恐的向下縮了縮身子,他的腦袋撞在了炮塔的內壁上,“怎麽回事???”
奧古斯特的額頭也撞在了麵前的儀表盤上,他搖晃著抬起了腦袋,吱著牙咧著嘴。“該死!!!我們一定是壓在地雷上了。”他的腿因為剛才的爆炸震的失去了知覺,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麵,在確定自己平安無事之後他才說道,“你怎麽樣?受傷了沒有?”
彼什科夫揉了揉後腦勺,“隻是頭被撞了一下!”
“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奧古斯特說著就要打開麵前的艙蓋。
“等一下!!!”彼什科夫警惕的站了起來,他開始通過炮塔上的觀察孔查看起了四周的情況。
他們的坦克停在了公路的中間,在公路的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那些樹看起來有些詭異,由於視覺的局限它們就像是緊挨在一起一樣。這條通向團部的公路什麽時候埋設了地雷?彼什科夫當場就否決了這是自己人幹的,但同時這也意味著芬蘭人已經滲透到了這裏。這太可怕了!他心想。
“怎麽不讓我出去看看?”奧古斯特疑惑道。
“這肯定是芬蘭人的雪橇兵幹的!他們說不定就在附近。”彼什科夫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兩邊的樹林,“我們兩個還是待在車裏比較安全。”
“芬蘭人???”奧古斯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沒想到這麽快就會有遇上他們。要是他們突然出現的話,我該做些什麽呢?
“少尉同誌。”彼什科夫拿出了一枚高爆彈塞進了炮膛,他開始旋轉起了炮塔警戒起來,並向所有可疑的目標做好了開火的準備。“用我們的無線電聯係一下最近的部隊,我想我們需要一些支援。”
“好的!!!”奧古斯特急忙從駕駛的位置騰出了身,往坦克裏的那台電台爬了過去。
奧古斯特在電台邊搗鼓起來,他有些擔心的說道,“要是我們的無線電發不出消息該怎麽辦?”說完之後,他猛地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對!他們一定會聽見剛才的爆炸聲。也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找我們的。”奧古斯特為自己的猜測不禁笑了起來。
“他們不會聽見的!”彼什科夫緊繃著自己的神經,“我們在樹林的中間,還有那些厚厚的白雪,它們會將聲音統統吸收掉的。”
奧古斯特的臉不知不覺變得有些蒼白,他在心裏不住的念叨著,“上帝保佑!我的烏鴉嘴可千萬不能說中呀!”他正在盡全力調試著無線電。幸運的是,那裏麵已經傳出了自己人的聲音。
“我們遭到了芬蘭人的襲擊,我們需要支援!!!”奧古斯特幾乎是在尖叫著。
無線電的那邊倒沒有他那般焦急,裏麵的聲音非常的氣定神閑,“不要著急!!!告訴我,你們的位置。”
“我們在……”奧古斯特抬起頭無助的看向了彼什科夫。
“我們在3號公路。”彼什科夫說,“屬於第六坦克旅的這段上。”
“喂!我們在3號公路,第六坦克旅的防區內。”奧古斯特急忙複述說。
“我會幫你們聯係最近的部隊。”無線電裏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麽的平靜,“祝你們好運!”耳機裏的聲音斷了,隻剩下了“嘀嘀嘀”的聲音。
奧古斯特扔下了話筒,他罵罵咧咧的叫道,“這群該死的家夥!他們總是這樣!!!”
彼什科夫緊繃著的臉頓時露出了笑容,“你會慢慢習慣的,甚至你可能會喜歡上這裏。”
“我對天發誓!”奧古斯特舉著手,“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至少現在我還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把手放了下來,“怎麽?你發現了什麽嗎???”
“暫時還沒有!”彼什科夫的眼睛離開了瞄準孔,“希望我多心了!我也對他們拿捏不住。”彼什科夫向奧古斯特伸著手,“我記得你剛才說你也是抽煙的,給我拿一根。我的抽完了!”
“你確定嗎?”奧古斯特古怪的笑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袋子,遞給了彼什科夫。
“怎麽是煙絲?你難道就沒有好的煙卷嗎???”彼什科夫一把抓過了袋子,他在裏麵沒有看見能夠卷煙的紙。
“實在不好意是。”奧古斯特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煙鬥。“算了,這個就借你用用吧!”
彼什科夫剛接過煙鬥,眼角的餘光就從觀察孔那裏看到了一些動靜。原本有些放鬆下來的他,一下子整個神經就繃了起來,就連手中的煙鬥都被他扔到了地上。他的這一係列的動作可把奧古斯特嚇的不輕,他急忙從彈藥箱中拿出了一枚炮彈,已經開始準備起了在彼什科夫開火之後遞給他。
“怎麽了???”奧古斯特驀地有些啞了,“你看見了什麽???”
“我不知道!”彼什科夫的咧著嘴苦笑著,“我想我應該是看見了什麽,但我不確定!!!”
“管他的!!!”奧古斯特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起來,他應該是已經厭倦這樣的提心吊膽。“我們的彈藥還很充足……”說道最後他的底氣突然變的不怎麽足了,他看見了儲藏彈藥的地方隻剩下了六枚炮彈,其中的兩枚都是對付裝甲的穿甲彈。
“看來你也知道我的顧慮了?”彼什科夫有些無奈的說,“前兩天的戰鬥我們的彈藥消耗的很厲害,而且這段時間運送物資的運輸隊經常遭到芬蘭人的襲擊,所以在補充上出現了一些困難。”
“那就用機槍點射兩發子彈。”奧古斯特建議說,“說不定他們會因此而害怕的。”
“我的朋友!看來你還不是太了解芬蘭人,他們就像是一群幽靈。”彼什科夫將炮管直直的對向了剛才他發現動靜的那個地方。“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們就在那裏!!!”他按下了火炮的發射按鈕。
第一發炮彈射偏了射在了目標的前麵。
彼什科夫死死的盯著那裏,在雪霧散開後那裏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奧古斯特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與彼什科夫並肩站在了狹窄的炮塔裏。“看起來你的感覺應該出現了問題。”那裏確實沒有變化,如果那裏要真的有人的話一定早就蹦起來了。
“救援的部隊什麽時候過來???”彼什科夫的鼻尖幾乎都快要碰到奧古斯特的臉上。
奧古斯特急忙蹲了下去,“我再問問!”
“嗯!”彼什科夫還是不怎麽放心,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裏,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他覺得那個地方一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