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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對付王江民的王牌

  在薛安民眼中,張庚是個挺能幹的人,也就是當年有了婚外情和他老婆離婚後,情況發生了變化。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婚內出軌終究是不好的,對一生影響巨大。人都說離一次婚就象剝蝕靈魂一樣,會少了一層保護膜。


  張庚任中層幹部多年,在中勝公司還沒有搬到渭高的時候,他在渭高搞基建,辦事能力得到了薛安民的認可,認為他是個人才。


  後來,被爆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在同事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直至後來夫妻反目,分道揚鑣,大家對他的行為就頗有微詞。


  中勝公司是從大山裡搬出來的,儘管融入城市多年,但人們的生活理念還和以前一樣,這種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難以改變。總之一句話,既然你結婚了,就只能從一而終,不能離婚。否則就是你人品惡劣,道德敗壞。


  可以說,要不是因為張庚在婚姻上合合離離,他絕對不會一直是中層幹部,早已上升到處級幹部的行列。


  「這個我也不清楚,看那位同志傷心的樣子,八成是真的,這種事是裝不出來的。」


  「這樣吧,要不我把他叫來咱們給他做做思想工作,缺德事不要干。」


  「也好。自從離開瑞澤公司,我回去次數不多,也很少見到他,偶爾聽說他現在不安心工作,主要以炒股為生,似乎很有錢的樣子,出手也闊綽。」


  「這樣?都說在股市上能發財,可以日進斗金,這說明他真的發了財。」


  汪江玥冷笑道:「這只是美麗的傳說,據統計,在股市上賺錢的人只有一成,大多數人都是虧損的。」


  「是嗎?不可能吧?我看我們單位有好幾位玩股票的天天興高采烈,都說掙了不少。」


  「那是遇到好行情。股市有牛市和熊市之分,牛市的時候買啥都賺錢,熊市的時候買啥都虧錢。記得有一波牛市的時候,有人說就是咱院子的傻子田娃炒股都能賺錢,可是要遇到熊市就是最牛的操盤手也未必能賺到錢。」


  薛安民笑問:「你怎麼對股市這麼清楚?難不成你也是股民?」


  汪江玥嘆道:「我是一個敗在股市的人,所以說,股市風險大於收益,搞不好會傾家蕩產,也有可能一夜暴富,但畢竟成功者是少數。」


  「張庚是聰明人,我相信他肯定發了財。」薛安民對張庚一直比較欣賞。


  「我也這樣想,可是他幫人家炒股,硬是把四十萬炒成十萬元,現在又是人們常說小牛市,這種可能幾乎微乎其微,你說這會不會是他從中作了手腳?」


  「有這個可能。」


  「關鍵是他們平時稱兄道弟,象哥們一樣,他這樣做也太不仁義了,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我都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他就變了,變得一點人樣沒有?要想發財自己想辦去,這種欺騙人的手法實在讓人可恨。」


  「說的是,這樣,你是領導,不好給他打電話,我來打,將他叫過來好好聊一聊,看能不能有所改變。」


  「好吧。隨你,還有事嗎?」


  薛安民反問她:「你有事?」


  「我沒啥事,就是不想耽擱你的時間。」


  「行了,看樣子你是煩了?還別說今天這頓飯還真不錯,要不,下午我專門陪你去?」


  「老薛,你說這話真抬舉我了,我有那樣的待遇?再說了,一張和外國遊人合影的照片都能被人利用發揚光大,要是被人看到我們兩人單獨在外面吃飯,會不會也成為別人打擊我的原子彈?」


  「你這也太緊張了吧,多大件事,至於嘛,難不成因為這件事你就要和外界隔絕,固步自封?」


  汪江玥問他:「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到現在這件事情上級組織還沒有下結論,我看我還是轉移思路,以後最主要的是把家庭事干好,孩子教育好了是自己的成績,工作乾的好壞反正也看不到成績。」


  薛安民嘴裡「嘖嘖」了兩聲,說:「不至於吧,多大件事就嚇成了這樣,簡直就是草木皆兵,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說不定壞事變好事,將來你前途大大的有。你也不要太悲觀,大家對你的評價都不錯。。」


  「這是不是王江民和你說的?我好心好意給他老婆打電話讓她到飯店接他,沒想到卻被他老婆一封舉報信把我告到了紀委,說我和王江民是情人,你說這樣的事是不是不是人乾的?」


  「有這回事?」


  「老薛,王江民親親的情人在外地,甚至還有個上高中的兒子,我一直不願意將他的醜事宣揚,他們夫妻卻合著收拾我?」她越說越生氣,差點拍起桌子來。


  薛安民大吃一驚:「你可不能胡說?他現在正躊躇滿志,準備大幹一場。」


  「哼,他想大幹一場,象他這樣品行的人要是能大幹一場,難道就沒人了?」


  「說的也是,你的話是不是生氣胡說的?道聽途說?難不成也想反擊一下,給他製造些輿論?」


  「你把我當成啥人了?我要是有他那種境界,我不是我自己了。今天算我多嘴,這些關於他的隱私不要向外張揚,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社會是不是邪不壓正?」


  薛安民站起來笑道:「這還有些當局長的派頭。好,不說了,回頭我聯繫好了張庚,給你打電話。」


  「好,老薛,關於王江民有情人的事是我一時的氣話,你不要當真,也絕對不能外傳。」她又叮囑了他一遍。


  她不想樹敵。王江民在外面就是殺人放火都與她無關,只要他不給她設局就行。


  薛安民聽了,反身回來,問道:「你一會說是真的,一會又說是杜撰的,到底那是真,那是假,你都把我糊塗了。」


  「我就說,聽了這句話你肯定會回來的,果不然,好奇心在作怪吧?那我問你,你希望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薛安民啞然失笑,啥也沒說,打開門出去了。


  世人都有獵奇心理,薛安民何嘗不是?當年,他和高冬梅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在全局鬧得滿城風雨,要不是因為被人貫以現代陳世美的稱謂,如今坐在局長位置上未必會是她。


  人有時候會昏了頭,特別是在男女情事上更是,往往會利令智昏,鑽了牛尖角。


  再婚這些年了,除了剛開始新鮮了幾天,沒多久就感到索然無味,女人嘛,除了一張臉長得不一樣外,她的生理結構千篇一律,就連在她們身體上獲得的舒服感也沒有多大差別。


  有時候,他也會反思,後悔自己意氣用事,以致於毀了前程,還落得一世罵名,拋妻棄子,品行不正。


  男人的一生必須以事業為重,什麼感情他媽的都是扯淡。在對待王江民的態度上,他雖然對他的行為也不滿,不過,他認為他為了成功做出些違背常理的事情也無可厚非,反而羨慕他能做出種種不端的事來。


  他認為,王江民如果能接替汪江玥擔任局長一職的話,對他來說是個機會。一朝君子一朝臣,既然已經錯了一次,就不能再錯了。


  汪江玥只所以能平步青雲,完全取決於她跟對了人,並不是她有多大本事。在官場上,衡量一個人的本事大小並不是看你能幹啥,而是看你和領導親密到啥份上。所以,王江民在找汪江玥無果的情況下,去找他敘舊,他立即歡喜不已,以最大的熱情招待他,並且答應他一定會把汪江玥叫到飯店。


  正是處於這樣的心態,當他從汪江玥口中聽說他在外面既有情人還有私生子的時候是又驚又喜,心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與他就有了共同的經歷,這樣更便於以後的交往。


  不過,他還是不能確定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王江民心思某縝密,城府太深,從不邀請同事朋友去他家中作客,據說在安城有好幾套房子,卻總是居無定所,讓你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自然,對於他個人的私生活,人們自然是無法了解。


  他一直觀察汪江玥的表情,他看她說王江民在外面有情人和孩子的時候目光尖銳,語氣堅決,不象是說假話。可是,因為她正在氣頭上,言語難免偏激,所以令人真假難辨。


  他在準備出門的時候又返回去,想要確認一下真假,結果反而更加迷糊了。


  汪江玥不是等閑之輩,她的問話頗有深意,言下之意,你問的這麼清是不是有啥目的?你是不是希望他和你一樣也有婚外戀?


  漢語是高深複雜的,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同樣也是複雜的,在一張經過歲月洗禮仍然姣好的面容下,隱蔽的恐怕也有著一個高深莫測的故事。


  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了薛安民,汪江玥也說不清是啥心情。她不想把王江民的事說太多,言多必失,當時一時氣憤難平,竟然將王江民和小英的事說了出來,她十分自責,王江民家外有家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張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會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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