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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愛在心中口難開

  「這倒沒有。」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說。


  「鄉長一家怎麼變得低調了?」海水集團董事長陳涼問。


  「低調談不上,他們在鄉里是目空一切,橫著走路的人,感覺好得很,怎麼會低調呢?」梁剛說。


  「那是什麼原因呢?」陳總問。


  「鄉長一家得知是師範大學出錢,讓『紅酥手』的母親去治病後,鄉長把鄉衛生院院長和村長狠狠訓斥了一頓,怪他們沒有責任心,工作沒有做到位。再後來,村長為了擺脫在鄉長眼裡工作不力的狀況,推卸責任,就添油加醋說,『紅酥手』談朋友了,男朋友是師範大學領導的親戚。鄉長一聽,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梁剛說。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鄉長的兒子耐不住寂寞,又找到了新的『獵物』,就把『紅酥手』一家忘記了。確切地說,是放過了『紅酥手』一家。」梁剛說。


  「講完了嗎?」我問。


  「講完了。」梁剛說。


  「郭主任,說說你的愛情故事吧。」我說。


  「我的愛情故事,沒有那麼複雜。初中我還沒有開化,高中埋頭學習,死記硬背各種公式、原理、事件、意義,根本騰不出時間來,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我的感情生活,在高中以前,是一片空白。」月光縣經貿委主任郭傑龍說。


  「考上大學后,心情就很放鬆了。學習的弦,就沒有以前綳得那麼緊了。上大學就是進了保險箱,大概說的就是我們這些人。」郭主任說。


  「我家在月光縣城關鎮,離大學較遠,為了穩妥起見,我提前到了學校。這時候,新生陸續開始報到。我也在學校周邊閑逛,閑逛時,我在公共汽車站附近,看到一個女生行李散了,各種用品攤了一地,就主動走過去,幫她把行李捆好。」郭主任說。


  「我看她的行李太多,想都沒想,就跟她背了行李,再提著旅行袋,跟她當搬運工。我問她到哪裡去?她說到大學報到。我問是哪個大學?她說的就是我上的大學,我就跟她一起來到學校。」郭主任說。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報到后,我就索性跟她把行李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因為男生不能進入女生宿舍,我就在樓下跟她看行李,她蹦蹦跳跳跑了三趟,才把行李搬完。」郭主任說。


  「俗話說得好,無巧不成書。第一次上課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女生跟我是一個班的,我們愣了一下,又相互對視了一下,默默地、會心地笑了。」郭主任說。


  「這麼說,一段美好、甜蜜的愛情故事開始了?」陳總問。


  「沒有。」


  「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陳總問。


  「以後,雖然在整個大學期間,我們兩人接觸最多的事,就是相互抄學習筆記,有什麼不懂的問題,我們就一起探討。當然,我們男男女女也有時一起出去玩,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沒有單獨跟她一起出去玩過。」郭主任說。


  「記得有一天中午,我吃完飯在學校散步時,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石凳上哭,我問她哭什麼?她說把一個月的飯卡丟了,怎麼也找不到。我說掉了再買啊,她說家裡窮,沒有錢買。我問她吃了中飯沒有,她說沒有。」郭主任說。


  「我就要她不要難過,先拿我的飯卡吃飯。我陪著她到了學生食堂,買了飯菜。當時的月光縣比現在還窮,但我的父母好歹都是公務員,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工資,家裡條件還不算差。我口袋裡還有一些零花錢,她吃完飯後,我就讓她拿著錢買飯卡。」郭主任說。


  「她猶豫了半天,不想用我的錢。我說不能餓著肚子學習啊,好說歹說,讓她先解決吃飯的問題再說。她說,她家裡窮,可能一時半刻還不了我的錢,可能要等到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后,才能還我的錢。我說沒關係,還不還都無所謂。這樣,她就買了飯卡。」郭主任說。


  「到了大三,我突然發現她總是用異樣的目光望著我,這是其她的女生所沒有的目光,我自己的目光,每每跟她的目光相撞時,心裡撲騰撲騰的亂跳,總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我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但我無時不刻地感到,這種異樣的目光,總是伴隨著我。晚上睡覺時,我常常夢到她。她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我的夢中。」郭主任說。


  「這時候,有個大一的女生找到我,很興奮地說,終於有個伴了。」郭主任說。


  「這是怎麼回事?」陳總問。


  「這個大一的女生,到處打聽,有沒有月光縣的同學。終於把我打聽出來了。她是月光縣峽光鄉的人,就是我們縣鼎鼎有名的、峽里河村農民文化藝術團團長肖芳那個鄉的人。」郭主任說。


  「她找你幹什麼?」陳總問。


  「不幹什麼,就是以後學校放假時,約著一起回去,在路上有個伴,可以相互照應一下。」郭主任說。


  「哦。」


  「這時候,我們的同學們紛紛談起了戀愛。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花前還是月下,都可以看到成雙成對的人,充分享受著大學的青春時光。在我看來,這是他們的甜蜜時刻。」郭主任說。


  「你的甜蜜時刻呢?」陳總問。


  「我也想加入到成雙成對的人流中,享受這種浪漫、甜蜜時刻。我鼓足勇氣,到附近的電影院買了兩張電影票,我想請我的大學同班同學看一場電影,順便向她表白。她能答應我就好,不答應我開口說了,也沒有什麼遺憾。」郭主任說。


  「我說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還沒買電影票,心就跳得特別厲害,買好電影票時,心就跳得更厲害了。從電影院走到學校,我一直低著頭,生怕被別人看見。我到教室沒有找到她,到圖書館、操場沒找到她。後來,我就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焦急地等著她。」郭主任說。


  「我看到了另一個同班女同學,請這個同學上樓把她叫下來,說我有事找她。一會兒,我看到她走了出來,我的心加速度跳了起來。她小聲問我有什麼事?我全身發抖,嘴唇不聽使喚,我忘記了要說什麼,確切地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郭主任說。


  「笨蛋一個。」陳總說。


  「情急之下,我一下子把兩張電影票遞給她。沒等我開口,她就高高興興地說,太好了,正好有個高中同學來看她,她正好跟她的高中同學一起去看電影。她對我說了幾聲謝謝后,就進了女生宿舍。剩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發獃。」郭主任說。


  「你這個笨豬,你怎麼能給兩張電影票她呢?應該只給一張,留一張自己啊。」陳總說。


  我們都笑了起來。


  「這是我在大學期間,唯一鼓足勇氣,打算向她表白的女生,結果,被我自己搞砸了。再後來,我再也沒有勇氣跟她表白了,我的整個大學的緣分,就這樣錯過了。」郭主任說。


  「後來,在放假前,那個月光縣的學妹來找我,說一起買車票回家的事。放假后,我跟學妹一起離開學校,朝公共汽車站走時,迎面碰到了她,我看到她臉色瞬間變色,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直愣愣望著我,然後紅著臉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從我面前走過去。」郭主任說。


  「我當時也是五味雜陳,我甚至想追過去,跟她解釋一下,然而,我還是沒有追過去。我覺得,處理電影票的方式,是我犯的第一個錯誤。這次沒有追過去,跟她解釋清楚,是我犯的第二個錯誤。」郭主任說。


  「俗話說,初戀時,我不懂愛情。但我還要加一句,初戀時,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愛情。」郭主任說。


  「後來,我大學畢業了,我回到了月光縣。再後來,那個學妹也畢業了,學妹在山河市找到了工作。她主動找到我,跟我確定了戀愛關係。為了表示她的誠心,她又從山河市回到了月光縣。」郭主任說。


  「我們結婚了,有兩個孩子。我們相親相愛,日子過得平淡而快樂。」郭主任說。


  「那你的那個大學同班女同學呢?」陳總問。


  「我們班班長是個熱心人,在同學中很有威望。我們畢業十年時,班長提議搞一個同學會,我們積極響應。她也來了。這時候,我們都已經成家了,說話都放得開,紛紛笑嘻嘻地說起了大學時代的事。」郭主任說。


  「我擔心我突然說出來,怕她有想法。為了避免出現尷尬的局面,我就先單獨把她叫到一邊,先打個預防針。我跟她說,她是我在大學期間唯一愛著的人,也是我的初戀情人。她問我,為什麼不跟她說?」郭主任說。


  「我跟她說了電影票的事,說了在大學附近公共汽車站碰面的事,說了多少次鼓足勇氣想向她表白,而自己膽怯不好意思開口的事。我還沒說完,她突然抱著我哭了起來。她說,她一直等著我,問我為什麼當時不跟她說。」郭主任說。


  「我問她電影票的事,她說,當時正好有一個高中的同學來看她,正想著到哪裡去玩。突然我送給她兩張電影票,她正好可以跟那個高中同學一起去看電影,根本沒有想別的。她問我既然請她看電影,為什麼要把兩張電影票給她?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郭主任說。


  「我問她為什麼不跟我說,她說她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先說。如果我當時跟她說,她一定會非常高興地答應我。她說她看到我跟那個學妹一起走的時候,她是一路走,一路哭著回學校的。」郭主任說。


  「我問她,為什麼後來不跟我說。她說我沒有跟她主動解釋清楚,她以為我有了女朋友,不要她了。她說,我也是她在大學期間唯一愛著的男同學,我就是她的初戀情人。她邊哭邊說,後來,我也哭了起來。我們兩人抱頭痛哭。」郭主任說。


  「唉……。」陳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新華社省分社記者高迎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作者***】:致讀者——


  我的親愛的讀者們,衷心感謝您們長期以來,閱讀我的小說。您們的閱讀,是我不斷寫作的動力。


  十一將近,我的存稿都用完了。作為一名網文寫作者,不能總是埋頭寫作,還應該有詩和遠方。十一期間,我要帶著我的父母和家人們一起外出旅行,沒有時間寫作了,也沒有章節更新了,特向您們道歉!

  十一過後,我將繼續努力寫作,爭取能寫出令您們滿意的篇章。


  衷心祝願您們身體健康,萬事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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