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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心中高興千杯少

  「不行,這是我回敬的酒,克思曼先生必須親自喝。」中國駐德國大使館大使施德說。


  「那我喝一滿杯,行嗎?」慕尼黑大學留學生、克思曼先生聘請的臨時翻譯章雯雯問。


  白酒一滿杯接近有四兩酒。


  「不行啊,章雯雯。」施大使說。


  「雯雯,這是大使跟克思曼先生之間的事,你別摻和。」中國駐德國大使館一等秘書喻顏說。


  「我喝,我喝。」德國斯頓尼集團公司董事長克思曼先生說著,咬著牙,一口把酒喝了。


  克思曼先生差不多喝了半斤白酒了,給人感覺有些暈暈乎乎的,似乎有點失去常態了。


  「吃菜,吃菜,雯雯,跟克思曼先生盛碗熱湯喝。」施大使說。


  吃了菜,喝了湯,克思曼先生好像恢復過來了,他說:「喝你們中國的酒,我不行。我們換一種酒喝,喝我們德國的酒,怎麼樣?」


  「既然克思曼先生這麼有興緻,我樂意奉陪。」施大使穩穩地坐在座位上,平靜地說。


  「今天是你們中國人請客,我們就不按我們德國人的規矩,一口一口抿了。我們就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規矩,一滿杯一滿杯地喝,怎麼樣?」克思曼先生說。


  「我樂意奉陪。」克思曼先生嚇不到施大使,施大使依舊平靜地說。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估計施大使的酒量很大,區區一個克思曼先生,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我記得,上午簽訂協議前,我邀請施大使吃晚飯的時候,我說大使能喝多少,克思曼先生就能喝多少。大使不屑一顧地對我說,他一個老外,還敢跟我吹這種牛?這說明,施大使還是有些實力的。


  現在,究竟是誰吹牛,就要見分曉了。


  克思曼先生讓服務員倒滿了兩杯紅酒。


  酒桌上使用的紅酒杯,是國際標準的品酒杯,是1974年由法國國家產地命名委員會設計、廣泛用於國際品酒活動的全能型酒杯。它的杯腳高5至6厘米,酒杯容量在215毫升左右。酒杯口小腹大,杯形如鬱金香。杯身容量大,則葡萄酒可以自由呼吸。杯口略收窄,則酒液晃動時不會濺出來,且使酒香能聚集杯口,以便品味鑒賞酒香。


  「我們是不是先把這一杯酒幹了?」克思曼先生說。


  「悉聽尊便。」施大使說。


  兩人碰了一下杯,咕嚕咕嚕地把酒喝了下去。


  「好事成雙,我們再干一杯。」施大使說著,讓服務員把兩杯酒倒滿了。


  「沒問題。」克思曼先生說。


  兩人一起又把酒幹了。


  「您們歇一下,吃一點菜吧。」我說。


  看他們在吃菜,我對坐在我右手邊的德國駐中國大使格真說:「格真大使,您剛從北京回來,我們就碰面了,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說,這是緣分啊。我很想再敬您一下,您想喝白酒?還是喝紅酒?」


  「你是東道主,你說了算。」格真大使說。


  我聽了大吃一驚,看來,我碰到「硬茬」了,格真大使肯定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我不敢掉以輕心,也不敢跟他「拼」白酒。事實上,我不怎麼喜歡喝茅台。如果把茅台和五糧液放在一起,我肯定會選擇喝五糧液。


  「入鄉隨俗,既然到德國來了,就喝你們德國的紅酒吧。」我說。


  「可以。」格真大使說。


  我讓服務員把紅酒倒滿,跟格真大使碰了一下杯后,把酒幹了。


  等格真大使把酒喝完后,我說:「我們向施德大使和克思曼先生學習,好事成雙吧?」


  「可以。」格真大使說。


  我跟格真大使又幹了一杯。


  「你們別看我們喝啊,你們也喝啊。陳總,章雯雯坐在你旁邊,你要尊重女士,主動敬酒啊。梁總,喻一秘坐在你旁邊,這麼支持我們的工作,你怎麼沒有感恩之心,無動於衷啊?」我說。


  海水集團董事長陳涼跟章雯雯,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跟喻顏分別喝了起來。


  等他們稍事消停后,我說:「郭主任,我們月光縣來的五個人,你是最先認識克思曼先生的,這次到德國來,可以說是老朋友見面,他鄉遇舊交,你是不是跟克思曼先生敬一下酒呢?」我說。


  月光縣經貿委主任郭傑龍正要跟克思曼先生敬酒,克思曼先生主動說:「你敬我的酒,我肯定喝。你稍等一下,我還想跟施德大使喝一下。」


  「喝什麼酒?」施大使問。


  「當然是紅酒了。」克思曼先生說。


  「我還以為你是喝白酒呢。」施大使說。


  「常書記不是說了嗎?要入鄉隨俗啊。」克思曼先生說。看來,克思曼先生也是一個「老江湖」啊,反應靈敏,立即活學活用了我說的話。


  施大使和克思曼先生你來我往,又一起幹了兩杯紅酒。


  「我們中國喝酒,各地方的風俗習慣不同,有很多講究。我們的酒文化可以說是博大精深,喝酒的順口溜汗牛充棟。」我說。


  「譬如說,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女人不喝酒,不要亂開口。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寧可胃上爛個洞,不讓感情裂條縫。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酒肉穿腸過,朋友心中留。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陪客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慚愧。」我說。


  「譬如說。相聚都是知心友,我們先喝舒心酒。市場經濟搞爭鋒,快將美酒喝一盅。一條大河波浪寬,端起這杯咱就干。要讓客人喝好,自家先要喝倒。商品經濟大流通,開放搞活喝兩盅。天晶晶,海藍藍,一杯一杯往下傳。天上無雲地下旱,剛才那杯不能算。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等等。」我說。


  「這樣的順口溜多如牛毛,車載斗量,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我覺得,最主要的就是只要喝好,不要喝倒。兩國大使都在這裡,我覺得我們今天的主題就是喝好不喝到。格真大使,格真博士,我覺得,您還沒有喝好。我繼續跟您走一雙吧。」我說。


  「可以。」格真大使說。


  我跟格真大使又連喝了兩杯紅酒。


  我看見大使心如止水,臉不變色,心不跳,依然是處驚不變,深藏不露,穩如泰山的樣子。


  而我感覺臉上發熱,似乎開始有反應了。當然,我還沒有達到失控狀態。


  「吃菜,吃菜。」我說。


  「服務員,跟我們每個人盛碗熱湯。」我說。


  章雯雯把白酒倒了一半說:「您們誰願意跟我喝?」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然主動發出挑戰了。


  來的都是客,既然我們請客,我們應該讓每一位客人把酒喝好。


  「郭主任,你跟雯雯喝吧?」我說。


  「行。」郭主任走到章雯雯面前說:「我敬你,歡迎你到我們月光縣做客。」


  「好。」章雯雯說著,跟郭主任把酒幹了。


  章雯雯又倒了半杯酒說:「您們誰還願意跟我喝?」


  「陳總,美女在你旁邊,近水樓台不得月,你完全沒有把美女招呼好啊。」我說。


  陳總站起來說:「我跟你喝。」


  陳總跟章雯雯把酒幹了。


  章雯雯依然倒了半杯酒說:「您們誰還願意跟我喝?」


  「梁總啊,我看見章雯雯的目光,火辣辣地望著你,你是不是要迎接挑戰啊?」我說。


  梁剛走過去,跟章雯雯把酒幹了。


  就這一下,章雯雯六兩酒下肚了。


  「你們三個大男人,不能對一個小女孩發動車輪戰啊,這不公平啊。」施大使說。


  「這不是車輪戰,這是章雯雯單方面發起的,他們只是迎接挑戰。」我說。


  章雯雯又倒了半杯酒,還要挑戰。


  「你有多少酒量啊?怎麼還能這麼猛喝啊?」施大使問。


  「我不知道,我喝醉的時候不多。」章雯雯說。


  「以後誰做章雯雯的老公,誰膽戰心驚。」我說。


  「怎麼膽戰心驚啊?」章雯雯問。


  「你輕輕地喝幾杯酒,就可以把你未來老公放倒,誰不膽戰心驚啊?」我說。


  「我雖然這麼喝酒,但我本質上,還是很溫柔的。」章雯雯說。


  「格真博士,我們喝一杯吧。你以後回德國,到我這裡報到。我回到北京,到你那裡報到,怎麼樣?」施大使說。


  「好啊,我們兩國大使,就是要常來常往啊。」格真大使說。


  「我們這樣喝,我們先喝你們德國的紅酒,再喝我們中國的白酒,怎麼樣?」施大使說。


  「可以啊。」格真大使說。


  兩人紅酒白酒,你來我往,開始輪番喝了起來。


  這邊,我說:「陳總、梁總、郭主任,你們一起跟經濟商務參贊敬一下吧。」


  他們三個人去跟參贊敬酒去了。


  我對喻顏和高迎春說:「跟你們兩位美女在一起喝酒,我特別開心。我把紅酒倒滿,敬你們兩位美女一杯,我幹了,你們兩位美女派一個代表干吧。」


  「先干為敬。」我跟兩位美女碰了一下杯,先把酒幹了。


  「高迎春,算了,我們不派代表了,我們一起干吧。」喻顏說。


  「行。」高迎春說。


  兩位美女都把酒幹了。


  我走到克思曼先生面前說:「兩國大使都起了模範帶頭作用了,我們是不是紅白相間喝一下呢?」


  「行。」克思曼先生說。


  我先跟克思曼先生喝了一杯喝酒,又喝了三分之一杯白酒。


  我看了一下格真大使和克思曼先生,喝了這麼多酒後,感覺他們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依然穩得住神。


  我感到有些納悶,這兩個「德國鬼子」,怎麼比我們中國人還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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