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這場雨下了三天,小鎮也像是摁下了暫停鍵一樣,三天人們都很少出門,馬諾林在家沒事兒做,就收拾了一下屋子,從自己的床底下收拾出一個鐵盒的自己以前的玩具——不過是各種金屬的小玩意兒,還有各種動物的骨骼——大的螃蟹的鉗子,海龜的頭骨還有鯊魚的牙齒。
馬諾林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就這麽放在床底下怎麽做到沒有招來螞蟻,她在跟著聖地亞哥捕魚之前,立誌要認識世界上所有的魚,“那時候知道的‘世界’很小吧。”馬諾林搖搖頭,懷念的將這些東西再次放回原處。
下雨天像馬諾林這樣的孩子是在家無所事事的,但是像馬諾林的爸爸托雷斯他們卻是有事情做的,他們要去鎮子上的各家去看看有沒有家裏被淹的,有沒有屋子漏的住不了人的,如果遇到這樣的人家,他們會在風雨中護送他們到教堂那邊去臨時避難。
雖然酒鬼牧師這人整天醉醺醺的,聖經照著讀都磕磕絆絆,但是每年大雨的時候,他都會開放教堂讓小鎮上有困難的人們在這裏避雨。懶蟲傑夫如果不是暫住在馬諾林家,也會在雨更大的時候,在小鎮的守護者們的幫助下去教堂避難。
安赫爾在爐子上一直煮著咖啡等著托雷斯回來,這次托雷斯回來的比往年的時候晚了好幾個小時,托雷斯一回來,拿起爐子旁烘幹的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說:“今年這雨來的有些早,好幾個人家還沒來得及收拾屋頂,所以來回好幾趟,抱歉回來晚了。”說完,他又結果安赫爾遞給他的熱騰騰的咖啡,一口下去超級滿足的“啊”的一聲。
“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咦,你還摘了兩把香蕉?”安赫爾說,每年她都會擔心,但是每年托雷斯都會去,因為鎮子上有很多家裏男人在海上,家裏隻有孤寡老少的家庭,這樣的家庭在大雨中是很危險的。
托雷斯點點頭,說:“對,從教堂後麵摘的,比爾根本就不打理教堂的後麵,不過倒是讓香蕉熟的很好。我們下雨這些天就吃香蕉吧。”比爾就是酒鬼牧師的名字。
兩把香蕉四個人吃兩天半,還有咖啡,這吃的就像是當年吃的減肥餐一樣,隻有虛假的飽腹感,還好這雨在第三天下午就停了,雨停的標誌就是能夠再次聽到海鷗的聲音,動物出來活動了,人也自然可以出來活動。
馬諾林先到聖地亞哥的小屋,小屋裏的爐子已經滅了,聖地亞哥也不在“是不是去船上了,這麽快嗎?”馬諾林想著又往停著船的碼頭去,果然聖地亞哥在船上整理。把船艙裏的水排出去,將遮著柴油機的篷布掀開,將船發動起來試試有沒有進水,等等。
“聖地亞哥,需要我做什麽嗎?”
“不用,孩子,我馬上就弄完了,對了,在小桶了有我撿到的魚,你看看我們吃哪條?”
“哇,這裏麵有……1、2、3、4、5,一共五條魚。太棒了,我們吃石斑魚吧,這幾天下雨在家每天吃香蕉,我的肚子都要忘了魚的味道了。”馬諾林拿出那條腮還在動的石斑魚,其他的是沙丁魚和鯡魚。“聖地亞哥,你這些天吃的什麽,都是鯊魚肉幹嗎?”
“有,還有兩塊麵包。”聖地亞哥說,這兩天他吃的很少,為了節省體力,他吃完就躺在床上睡覺。在看著雨要停了就出來撿魚,雨徹底停了他就到了船上來收拾東西。“明天是一定要出海的。”
“對,我們現在的船變大了,我們可以去遠一點的海,在海上過夜,還可以海釣。”馬諾林高興的說,雖然那個係統打死都不說原著的時間節點在哪裏,但是馬諾林有預感就是這次出海了。
“可是如果再下起雨來……要不這次還是我自己去釣魚吧!”聖地亞哥擔心的說。
“不會再下雨了,再下雨聖地亞哥你也不準去,這是這條船改裝後第一次出海,你不能丟下我。”說著,馬諾林就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小孩兒一樣,委屈的要掉眼淚了,而她這樣聖地亞哥自然扛不住,所以隻好“投降”,表示一定帶她去。
而為了保證聖地亞哥不會哄她然後偷偷出海,馬諾林還說:“我們擊拳。”
“好。”聖地亞哥笑了,他認真的和馬諾林擊拳,孩子對他的關心讓他心裏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聖地亞哥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拿著自己買的一堆工具的馬諾林在他的門口等著。
馬諾林今天起得特別的早,她昨天在聖地亞哥這裏吃完石斑魚湯,又拿了兩條鯡魚回去給自己的爸媽和傑夫當晚飯,躺在床上好幾次問係統是不是就是這次出海就是時間點,係統越是不說,馬諾林越是確信自己的猜測沒錯(她好恨自己對原著忘了很多),所以早早起來拿著準備好的工具來到聖地亞哥這裏。
“你這孩子。好吧,走了走了,我們出海釣大魚!”聖地亞哥拿過馬諾林手上拿的工具,然後往漁民放工具的地方去——這些天他都把工具放在了這裏。
在放工具的這裏拿了工具,聖地亞哥還喝了一杯魚肝油,感覺更加充滿力量後帶馬諾林到露台酒店吃飯,因為前幾天下雨,培德裏克這裏也沒有什麽吃的,隻能給兩人衝了兩杯咖啡,馬諾林就著依舊甜膩加多了煉乳的咖啡吃了兩塊鯊魚肉幹,甜膩的煉乳味道加上有點酸頭的鯊魚肉幹,一打嗝那氣味並不美好。培德裏克說等他們晚上回來在給他們做更好吃的。
“我們晚上有可能不回來,我們要去遠一些的海。”聖地亞哥說。這是昨天就說好的,馬諾林也在早上的時候和爸媽說了。哦,對了,雨停了,懶蟲傑夫一早比馬諾林還要早就離開了馬諾林家,流浪的人不喜歡麻煩別人。
“哦,這樣呀,我期待你們滿載而歸。”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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