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操控大氣的一族
“我該怎麽叫你呢？”蔣洋問。
“嗬嗬。對一個瞎眼老人家，連敬語都沒有嗎。小東西。”
“啊，好吧，那加個敬語。請問，我該…”
老人連連擺頭，“行了住口吧。你的意思是，想短時間內了解這顆星球的過去和曆史，還有關於伽古的事啊嗎？”
蔣洋點點頭。
“不過很遺憾。關於伽古，我確實說不出什麽。我並不了解這個東西。但至少，我和你現在憤怒的眼神一樣，那東西，是惡。”
“不過，”老人質問道：“在提問我之前，你，那赤龍鎧甲，是從何而來的？為什麽，你能與赤龍鎧甲融合？你到底，是什麽來頭？小東西。”
刺眼的鋒芒刹那間戳到蔣洋眉宇之間。
麵對實力差距懸殊的老頭，就算是經曆過不少扯淡麻煩事兒的他，也不由得渾身戰栗。
“我是人類，叫蔣洋。在十多天前，還隻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生。普通人一個，還是個死肥宅……”
“嗯，繼續說。”
“簡單概括就是，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具體的真相我其實也不清楚。反正好像.……我和我的朋友們，似乎有資質，有力量，可以召喚被稱為‘神之鎧’的鎧甲。也就是我身上的赤龍。”
看樣子，七百多年前，銘爵大人的失敗，果然是計劃之中的……老人神神秘秘的輕點頭。抬頭盯了蔣洋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後來，我們才知道，我們從一開始，不，可以說是，從生下來就已經落入那個混蛋的陰謀計劃之中。”
“你是指法路西？”
“！！你、你怎麽知道！？”
“凡是有星命體和高智慧生物的星球，都會有銀河報刊以及雜誌和星書的記者。更何況打敗法路西那種事，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臥槽.……你這麽說我豈不是.……我還出名了！！？？”
“別廢話，說重點。”
“好好.……反正就是，我和我的朋友們拚了命，才幹掉了法路西和他的幾個部下。不過很奇怪的是，他本來有個戰艦的，戰艦上還有成千上萬的暗影軍團。可後來也沒出來……”
“.……”
老人看了眼身邊的庫拉，臉色嚴肅。
“繼續說，小東西。”
“.……反正就，就，其實就這些了.……哦！後來，後來我就被這個叫伽古的家夥，他先是莫名其妙抓走了我的朋友，還把我也他媽逮到這兒來了……真是想起來就讓人火大！”
“有意思。說了半天，也沒聽你說重點。”
“那你想聽我說什麽？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啊。”
“你們的鎧甲，從何而來？”
“哦，你說這啊……鎧甲的來源倒是……”
話未說完，老人眼神一轉，不爽地咂嘴道：“庫拉，你走神多久了？”
庫拉眼神充滿困惑。請示道：“師父.……您，這話什麽意思？”
“狗東西都潛伏到百米之內了。你沒察覺到？”
“百米之……呃、好像.……有股法力……”
庫拉轉頭之際，老人彈腿飛縱到天空，大太刀隨之落下一道放著白光的斬擊，將幾十米外的山坡樹叢粉碎。
斬擊落下的地方，唯有一處，沒有被破壞。
肉眼能看見的有形的空氣，如同波瀾的水麵。空氣牆後麵，是一個身穿遮臉全身白色長袍的家夥。
像看待不懂事的小屁孩似的，老人抿嘴一笑：“放風箏的小東西，老來我這兒作甚。今天心情還可以，給你三秒鍾，馬上滾回你的地方。”
站在空氣牆後麵的白袍神秘人伸手將臉上的布掀到背後，表情不滿道：“臭老不死，今天早晨八點十分，可是伽古大人的行軍宴。你不來也無所謂，但.……最好別給我們生事兒。”
盧克·柯洛克，是數千年前，和這顆星球上的子民一樣，被銘爵從宇宙的四海八方帶來的親信——能操控空氣氣流的盧克一族。
“三秒鍾到了。”話音剛落，柯洛克瞳孔一震，奪麵而來的劍鋒懸停在他眉宇間。老人瞬間出現在離他腳邊僅剩兩厘米的跟前，兩米六長的大太刀舉得筆直。
“你敢殺我嗎？”柯洛克瞳孔震顫，說出這句話像是在賭。
“監聽我和那個小東西的對話。對你有什麽用處嗎。”老人慘白的眼珠，此刻卻比刀刃更鋒利。
“你無端摧毀負責附近治安的法律守護號，就不算你的了。那邊兩個強行闖入的入侵者，我可不能視而不見呢……”
柯洛克雖然一直放著狠話，可麵對老人，始終處於被動。
他不敢做什麽，隻是用言語在試探老人。
“乖乖滾回去和你的老大玩過家家吧。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就別插手了。風箏小東西。”
“.……”
柯洛克往右探了探頭，望著被老人護在身後的蔣洋和優純，他不爽地吸了口氣。
“這花鳥遊園，和這座劍館，雖然是你的獨家領地，但你別忘了！你始終是在伽古大人掌管的國家裏…”
劍氣掠過柯洛克發梢，粉碎數百米外的瀑布口。
“老不死，這七百多年我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麽，這兩年來，你手下的蠢徒弟們，還有你這老不死，卻好像有點蠢蠢欲動啊……我不知道你們在盤算什麽，但，全世界都知道，但凡敢與伽古大人作對的蠢貨，我們都會連同它的星係，一同毀滅。”
“所以呢？如果我真的準備做什麽，伽古也同樣要毀滅鎧甲之星嗎。”
“！！.……死老頭！別得意忘形了！！……呃啊！”
柯洛克神情緊繃，咽下口水，兩顆冷汗從發絲間流下。
“喂，你知道伽古那混蛋在哪嗎？！！”
蔣洋突然發聲。聽見對伽古大人如此無禮的侮辱，柯洛克瞳孔一陣緊縮，怒意流露到空氣中，直逼蔣洋。
“喂，那邊的臭小鬼。收回剛剛的蠢話。”柯洛克怒道。
“我也再問最後一遍。如果你是那個畜生的手下，你最好.……馬上告訴我，那混蛋藏在哪兒的！還有我的朋友們，都被關在什麽地方了！！”
“短命小鬼.……老不死，可別妨礙我。”
柯洛克踩著空氣，躍過老人，快速向蔣洋突襲過去。
“爆氣槍！”柯洛克右拳揮出猛烈的衝擊氣流，打碎蔣洋腳下的地麵。
“火拳。”烈火淹沒蔣洋。隨後赤龍鎧甲踏著星火，飛躍到柯洛克側麵，熊熊燃燒的火拳擊碎他身邊的空氣牆。
“！！這是……鎧甲！！！？？”
柯洛克大驚失色，連忙向後跳躍，拉開距離。
“怎麽，不是要和我幹一架嗎。臭白袍。”
“怎麽回事！！為什麽.……為什麽赤龍鎧甲會在.……會在這裏！！你這小鬼，是什麽來頭！！！”
“我叫蔣洋。我是來，帶走我朋友們的。”
洶湧的火柱轟在柯洛克腳下。他操縱空氣，將火焰死死壓在地上。
“毫無邏輯.……毫無邏輯。你這人類小鬼，是怎麽和赤龍扯上關係的！！”
“B話那麽多。趕緊告訴我，我的朋友們在哪，免得挨揍！”
“.……”
柯洛克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是不是剛剛太客氣了，你小子……真把我們這些幹部，沒當一回事啊.……”
“就算是伽古那混蛋過來，老子也一樣幹他！……咳！啊啊！”
赤龍鎧甲忽然痛苦地呻吟起來。
柯洛克站在原地，伸手緊緊掐住胸前的空氣。
就好像隔空掐著赤龍鎧甲一樣。
“啊哢…咳…咳咳啊…你…你做了什……什麽……可惡…咳啊！……”
“隻要是空氣，我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你馬上，就會麵目猙獰地倒在地上。”
柯洛克鬆開手，同時，握了一下手掌，拳頭緊緊握住。
赤龍鎧甲剛鬆了口氣，又突然身子一震，立馬跪在地上，難受地左右打滾。
“沒了空氣，你就隻是個下跪的廢物而已。至於你身上的赤龍鎧甲.……你想好怎麽告訴我了嗎？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