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西王母的逆鱗
在西王母的住處修鍊,韓羽不得不承認,進展還是很快的。當然,在西王母回來的時候,韓羽還是煉神中期,只不過修為又穩固了一些。
這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韓羽的心性,得到了一些磨鍊。
韓羽的突破速度太快,就跟坐火箭一樣,但是,他的心性卻沒有完全跟上。
這一次,韓羽跟外界完全隔絕,他索性就沉下心來修鍊了一番,使得他的心性進展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西王母回來,撤掉結界,看到韓羽的眼神比之前穩重了許多,心中暗暗點頭,看來,這小子就是缺少沉穩的修鍊過程。
韓羽也沒有急著問西王母結果,而是先向她行了禮,就站在一旁,一句話不發。
這就有點出乎西王母的意料了,她看了韓羽幾眼,淡淡問道:「怎麼,你就這麼不關心你的那幾個紅顏知己啊?」
韓羽嘿嘿一笑道:「師父,如果她們肯為了弟子而死,就證明我們是真心相愛啊,想必師父不會為難她們。如果她們有人不會為了弟子而死,證明她和我的感情還不夠深厚,師父巴不得她離開我呢,自然也不會為難她。所以,弟子不用擔心。」
「伶牙俐齒。」西王母瞪了韓羽一眼,淡淡說道,「但是,你說對了一半,我試了三個人,有願意為你們的感情而死的,我就讓她魂飛魄散了,不願意為你而死的,我就輕易放過了她,還幫她提高了品階。」
「啊……」這下子,韓羽就再也忍不住了,立即問道,「師父,你…你殺了珊兒?」
西王母一愣,問道:「怎麼,你不擔心歸玉清和歐陽瑞雪?」
韓羽苦笑一聲道:「師父,歸玉清跟弟子之間,其實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一直是她的父母在撮合此事。尤其是,喬蕪君的事情剛剛發生,她還沒有完全放下此事,又怎麼會為了弟子,捨棄她的父母,做一個不孝女呢。」
「至於小雪嘛。」韓羽嘆了口氣道,「想必師父沒有讓她立下仙誓吧?」
西王母再次一愣,瞬間臉色一變,喝道:「你的意思是,歐陽瑞雪把為師忽悠了?」
韓羽苦笑一聲道:「師父不要怪小雪,這丫頭跟小玉差不多,是古靈精怪的性格,再說了,她若是知道師父您的身份,打死她也不敢忽悠師父您啊。」
這句話,就說在西王母的心坎里了,她的臉色頓時就鬆緩下來,不禁讓韓羽鬆了一口氣,暗想,剛才好險啊。
隨即,韓羽想到了古靈珊,急忙問道:「師父,您真的殺了珊兒嗎?」
西王母淡淡說道:「殺了,怎麼了,難道你還要怪為師不成?」
「我……」韓羽只覺得心頭一震,一口鮮血差點吐出來,臉色蒼白,不可思議地望著西王母,但是,偏偏他又恨不起來,因為沒有西王母,也沒有他後來的一切。
西王母冷眼望著他,淡淡說道:「古靈珊死之前,寫下一封書信,讓為師帶給你,為師答應了她,自然不能藏下,你接好了。」
話音剛落,西王母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封信,徑直飛向韓羽,落在了他的手中。
韓羽立即就將信封拆開,展開書信,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
「噗」,韓羽讀完古靈珊的信之後,再也忍不住,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臉色蒼白無任何血色,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就要站不穩。
但是,西王母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很平靜地望著韓羽,淡淡問道:「怎麼,心痛了?」
韓羽勉強穩住搖晃的身體,點了點頭道:「是,師父,弟子心痛之極。」
西王母繼續淡淡問道:「廣寒宮中,嫦娥日日都是如此心痛,以至於身體器官全部毀掉,就要殃及丹田,對吧?」
韓羽沉聲說道:「是。」
西王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日後不要再想古靈珊,好好跟嫦娥過日子,天庭那邊,自有師父幫你。」
說罷,西王母忽然右手一指韓羽,一道白光從西王母的食指指尖射出,將韓羽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韓羽只覺得一股無比舒服的感覺,從頭舒服到腳,剛才因為古靈珊消息的傷勢,也很快就痊癒了。
不一會兒,白光被西王母收回,韓羽的傷勢盡復。
韓羽跪在地上,對著西王母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說道:「師父,弟子告退了。」
西王母幽幽問道:「你心裡怪師父狠毒了?」
韓羽低著頭,說道:「師父言重了,弟子不敢。」
「不敢?」西王母淡淡說道,「你是因為不敢,所以才沒有怨恨師父吧?」
韓羽依然沒有抬頭,朗聲說道:「師父對弟子恩重如山,別說是珊兒的性命,就算是師父讓弟子魂飛魄散,弟子也是無怨無悔。」
「好一個無怨無悔。」西王母冷笑一聲道,「看來你對古靈珊的感情,還不是一般深厚,那嫦娥呢,你又要將她置於何地?」
韓羽猛地抬起頭來,朗聲說道:「師父,嫦娥是嫦娥,珊兒是珊兒,既然天道要給弟子兩世的記憶,為何不能容下弟子兩世的愛人?」
一句話,登時就說得西王母啞口無言了,對啊,兩世為人,為何只能容得下一世的愛人,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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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眯了眯眼睛,淡淡問道:「韓羽,為師不管天道如何裁斷,為師只能允許你跟嫦娥在一起,懂了嗎?」
韓羽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緩緩抬起頭來,望著西王母,嘆了口氣道:「當年,師父能以無上法力,一根發簪畫銀河,使得牛郎和織女只能隔河相望。如今,師父當然也可以用大法力將珊兒魂飛魄散,讓弟子永生永世都無法再見到她。」
牛郎和織女的事,是西王母當年一時衝動之下做成的事,後來她早就後悔,本來打算撤回銀河,卻被玉帝拿話擠兌住,礙於面子,進退不得。
韓羽故意在西王母跟前提起讓她最忌諱的事情,擺明了就是故意觸動西王母的逆鱗,暗示出他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