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你給我的是房子不是家
“不說?”莫歸暝看著她消極應對的樣子,心裏沒有來湧上一股無名怒火,突然牽著她的手腕將他,,帶到一旁的沙發上,用力地壓了上去,“許清嘉,你確定要反抗我?”
他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但是還記得避開她的肚子,一隻手就輕車熟路朝著應該去的地方鑽去。
許清嘉猛地瞪大了眼睛,熟悉的觸電感覺讓她渾身麻痹了一般,除了驚詫之外還有驚恐,“你做什麽?”
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對自己?
就算是在他震怒的情況下,他也隻是抵著她的唇肆虐。
每次她說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話,或者做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事情之後,他就會用這種親到她腿軟的方式來懲罰她,可是從來不會再進一步。
許清嘉當然不會自戀地認為他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隻不過是醫生說過她的情況並不適合在孕期做那種事。
而且祁妙已經回國了,他們兩個現在走到哪裏都如膠似漆,又怎麽會需要她?
看著她失神的樣子,男人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盛。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想著別人?
許清嘉忽然感覺到耳朵一痛,察覺到這個男人在做什麽之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
莫歸暝將她抱得更緊,抵著她的耳蝸咬牙切齒,“告訴我,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許清嘉感覺自己不重不輕地被他捏了一把,頓時就弓起了腰,有些悲憤地看著身前的男人,
莫歸暝毫不避諱地迎著她的視線,坦蕩得好像剛才威脅她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確定不說?”
他再開口時聲音,帶上一絲沙啞。
本來隻是想用這樣的手段來嚇一嚇許清嘉,並沒有真的想對她做什麽,但真的將她抱入懷中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上那股幹淨的味道竟然讓他有些……懷念?
許清嘉被他抱得那麽緊,自然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有些愕然地看著他,“你……”
他不是對祁妙愛得很深的嗎?
之前他讓自己履行妻子的義務,她還能夠當做是男人有生理需求,但祁妙現在已經回國了,他怎麽還能夠對自己有反應?
她這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落在莫歸暝的眼裏,讓他莫名出了一種煩躁的情緒。
她那是什麽眼神?
男人伸出手,用力地在許清嘉的眼角摩挲著,“為什麽這麽看著我,嗯?”
那雙眼睛漂亮又幹淨,不適合有這樣複雜的眸色。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上麵有一層薄薄的繭,男人的一個手掌就有她整張臉那麽大。
許清嘉雖然從小就很能吃苦,但那身皮膚卻一點不像幹過農活的姑娘,就好像是被牛奶泡過一樣,又細又白。
被男人這樣摩挲了幾下,眼角就泛起明顯的紅痕。
跟她因為哭泣時而可憐兮兮的發紅不一樣,在莫歸暝的指腹下皮膚上印著幾點被蹂躪的紅色。
這種紅色好像一把火一樣,在男人心裏燒著。
許清嘉被他摸得有些痛,忽然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顫聲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情!你、你要是強迫我的話,我會告訴祁妙的!”
果然,聽到祁妙的名字,莫歸暝的動作停了下來,眸子晦澀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許清嘉以前最怕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看不清楚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麽,但是卻覺得他能夠把自己看得無比透徹。
這種不平等的感覺讓她在莫歸暝麵前總是自卑低微,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可現在看著他這樣的眼神,許清嘉隻覺得心如死灰,“我不求你愛我,可是你為什麽要對我像一個仇人一樣?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就不能放我走嗎……”
他無聲地哭著,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話,像是說給莫歸暝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隻是愛著你……為什麽不肯給我一條生路?”
男人的瞳孔猛地顫了一下,死死盯著她,“怎麽?待在這裏讓你覺得生不如死?”
許清嘉閉著眼睛,半晌,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男人撐在自己肩膀兩側的手臂猛地繃緊,隔著一段距離都能夠感覺到那種肌肉迸發的力量。
許清嘉把眼睛閉得更緊,睫毛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預想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麵前的陰影移開,再睜開眼睛時就看到莫歸暝已經站了起來。
他臉色沉沉,剛才因為憤怒而變得鮮紅的眼眸迅速恢複了平時冷漠沉靜的模樣,一顆一顆扣著散亂的襯衫扣子,“就算你現在生不如死,也隻能待在這裏。”
說完,他忽然冷淡地笑了一聲,語氣裏帶著不屑,“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家?我給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你給我的隻是一棟房子,不是家。”
“有什麽不一樣?”
許清嘉聲音沙啞,“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男人穿襯衫的動作慢了下來,眉頭微皺,看著女人閉著眼睛流淚的模樣,心裏有個地方也開始發皺起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走過去捏起許清嘉的下巴,“我知道你其實舍不得,乖乖待在這裏,以後不要再做這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嗯?”
他不是不懂情愛的人,當然看得出來在那段婚姻裏麵,這個女人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知道她的愛慕和喜歡,也知道她其實是喜歡呆在自己身邊的。
隻是他給不了她最想要的,這個女人就想要逃走,哪有這麽好的事?
莫歸暝覺得,他已經給的夠多了。
人不能太貪心,他不能把她的胃口喂得太大。
許清嘉始終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莫歸暝忽然覺得心空了一拍,鬼使神差地低頭,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聽話。”
兩個人都是一愣,許清嘉更是身子僵硬,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莫歸暝眼眸也瞬間沉了下去,周身氣場冰冷,仿佛一閃而過的溫柔從不存在。
他鬆開手站了起來,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一向沉穩的步伐比往常急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