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父仇子報
蕭逸笑了,只是那看似溫和的笑容里,卻有著冰寒之意。
「你想跟我談條件?」蕭逸冷聲道。
圓方頓覺一股巨大的壓力。
圓方張了張嘴,很是艱難地說道:「你奪走了我的力量,斷了我的財路與生路,我與你談條件,這似乎說得通。」
「你不配!」
蕭逸冷冷的說出這三個字。
「你……你也太霸道了吧!」圓方叫道,表示不滿。
然而,蕭逸卻是一句話頂了回去。
「你不服?」
嘶!
迎著蕭逸那冰冷的目光,圓方不敢說不服。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圓方就不會用這樣憋屈的姿態跟蕭逸對話了。
而蕭逸也是因為如此,才會以這樣高昂的姿態俯視圓方,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蕭逸的拳頭硬。
「那……如果我告訴了你,我有什麼好處嗎?」圓方道,這話已經相當於是服軟了,退了一步。
「那要看你的表現。」蕭逸道。
圓方咬了咬牙,繼而向前走出幾步,來到蕭逸的面前,彎腰鞠了一躬。
「從今往後,貧僧唯你差遣,鞍前馬後,絕無怨言。」圓方道,他給出了自己的態度,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是徹底的向蕭逸臣服了。
自己的力量已經被奪,倒不如拉下臉來,跟隨強者,這樣或許能夠活的更好。
而蕭逸也略微有些驚訝,這圓方真是捨得拉下臉來,能屈能伸,倒也是一個人才。
蕭逸打量著他,片刻后一道白光從他的指尖飛出,直取圓方的眉心。
圓方頓時大驚,旋即他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放棄抵抗。
這一道白光進了圓方的眉心之中,取出了他的一滴精血來,漂浮於蕭逸的掌心之中。
「發誓吧。」蕭逸道。
圓方心中震撼無比,這般手段,取人眉心精血來掌握他人性命,可是只有在古書上才有記載,對方竟然如此的嫻熟,神秘莫測。
圓方不敢怠慢,連忙發誓。
其實蕭逸如今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用眉心精血掌握他人生死的地步,除非是掌控著別人的本源,可這圓方根本就修練不出來。
因此蕭逸讓這圓方發誓,以誓言來控制對方,只要對方敢於背叛,蕭逸便會心有所感,而對方也會因此倒霉。
發完誓言,圓方驀地鬆了口氣,蕭逸隨意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你這力量是從哪兒來的了。」
「是!」
圓方立即道:「不瞞主人,我這力量是自華南地區一個小山村裡得到的,那處地方名為小龍村,我偶然之下被這股力量鑽進了身子嗎,才得到了這股力量。」
「不用叫我主人,叫我盟主。」蕭逸糾正了一下他的稱呼,思索片刻,道:「那你還記得路嗎?」
「自然記得,如果盟主想去,我隨時都能帶路。」圓方忙道。
「好,那你就等著,我要去的時候通知你。」蕭逸道。
那所謂的小龍村,蕭逸打算走上一趟,不過現在還不行,必須要等等。
蕭逸走了出去,與蘇傾城碰面,而後蘇傾城開上車,兩人離開了這裡。
車上,蕭逸打趣道:「蘇老師,我今天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不打算好好報答我一下?」
蘇傾城一邊開著車一邊道:「報答你可以,但師生戀就別想了,你太小了。」
蕭逸一臉不解的眨眨眼:「你是指……」
「你想的是什麼,我就指的是什麼。」蘇傾城道。
「你別太絕對了,我怕掏出來嚇死你。」蕭逸一本正經道。
「……」蘇傾城。
一路上,蘇傾城有意無意的說著她今天做這些事的打算,她從青龍大學辭職了,然後辦了一個公司,他現在急需客戶,經過某種途徑打聽到了圓方這裡聚集的富豪以及貴婦,然後就帶著蕭逸來了。
只是想蘇傾城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會如此的容易和簡單,這一切都是因為蕭逸。
如果沒有蕭逸的話,客戶能不能拉到就不說了,單是蘇傾城能不能保住貞操,這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蘇傾城把蕭逸送到了家門口,然後才開車離開,而在家門口,早已有人等在這裡了。
「蕭少。」樓晟笑著,極為恭敬。
「有事?」
樓晟迅速的拿出一張支票來,雙手遞給蕭逸,而蕭逸攤開一看,這支票上是兩百萬。
「出手還挺大方的。」蕭逸呵呵一笑,沒有一點扭捏,將這張支票收了起來,他救了姜拙峰,是拯救姜家於水火之中,他拿的理所當然。
樓晟沒有離去,他又拿出了一張照片來,遞給蕭逸。
當蕭逸拿過這張照片看了一眼之後,神色頓時一震。
這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正是他的父親蕭震山,而另一人蕭逸不認得。
似乎是知道蕭逸的難處,樓晟輕聲道:「蕭少,另外一人是杜家家主杜宏風,當初他們兩人交好,而你父親的死,就算不是這杜宏風做的,那也與他脫不了干係,或者……他知道內情。」
蕭逸神色恢復了平靜,淡淡道:「是姜青蘿讓你這麼說的?」
樓晟:「是!」
蕭逸揮揮手讓樓晟離去了,他沉吟片刻,然後走進了院子里。
此時天色已晚,廚房裡叮噹作響,蕭逸到廚房裡一看,居然是蕭幼薇在做飯,她身上捆著一條圍裙,滿臉的認真之色。
「怎麼是你在做飯,媽呢。」蕭逸道。
「哥,你的記性真差,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忘記了嗎。」蕭幼薇反問道。
蕭逸一怔,思索片刻,終於想起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正好是他父親蕭震山的忌日。
每年的今天,母親趙懷萍都會到父親的墳前去,這一年的今天也不例外。
蕭逸出了廚房,離開了宅院,不久后他來到了一個公墓陵園裡,看到了在一塊墓碑前的跪坐著的趙懷萍,蕭逸走了過去。
趙懷萍擦了擦淚,說道:「你不在家待著,怎麼跑這兒來了。」
蕭逸在墓碑前跪下,拿起紙錢燒了起來。
蕭逸看著墓碑上的遺像,那是一個年齡只有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值男人的黃金時期,卻是與家人陰陽兩隔。
這是趙懷萍的丈夫,也是蕭逸的父親,在蕭逸只有十一二歲的時候便離世了,此後孤零零的躺在這裡,蕭瑟落寞。
蕭逸端起了墓碑前擺放著的一小杯酒,他微微抿了一口,然後將杯里的酒灑在了墓碑前。
「你的仇,我心裡記著!」
「父債子償,父仇子報,不論他是誰,我都會提著他的人頭來你墓碑前祭奠。」
「我……」
「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