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滾出來!
趙無極到死也不敢相信。
一劍飛來。
直接洞穿了趙無極的心臟。
縱然趙無極已經逃到了長白宗的山門之內,縱然此地是長白宗,但蕭逸仍然沒有放過他。
這一刻,趙無極的尊嚴,信心,狂傲,全被方逸一劍擊碎。
正如蕭逸所說的那樣,縱然逃到九天之上都是無用,更何況是這長白宗,蕭逸照樣殺他。
說到做到!
趙無極伸手出去,睜大眼睛,滿是不甘。
「怎麼……會……我……不……不甘吶……」
蓬的一聲,縱然趙無極再不甘,還是倒在了地上,失去生命氣息。
蕭逸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而那幾名守門的長白宗弟子看到這一幕,也是震驚無比,這就好比在他們枕邊殺人,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也不將長白宗放在眼裡。
這是打臉!
多少年來,有誰敢對長白宗如此無禮?
「大膽狂徒,竟敢在長白宗行兇,你是不想活了嗎?」一名青年對著蕭逸高聲厲叫,戰意巍巍。
蕭逸冷漠的看了那名青年一眼,什麼也沒說,心念一動,那插在趙無極胸口上的紫色飛劍震顫起來。
幾名弟子一見,互相打了個眼神,同時點頭。
「敢在長白宗行兇,還想拿回兵器,做夢!」
一名弟子速度飛快,一下沖了過去,單手抓住劍柄。
嗡!
紫色飛劍震顫,直接將那名弟子的手給震廢。
「啊!」
隨著一聲慘叫,那名弟子慘叫不已,連連後退,那隻去抓劍柄的手,近乎斷掉,滿是血糊。
其他幾名弟子臉色巨變,都是大驚。
這只是蕭逸的一個念頭而已,他們豈能擋得住?
咻!
紫色飛劍脫離了趙無極的身體,倒飛而出,劍鋒之利,讓他們無不躲閃。
最後,只見紫色飛劍迴旋著回到了蕭逸的身旁,而後一劍插入皚皚的雪地之中,屹立在蕭逸的身旁。
一把劍,一個人,就那樣站在長白宗的山門外,那幾名守門的弟子,不敢直視蕭逸的目光,皆是躲閃,全身發寒。
僅憑剛才蕭逸那一劍就殺了趙無極,就讓他們明白,眼前這人絕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蕭逸雙手背負在身後,似是在耐心等待這什麼。
不久后……
以肉眼可見的光芒在長白宗的山門四周浮現出來,蕭逸眉頭微微一挑-——靈級一品的陣法!
「果然……」蕭逸愈發肯定,在長白宗之中,有鍊氣期的修士存在,不然布置不出這樣的陣法來。
陣法,不是普通修士能夠修鍊的,與煉器和煉丹那般,陣法需要刻苦鑽研,並不注重個人修為,而是注重天賦。
長白宗的護山大陣就是靈級一品的防禦陣法,可若給蕭逸時間,他不是不能破開。
山門中,有許多人涌了出來,男女皆有。
劍撥弩張!
剎那之間,一股凜然的殺氣從無形中向著蕭逸壓蓋而來,鋪天蓋地。
但蕭逸神色如常,平靜的與他們對視,風輕雲淡。
「來者何人,竟敢大鬧我長白宗,是不想活了嗎?」
一名老者向前走出一步,冷冷的注視著蕭逸,殺意濃烈。
蕭逸沉默不語。
而就是蕭逸這般的默然不語,不僅讓那名老者覺得被無視,顏面大損,其他人亦是如此這般想的。
要知道長白宗在華夏怎麼也算是一個大宗門了,而且也有很深的底蘊,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無視過,也從來沒有人被人打上門來。
而且,來的還只是一人,這如何不是在拂他們面子?
「哼,真是好大的架子,老夫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剛過易折!」老人冷哼道。
話音剛落,老人便踏出山門,向著方逸出手而去。
老人是長白宗的長老,但也只是下位長老,先天境前期,當他出手之際,那幾名守門弟子想要跟他說幾句,但老人已經沖了出去。
老人身法極快,而且蕭逸距離山門處不遠,因此老人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蕭逸的面前。
一股真力自老人的身上爆發開來,轟然一聲,老人單手成掌,直接從正面向著蕭逸拍來。
蕭逸眉頭一挑,神色依然古井無波,但見蕭逸的身體之中,有一股靈力迸發出來,形成一面防禦牆,直接將蕭逸籠罩在其中。
轟!
老人一掌拍在了防禦牆上,如是拍在一塊堅硬的鋼板上,根本傷害不到蕭逸半分。
「嗯?」
老人眉頭一挑,旋即身影陡變,前方攻擊不行,就從蕭逸的身周攻擊。
但蕭逸身形不變,屹立在那兒,任由老人攻擊。
可是這樣一輪下來,蕭逸安然如常,分毫未傷,老人卻是面色漲紅,有些氣力不歹。
「此人的防禦……太強了吧。」老人皺眉,心中震驚。
不止是老人,那山門中觀看的眾人,亦是被震驚到了。
被先天境前期的長老攻擊,也不反擊,居然毫髮無傷。
而就在他們震驚之時,蕭逸提劍一步一步的向著山門之處走了過去,最後,蕭逸只需一步便能踏入其中,但他停住了腳步。
一步之遙,威壓無窮。
老人還想再來,蕭逸卻是陡然回頭,冷冷道:「你我無仇,但你若是再來,我必殺你。」
蕭逸雙目中爆射出攜帶殺意的冰冷目光,令得老人腳步一顫。
剛才蕭逸一直沒有反擊,但毫髮無損,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了。
若是他真的反擊……
老人有點不敢想象下去。
「好大的口氣!」就在此時,又有一位老人開口,這個老人的氣機更強。
長白宗中位長老,先天境中期。
蕭逸直接無視他,而是冷冷的朗聲道:「讓那姓吳的長老滾出來,我只殺他!」
「若是他不出來呢?」那名中位長老冷笑。
「不出來?」蕭逸微微抬眉,凝視著這名中位長老:「那我就滅了你長白宗。」
這話有著說不出的沉重,讓在場之人皆是面容巨變。
滅了你長白宗!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無視長白宗,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猖狂。
但今天,他們見到了,這個人就是蕭逸。
你長白宗又如何,我蕭逸無懼!
而蕭逸恩怨分明,他只想殺那個身穿白袍的吳長老,僅此而已。
此地的氣氛一時陷入了沉寂,無比壓抑。
山門外只是蕭逸一人而已,卻給眾人帶來無比沉重的壓力,稱之為前所未有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