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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趙雲瀾遭殃

  他們眉眼官司打得熱鬧,被撇在一旁晾著的趙氏族老,難堪得想鑽地縫。


  呂文昭讓杜小草靠在秦佑安肩頭,小憩片刻醒酒,自己斜睨趙氏族老,誇張地打了個哈欠,滿臉不屑地問他:

  “你是趙氏哪位啊,從前沒見過?天水趙氏好歹也是有輪回老祖坐鎮的大世家,隨隨便便來一隻阿貓阿狗,就敢代表家族?這是看不起仙君?”


  趙氏族老受辱,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擰出水。


  趙雲瀾也鐵青著臉,纏在腰間的蟒鞭蠢蠢欲動。


  但凡換個場合,有人這麽羞辱天水趙氏,她的鞭子已經揮出去了。


  此一時,彼一時,忍字頭上一把刀。


  琅琊老祖的前車之鑒擺在那兒,誰敢自尋死路?


  呂文昭雖然是濮陽呂氏未來的家主,呂氏先祖跟若吾仙君還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他就是有本事哄住仙君,奈何?


  天水趙氏聯姻睿王府失敗以後,又把目光盯上了呂侯府,族老帶著趙雲瀾來白帝城,就是想當麵敲定她跟呂文昭的婚事。


  呂相已經同意了。


  呂文昭同不同意,不重要。


  族老陰沉地瞪了未來“族婿”一眼,暫且隱忍著,自信早晚有機會找補回來。


  當務之急,是安撫住杜小草。


  另一邊,白愚聽鐵婉娘說了一遍趙雲瀾跟秦佑安、杜小草和呂文昭之間的新仇舊恨,也來了興致,問趙雲瀾:

  “天水是什麽水?在哪兒?離白帝城有多遠?”


  趙雲瀾被問到臉上,悻悻開口:

  “天水不是水,是一個很大的島嶼,在隴西郡北邊,離白帝城很遠,幾萬裏路。”


  “既然這麽遙遠,白帝城又這麽亂,你跟仙君又有仇隙,幹嘛還跑過來?”


  “我跟仙君……是有些誤會,想當麵跟她道歉,從前在妖鳥葬墟,並不是有意針對她,是……”


  白愚冷笑:“你來白帝城多久了?”


  “倆月。”


  白愚哈哈大笑:“好個扯謊精!你口口聲聲來白帝城跟仙君道歉,都倆月了才露麵,你太有誠意了,仙君怕是受不起你的道歉。”


  趙雲瀾語塞,暗恨白愚給她挖坑,套她的話。


  白愚錚然拔出仙劍,指著趙雲瀾,劍尖遊蛇一樣在她周身虛晃而過,令人心驚膽戰。


  一時之間,滿堂失聲。


  本就虛浮潦草的熱鬧,現出了原形,唯有肅殺。


  倒是趙氏的族老,依舊雙手持著紫玉酒盞,諂媚笑容不變,堅定地繼續向杜小草敬酒。


  “族中女子顢頇無知,乞請仙君恕罪,我身為族老,教導無方,先自罰一杯。”


  他說罷就要喝下一大盞烈酒,酒盞卻僵在了半空中,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無法舉到嘴邊。


  趙氏族老詫異地抬起頭,就看見杜小草笑眯眯地看著她,語氣自謙得讓他心驚——


  “我一個小小的侍婢,哪兒當得起趙大小姐賠禮?她來白帝城已經倆月,我沒有先去拜訪她,已經是大大的不應該,現在她主動來了,受寵若驚啊,我還聽說,趙大小姐有意與呂氏聯姻,今日恰好呂世子也在,意下如何啊?”


  呂文昭頭一回聽說這件事,氣得拍案而起:


  “高攀不起!自罰三杯!”


  趙氏族老一臉震驚,不明白杜小草怎麽會知道兩家商議聯姻的事。


  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呂文昭已經連喝了三盞烈酒,喝得酣暢利落。


  偌大宴廳內,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


  趙氏族老精明至極,秒懂這三杯酒喝過,趙氏就飛了一個到了嘴邊的女婿。


  趙雲瀾跟呂世子的婚事,涼了。


  趙雲瀾跟杜小草的仇隙,還沒有完。


  族老心中苦似黃連,端在手中的紫玉酒盞,始終沒機會喝到嘴裏。


  這杯酒不喝完,他就沒辦法回到座位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他從一旁的案桌上拿起三壇烈酒,懸浮在趙雲瀾身前,厲聲嗬斥她:

  “還傻愣著幹什麽?跟仙君賠禮這麽沒誠意!馬上把這三壇酒喝完,求仙君大人大量,不跟你這種凡俗女子一般見識,再祝仙君芳華永繼,星月同輝!”


  趙雲瀾傻眼。


  三壇烈酒灌下去,她還能站直嗎?隻怕已經癱軟如爛泥一般,當眾出醜了吧?


  身邊這老東西是魔障了,還是醉酒發昏了?

  趙雲瀾憤然轉身,想要離開宴廳。


  哪兒走得了?

  族老毫不費力地製伏她,三壇烈酒並排懸在她嘴邊,她身不由己地仰起頭,汩汩硬灌了下去。


  刹那間,她的麵頰漲得赤紅,胸前的衣襟也被撒出來的酒液浸透,狼狽難堪,天旋地轉,頭痛欲嘔。


  族老還揪住她的後衣領,強迫她站得筆直。


  趁著杜小草因為震驚微微失神,族老終於端起了紫玉酒盞,一口喝完,又說了幾句振聾發聵的彩虹屁,施施然倒退著返回座位。


  屁股落座的瞬間,他像離水的魚重回江河,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苦澀。


  世家給仙君敬酒,是按次序的,排在趙氏族老後邊的另一個世家,被他這神奇操作驚住了,半響沒動靜。


  呂文昭也傻眼了。


  他覺得自罰三杯就夠爽快大氣,趙氏族老隨即就來個自罰三壇,還是灌給趙雲瀾。


  這移花接木,這就坡下驢,這厚顏無恥……


  嘖!

  白愚歎服不已:“難怪仙君當年會被這些混賬暗算,真是狡猾透了。”


  他這九尾狐族都自愧不足。


  敬酒罰酒,都是酒,隻要目的達到,名頭不重要。


  唯一遭殃的是趙雲瀾,難受得撕心裂肺,再也不嫌棄座位偏僻還靠著門廳了。


  萬幸靠著門廳啊,她才可以避開眾人譏笑的目光,可以吹一吹涼涼的夜風,可以讓酒意上湧而灼熱異常的身體稍稍降溫。


  因為這樁變故,接下來給杜小草敬酒的世家,人人爭先恐後的“自罰”,計量單位從一盞,變為一壇。


  哪怕不勝酒力的,也得硬著頭皮喝完。


  醉後失態是小事,惹得仙君不快是大事。


  瓜洲霍氏的爺孫倆、青麟公子這些人見狀,苦笑著也要有樣學樣。


  杜小草趕緊阻攔:“誰這般,誰就是瞧不起我。”


  老乞丐驀然大笑。


  這樣的酒繼續喝著無趣,杜小草讓睿王代為款待,自己領著身邊的人去了秦佑安的別苑,在寬敞的石亭中坐下,重新上了酒菜,邊吃邊聊。


  話題是趙雲瀾。


  呂文昭後怕不已:“幸好幸好,總算擺脫了這條美人蛇,我可消受不起她!”


  天水趙氏聯姻濮陽呂氏的心意甚堅,謀劃了許久,萬事俱備,隻差官宣了,外界知曉的人卻不多,包括呂文昭這個準新郎,都被瞞得死死的。


  杜小草能知曉,靠得是五感六識敏銳,哪怕趙氏的座位又偏又遠,他們席間嘀咕的悄悄話依然被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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