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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是菰不是孤

  杜小草猜測,天蠶部打定主意讓罪巫跟菰巫爭鬥起來,可以對罪巫隱瞞了杜小草這個厲害人物,刻意誇大了菰巫部如今的寒酸落魄,才會鬧出這種笑話。


  如此也好,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協調兩個菰巫部之間的關係。


  洛河的父親見到兒子受傷,怒衝衝趕過來,瞪著杜小草:“你待如何?!”


  “重返故地,希望你們也重返故地,帶著你的族人,回到當初菰巫部劃給你們的位置。”


  杜小草指了指西南方向,氣得洛河父親咬牙切齒:“好大的口氣!你能打過洛河,打得過堃巫?打得過天蠶部?!”


  “我能,已經打過了,他輸了,所以我才能平安走到這裏。”


  洛河的父親懵了,眉頭皺得能養魚。


  兩個月前,天蠶部派人過來,勒令所有孤巫部的族人,包括他這個族長在內,都不得擅自離開領地。


  他心中納悶,暗戳戳派遣族人出去打聽消息,那些族人全都變成了屍體,被扔在巫部山道上。


  他心中觳觫,放棄了這種冒失行為,從此像困在籠中的鳥,坐等好消息或者壞消息遞進來。


  昨天,天蠶部的人又來了,告知他們菰巫部“重返故地”的消息,他當時就傻了眼。


  放眼巫疆,最不想菰巫東山再起的人,不是天蠶部,而是昔日的菰巫罪部。


  他們是菰巫覆滅最大的受益者,菰巫回來了,他們怎麽辦?

  天蠶部的人說了一籮筐的挑撥離間,唯獨沒有告訴他們菰巫有一個豪橫的族長。


  杜小草讓他們重回西南邊角上的領地,那是不可能的,那麽丁點大的地方,根本安置不下繁衍了幾百年的族人。


  罪部族長滿臉苦澀。


  杜小草視若不見,還讓秦紫胤悄悄把小魚怪放了出來。


  小魚怪見到眼前場麵,也呆了半響,大罵天蠶部“狡詐”。


  “用菰巫對付菰巫,心腸真壞!”


  垚巫馬上糾正她:“咱們是菰巫,那些人早就不是了!”


  他給了罪部三天時間搬遷,三日之後,但凡還敢滯留在此地的罪部族人,就等著吃鞭子吧!

  嚇唬完了罪部,他親自領著杜小草入住石殿。


  “幾百年了,祖地已經被這些罪巫禍禍得麵目全非,唯有這座石殿,供奉曆代先祖,這些罪巫沒敢鏟平,還留著呢……”


  垚巫邊說邊推開石殿沉重的大門,眼前的場麵讓他戛然而止,一句話也說不出。


  “罪巫”是沒有鏟平石殿,卻把石殿中供奉的先祖牌位全都扔了,一塊都沒留下來!


  放眼望去,隻有罪巫那一係的先祖靈牌。


  罪巫曾經也是菰巫,在垚老看來,血濃於水,骨肉至親,身為子孫,怎麽也不會對先祖的靈牌不敬,眼前所見,讓他怒發衝冠。


  罪巫後人不但棄了菰巫先祖的牌位,把他們自己那一係的先祖,也扔出了石殿祭台!

  是啊,他們是孤巫,不是菰巫,怎麽能供奉菰巫的先祖呢?那樣怎麽會讓天蠶部滿意呢?


  杜小草也無語,有了這麽一出,菰巫和罪巫的隔閡更加無法彌合。


  好處麽,就是從此不必顧忌太多。


  垚巫怒氣衝衝,偏還有一個罪部巫老,賴在石殿之中不肯離去,要以死捍衛先祖靈牌。


  垚巫氣笑了,他正愁找不到人問話,這老家夥就送上來了,他一腳把人踹翻,怒聲叱問:


  “從前菰巫先祖的靈牌呢?”


  “燒了!那種遭天譴的東西,誰敢留著?”


  巫老理直氣壯,鐵了心與滿殿的靈牌共存亡,大聲奚落垚巫:“老東西!你們得意什麽?躲在山林裏幾百年,漲了點本事又如何?隻要再來一場天譴,你們立刻死光光!”


  “我們死光光之前,你們先去死一死!”


  垚巫讓跟來的青壯族人,把滿臉凶惡的罪部巫老拖出石殿,堵住嘴,吊在樹杈上。


  “誰敢來就他,就一起吊起來。”


  杜小草沒有插手,她也覺得“罪部”有些過分忘恩負義,看看那個黑水部,隻是與菰巫有些交情,那一代的族長就幫忙立起衣冠塚,後世子孫給鏟平了,那是後世子孫的事,不能因此抹殺那一代黑水族長的情誼。


  最終,杜小草沒有入住石殿。


  說到底,她也不是真·菰巫,去了旁邊一座栽滿了碧竹的山腰宅邸,古色古香,翠綠清幽,靈氣充沛,視野開闊,遠眺前方山巒起伏,層林盡染,美不勝收。


  垚巫帶出來的人手實在太少,想要占住這麽大一片地方,有些為難,結果有一大群野巫跑過來,痛哭流涕“求收留”。


  仔細一問,他們全都(曾經)是巫部的族長、寮首,因為巫部覆滅,淪為野巫,外出覓食的時候被抓來此處。


  其中幾位,還跟垚巫攀上了關係,他們的祖上與菰巫部關係融洽,在菰巫覆滅之後,很快就支撐不住,後人淪為野巫、仆役、奴隸,艱難熬了幾百年,終於熬到菰巫重返故地。


  他們的言辭有誇大成分,大抵沒有撒謊,對他們來說,菰巫的到來,是翻身的機會。


  一個個拍著胸脯表忠心,願意為菰巫“效犬馬之勞”。


  垚巫征求過杜小草的意見,收攏了這些人手,單單是壯巫就超過三千人,算上家眷,過萬。


  “人手匱乏”的困局,立解。


  族長之子洛河看到這場麵,氣得嗷嗷怒罵:


  “你們這些卑鄙鼠輩!當初跪求我們收留,現在又忘恩負義!”


  一位野巫寮首氣得一腳踹在他胸口,把他踹翻在地,踩著他的臉冷笑:“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或者死,二選一,馬上!”


  冷森森的刀刃緊貼在洛河脖頸上,驚得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深切體會到“今非昔比”,已經不是他能耀武揚威的時候了。


  “三……”


  “二……”


  數到“二”的時候,刀刃已經下沉,猩紅的血珠流淌而出。


  死亡近在眼前,洛河怕了,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按著他的野巫哈哈大笑,收起了砍刀:“當初我們跪求收留,跟你現在跪求饒命,是一樣的,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為了苟活下去逼不得已,沒有什麽恩義,也沒有什麽忘恩負義!我們這些人,全都是被你們抓來的,受盡了羞辱,吃夠了苦頭,以後該輪到你們嚐嚐這種滋味了。”


  洛河羞臊難堪,心底並不認同這些野巫的話,他隻是暫時隱忍,等待天蠶部過來援救,他就不信,天蠶部會坐實菰巫“重返故地”!

  三百年了,“孤巫部”隻是這片領地名義上的主人,實際上的奴仆,一切都要聽天蠶部安排,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領地上的產出,大半都上繳給天蠶部,自己隻是得了虛名,絲毫沒有享受過“主人”的風光。


  天蠶部隻需要派一個人來傳句話,就能把他們全部困在巫部中。


  他們是天蠶部豢養的狗,天蠶部很需要他們這些狗,必定會來救。


  洛河很有信心,他的父親,他的族人,包括杜小草、垚巫,大抵也都是這麽想的。


  趁著還沒有爆發衝突,垚巫把所有野巫的首領召集到石殿裏,不為商議事情,隻為互通消息,這些人畢竟在此地生活了很久,對周圍的局勢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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