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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二章 圖什麽呀?

  整座客棧嘩然驚惶,再無人敢靠近院中樹下的三口水井。


  三枚“繡花針”怡然不懼,倏然沒入水井中,水麵再度卷起漩渦,一開始是澄澈透明的,漸漸地泛起一絲血紅。


  漩渦震蕩得越來越激烈,血色也越來越濃鬱,三口井都變成了血井,卻沒有尋常該有的血腥氣味,反而有隱隱約約的香氣。


  周圍聞到的人神清氣爽,繼而意亂神迷。


  香氣蒸騰而上,不大一會功夫,就籠罩了不大的巫寨,所有吸入香氣的巫民,無論原本在做什麽事,都木木呆呆宛若僵屍傀儡一般,往客棧方向聚攏。


  小魚怪驚得趔趄倒退,躲到杜小草身後:


  “這些人……怎麽回事?”


  “井底有三頭你的同類,道行比你高深。”


  小魚怪盯著三口水井,不敢信區區水井能養出大精怪。


  “它們先在別的地方成了氣候,又挪來此地,再給它們幾年時間,像你這樣的魚怪它一口一個。”


  “它們……是魚?”


  “是黿,從前我殺死過幾頭,躲在暗河裏,這一頭躲在井底,都是不能見光的東西。”


  所有湧過來的巫民,都被杜小草用符陣隔絕在外,沒有渾渾噩噩跳入井中,黿怪沒有血肉補充,奄奄一息地爬出井口,塊頭沒有杜小草想象的那麽大,最小的那頭能放在海碗裏,受傷也最狠,眼見是活不成了。


  小魚怪和桑飛嘖嘖驚奇。


  桑飛還有一點忌憚心,沒有靠得太近,小魚怪自恃有隨手撥弄了小黿一下,杜小草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她驚叫一聲,從人形變回了巨魚,又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收縮體型,從幾丈長短變成巴掌長短。


  海碗黿無聲獰笑,猙獰黿頭一伸一縮,就要吃掉小魚怪。


  杜小草的動作比它更加迅疾,沒有試圖搶奪,而是飛快地往小魚怪身上加持一張瞬移符籙。


  這種符籙能移動的距離不算遠,勝在兼具防禦,巧妙避開了海碗黿的偷襲。


  小魚怪在距離三丈遠的空地上重新出現,整頭魚都懵了,桑飛趕緊過去攙扶她,確定她沒有大礙之後,長籲一口氣。


  在兩人身後,一擊不中的海碗黿,負傷急於補充氣血,居然開始吞噬兩個“同伴”!

  明明它個頭最小,負傷最重,卻最凶狠。


  杜小草看得發噱,催動紅妝劍劈砍黿頭,卻劈了個空,這頭黿居然能憑空瞬移,每次都隻挪動幾步遠,堪堪避開劍鋒。


  外人看以為杜小草沒有出盡全力,她自己卻知道,自己頗為吃力,她已經察覺到,這頭黿不是胡亂挪動,是在催動一種符陣,一旦陣成,就能遠遁。


  她不敢大意,放棄了生擒的心思,一頓亂砍,砍得那黿滴溜溜原地轉悠,本該掉了腦袋的,卻用一條黿腿擋了,血淋淋原地消失。


  杜小草瞪著地上的斷腿,心情鬱結。


  憑她的本事,怎麽會讓這黿逃了?是她太自大,還是黿太難惹?

  隨著這邪祟的逃竄,整座巫寨陡然靜謐許多,杜小草以為是“夜深人靜”,天亮以後才恍然,是巫民捕捉的“靈寵”出了岔子。


  雖然還是被關在竹篾小籠裏,雖然還是色澤斑斕靚麗,唧唧鳴叫聲卻漸漸停歇,這才隔了一夜,一大半都啞聲了。


  杜小草遇到昨日見過的那位魁梧壯巫,對方一掃昨日的神氣活現,一臉緊張地拍打手中的竹篾小籠。


  桑飛還奚落他:“別拍了,全都廢了,這玩意都是邪物,趁早燒掉,免得被反噬。”


  魁梧壯漢氣得額頭青筋亂跳,揪著桑飛就要揮舞拳頭,反被桑飛按倒在地,扯過他腰間的竹篾小籠,掀開了仔細地看。


  杜小草也湊過去看,果然如她猜測的一半,這些靈蟲非但不再唧唧鳴叫,斑斕光澤也開始黯淡,緊彈的身體也漸漸綿軟,病懨懨的,有幾隻已經死透了。


  她惋惜一聲,把竹篾小籠重新遞還給魁梧壯巫,勸他另尋一個養家門路。


  “這些靈蟲全都活不成了。”


  魁梧壯巫悲憤無奈,杜小草愛莫能助,此地巫民的發家路數,明顯跟客棧井底的那三頭黿有關,杜小草除掉了黿怪,因為它們作祟而催生出的“靈蟲”,自然也要煙消雲散。


  若非她碰巧路過,這些巫民遲早也要被黿怪荼毒,現在這般,雖然沒了橫財,還有命在。


  禍兮福兮。


  小魚怪疑惑,問杜小草:“巫寨中的異常,並沒有鐵證跟井底那三頭黿有關,也許隻是巧合,是兩件不相幹的事……”


  “暫時還不知道真相,且等等看,返回菰巫祖地的時候我們再來一趟,仔細查訪一番,現在先去金桑部。”


  三人沿著一條蜿蜒遼闊的溪澗行走,溪澗處在兩座巍峨大山之間,距離數十丈寬,盡頭最高處,就是金桑部,高低錯落的竹樓點綴在山腰各處,相距不遠的十幾座山巒上皆是如此。


  方圓萬裏之地,除了天蠶部,就屬金桑部最為鼎盛。


  杜小草帶著桑飛和小魚怪,站在山巔上居高遠眺,心中都略略驚奇了片刻。


  小魚怪還奚落桑飛:“你們天蘿白白頂著個天字號,巫部寒酸的要命,看看人家金桑部,比你們氣派十倍。”


  “看起來氣派有什麽用?空架子,稍微遇到點風浪,就覆滅了,巫部最要緊的是有底蘊,有天巫坐鎮,我們天蘿就吃虧在沒了天巫,否則堃巫這種老東西,哪兒敢放肆?!”


  桑飛一臉惋惜,反唇相譏:“你們菰巫部最厲害的時候,也就跟現在的金桑部差不多,從沒出過天巫,遇到點坎兒就栽了……”


  “放屁!金桑部靠阿諛天蠶部才有今天的鼎盛,我們菰巫從頭到尾都是靠自己,懟上天蠶堃巫也不懼,他們金桑部有這個膽子嘛?”


  小魚怪說得與有榮焉,杜小草卻打斷了她:“金桑部確實巴結天蠶部,但它真正的靠山卻不一定是堃巫,它鼎盛的太反常,又是在堃巫那種小肚雞腸之人的眼皮底下,按理說早該被堃巫除掉了,卻一直巋然不動,就很離奇。”


  同一片沃土上,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三百年前,堃巫為了除掉菰巫部,費勁了手段和心思,三百年後,卻扶持起一個各方麵都不遜於菰巫部的金桑部,圖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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