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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準嶽母?

  臨窗男子的傾訴匪夷所思,無論是金發男子,還是水光鏡前的杜小草,都聽得目不轉睛。


  按照臨窗男子的說法,他被瘋老嫗抓回山門之後,整整五百年,七世人生,都被瘋老嫗操控在掌心,遭遇顛簸無比,親人、愛人、友人,於他來說刻骨銘心,於那瘋老嫗來說隻是隨手撥弄的棋子,每一世都把臨窗男子折磨得崩潰。


  瘋老嫗不反省自己的任性,反而歸咎於臨窗男子的“心性”不夠堅韌,在他第八世被逼瘋之後,瘋老嫗隨手就棄了他,任他在凡塵蹉跎,魂魄不全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金發男子聽得渾身僵冷,抱緊手中的飛劍勸慰:“都過去了,你現在不但順利轉世,修為也很不錯,前途遠大,過去的就過去吧,那瘋老嫗還在嘛,不能輕饒了他——”


  “瘋老嫗靠著禍害我,熬過了心瘴,破鏡飛升成為一方巨擘,容顏重回巔峰,不再是頭發灰白的老嫗,變回了綺年玉貌的女子,還收了另外的徒弟在身邊,寵溺得很呢,明明我才是她的開山大弟子,她卻覥顏對外宣稱,現在的弟子是首徒。”


  “太過分了!”金發男子忿忿聲討:“不能輕饒了她,得讓她給個說法!”


  “我不需要說法,隻需要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讓她把我遭遇的苦楚全都享受一遍,還有她新收的那弟子,是個十足的紈絝混賬,我很討厭,順便也幫她殺了吧。”


  金發男子連連附和,誇讚他“愛憎分明”——


  “我師尊經常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該辣手就得辣手,原來你師尊也是個美豔女子,我師尊也是,不但長得美,本事還大,幾乎無所不能,還有很多厲害的朋友,走到哪兒都能吃得開,無論我闖下什麽大禍,她都能從容擺平。”


  “……”


  水光鏡中,杜小草聽著這一對古怪且殺機隱隱的言語,對金發男子的遲鈍無語,人家都說得這麽直白露骨了,他還沒明白過來,還對著人家誇讚自己的美豔師尊。


  黑岬想得更深一層:“這金毛的那個美豔師尊,如果真像這神秘男子說得這般,那她收金毛這個弟子,對他百般寵溺,未必沒有玄機。”


  慕三附和:“一定有玄機,從前我還羨慕這金毛,現在看福兮禍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多半有毒,運氣不好當場暴斃,運氣好就是慢性中毒,鈍刀子磨人,菡仙子當初也是這樣, 我家老祖也受過這樣的坑騙,還有那個葛天老祖,也是扯著‘收徒’的幌子把我誆過去!”


  他說得氣憤填膺,回頭看向邋遢老頭:“前輩您有沒有收過徒弟?”


  邋遢老頭搖頭:“不瞞你們,我這趟出來,就是想踅摸幾個好苗子,走了大老遠的一個都沒發現。”


  眾人笑而不語。


  水光鏡中,金毛男子在同伴暴起殺人的前一刻,腕上的紅繩忽然簌簌顫動,喜得他眉開眼笑,扯著“同伴”的衣袖催動瞬移術,一起消失無蹤。


  幾乎同時,邋遢老頭也動了,帶著杜小草一行人抵達山穀,繼續圍觀好戲。


  空曠葳蕤的山坳中,坎山宗掌門之女騎著白麋鹿急速前行,想趕在太陽落山之前穿過這片山穀,免得入夜之後冒出更加驚悚的危險。


  他身邊的同伴,或者換個說法叫“大師兄”,對坎山宗掌門之女的美色也驚豔了一瞬,旋即不屑:“美則美矣,比我那師尊卻差了許多,眉間還有一股凶戾之氣。”


  金發男子沒有不悅,點頭讚同他的品評:“比我師尊也差了許多,脾氣也暴躁,但她修煉的功法十分適合我,可以幫我砥礪體內金罡之氣。”


  “女子而已,好用即可,需要幫忙擒住她嗎?”


  “不必,她已入彀中,咱們靜候即可。”


  “……”


  嘴上說得篤定,眼前的女子卻像是跟他們隔絕了時空,緊趕慢趕始終慢一步,追她不上,眼睜睜看著她出了山坳,重新取出飛舟疾馳逃離。


  金發男子氣得七竅生煙,當即猛追上前。


  他的“大師兄”緊隨其後,提醒他不要冒失:“這女子應該有幫手,小心反中了她的圈套。”


  金發男子麵色悻悻,他處心積慮許久,此刻讓他罷手萬萬不能,依舊緊跟在坎山宗掌門之女身後,伺機再次動手。


  他使用了一張隱身符咒,距離目標隻有三丈遠,對方渾然不覺。


  坎山宗掌門之女在山坳中受了一場驚嚇,連夜趕路不停歇,卻沒有急著返回宗門,而是來到一座雄城外尋訪長輩,是個頭臉遮得嚴嚴實實的婦人,見到她到來驚喜莫名,說起話來,確實這掌門之女的生母!

  金發男子都怔了,他“追求”美人許久,卻不知道“準嶽母”蟄伏此地。


  他身邊的“大師兄”也驚訝了,問他:“你之前說,這女子是坎山宗掌門的獨女?不是嫡出?”


  “那掌門跟我說是嫡出愛女,隻是夫人早亡了,原來是騙我的,他夫人在此地隱居。”


  “這婦人未必是坎山宗掌門夫人,以庶充嫡的多了去。”


  金發男子對此不以為意,他看重的是美人的絕色容顏和修煉的功法,對她是誰生出來的毫不關心。


  躲在旁邊偷聽了一會母女的閑聊,佐證了“大師兄”的猜測,婦人不是坎山宗掌門的夫人,最多算姘頭,苟且雨露之後有了女兒,女兒長到五歲被抱走,之後母女天各一方,難得見上一麵。


  母女倆低聲細語,說起少女年幼時的趣事,在宅邸外的山野中摘野果,掏蟋蟀,吭哧吭哧挖竹筍,在溪澗中赤足捉魚蝦螃蟹,春天采摘頭一茬盛開的桃花做糕點,夏天掐下荷葉蒸鱖魚,屋簷下還有兩窩燕子嘰嘰喳喳,飛進飛出……


  在婦人口中,坎山宗掌門之女毫無乖戾之氣,就是一個活潑跳脫無憂無慮的天真孩童,精力充沛旺盛,每天一睜開眼就有做不完的有趣事,每一天都過得充實,隻憑她低低的回憶言語,就能惟妙惟肖還原出女兒年幼時的可愛乖巧。


  金發男子從不知道自己瞄上的“爐鼎”還有這樣鮮活的一麵,不知道是婦人刻意誇張了昔日美好,還是坎山宗掌門養歪了女兒。


  晨光灑下,少女脫下鞋襪走入溪水撈魚,一條條靈動無比的活魚,在溪澗中恣意遊動,卻都逃不過少女的捕捉,不大一會就撈了一竹簍,在岸邊剖洗幹淨,用三塊石頭壘砌灶台,灶台上擺上一個青瓷罐,丟進去兩條大魚開始熬煮。


  隻看她嫻熟的動作,就明白她母親之前敘舊的言語不是信口開河。


  “大師兄”神色暗沉,忽然問身邊的金發師弟:“你還得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嗎?”


  金發男子搖頭:“我隻記得十歲以後的事,我十歲那年被一群壞人暗算,推下山崖摔了腦袋,就不記得從前的事了,我師尊恰好路過救了我。”


  “所以,這些話是你師尊告訴你的?”


  “……”


  “大師兄”有一種神奇的本領,三言兩語就能噎得金發師弟無言以對。


  隱匿在他們身邊的杜小草一行人,再次看向邋遢老頭:


  “竹上前輩,那美豔女子究竟什麽來頭?怎麽感覺她古怪又變態?”


  “開山大弟子找上門來,要殺她現在的徒弟,殺完了呢,看這架勢還要宰了美豔師尊報仇,被所謂的師尊禍害得這麽慘,換了誰都得記恨。”


  洛風的關注點略微偏移,他更想知道這位“大師兄”是如何逃脫了師尊的鉗製,幾百年光陰流逝,魂魄都被摧殘得不全了,想要無聲無息地遁走談何容易,縱然逃了,也很難有機緣學會一身本事,看他篤定的氣勢,殺了身邊的小師弟不費吹灰之力,還不怕師尊冒出來阻攔。


  一直到現在,洛風都沒看出這“大師兄”的修為高低,就很離奇。


  要麽,“大師兄”是故弄玄虛,要麽,他的道法遠超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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